胭脂色 雲想衣裳花想容 去而復返
    慕容蕪一番話,令白玉之心中一驚,夜靈與宋桑柔亦是心裡明瞭,她這樣做,乃為緩兵之計,亦是調虎離山!

    只是,這麼做,,到時候她拿不出令牌,要一個人面對李銘輔,不是太危險了嗎?

    李銘輔思量片刻,卻知道慕容蕪做的出來,她是這種人,一旦倔強起來,亦是不計後果,她冷冷笑道:「好!反正有你在我的手中,又有白玉之他們在江岳山手裡,量你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李銘輔說著,便一把拉過慕容蕪,慕容蕪滿眼期盼,殷殷看著白玉之,白玉之想要開口阻止她,可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的心裡縱然有千百個擔憂,卻不能不以大局為重!

    蕪兒,你定要平安的等著我,我一定會逃出這裡,一定會去找你!

    眾人退去,地窖中重歸寂靜。

    「小姐會有危險,對不對?」林海源雖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可是,見眾人的臉色,林海源卻心中有數。

    白玉之沉默不語,宋桑柔卻走上前:「白公子,慕容蕪這樣去,是在為大家爭取時間,我們不能辜負她。」

    白玉之明白,宋桑柔怕他因擔心而荒廢了計劃。

    他看一眼宋桑柔:「我懂。」

    夜靈走到林海源身邊安慰:「林先生不必擔心,蕪兒聰敏機智,況且李銘輔低她有情,該是……不會有事。」

    夜靈的話雖如此說,可心裡亦是擔憂不已。

    李銘輔對慕容蕪哪裡是情,只是一種幾乎瘋狂的佔有慾、報復欲!

    林海源看向白玉之,他心裡卻更加恨他:「小姐是為了你才被人帶走……」

    白玉之眉宇間痕跡深刻,若是平時,他定然會反唇相譏,可這一次,他卻覺得,他說的沒有錯。

    夜靈很能體會他如今的心情,他曾經亦是陷在這樣的情意之中,太多的情意讓他不能背負,白玉之沉默低頭,心裡定然波瀾萬千,他默然歎息。

    宋桑柔卻道:「現在可不是說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這裡你們兩個應該最是熟悉,卻沒有別的去路嗎?」夜靈看向宋桑柔與白玉之。

    白玉之搖搖頭:「沒有,當初為了不讓被關押的人有逃跑的機會,便沒有任何密道可走。」

    聖教之人喜歡挖密道密室,可這個地窖中卻偏偏沒有。

    幾人正要說話,卻聽見門聲再次響起,眾人回頭看去,卻是一驚,只見一眾火女簇擁著江岳山再次折返回來。

    白玉之與夜靈互看一眼,江岳山臉上帶著陰邪的笑容,身後火女個個面無表情。

    紫跟在他的身後,亦是神色肅重。

    「江岳山,你要做什麼?」白玉之沉聲開口。

    江岳山冷冷而笑,朝著他走過來:「慕容蕪想玩緩兵之計?只可惜當今聖上英明,才不會那麼愚蠢,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手掌之中。」

    江岳山笑容一收,立即向身邊火女一揮手,幾個火女一齊上前,將眾人團團圍住,她們手中各自捧了木盒,江岳山陰冷道:「白玉之,宋桑柔,你們該認得這些吧?」

    「彩蛇。」宋桑柔瞪住身邊一名火女,那火女目光立即垂下。

    江岳山呵呵而笑:「不錯,正是彩蛇,呵,聽說死在彩蛇下的人,會全身潰爛,然後發狂,最後自殘而亡,死狀恐怖,不知是真是假。」

    彩蛇,亦是聖教禁用的酷刑之一。

    宋桑柔斜睨著他:「你好歹毒。」

    「少他媽跟我裝聖女,你宋桑柔的心又會仁慈到哪裡去?」江岳山邁上前一步,斜眼看向容色凝重的白玉之,他是極少見到白玉之沉重的神色,他似乎很是欣賞一般走向他,「怎麼樣?傾城公子?要不要試試看?」

    他突地捏住白玉之的臉,嘖嘖而道:「如此俊美的人,果真是這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只可惜你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妄想令當今聖上意亂情迷到放棄江山來救你?真是可笑之極……」

    他一把甩開白玉之,轉身之間,厲聲喝道:「給我用刑!」

    一句話,整個地窖內煞冷如冰。

    四面八方好似有寒風刺骨而來。

    地窖的大門此時敞開著,外面拂進的風竟是冷得難以忍受。

    為何會這樣冷?白玉之不禁一抖。

    手捧彩蛇的一眾火女各自閉眼,默念著口訣,白玉之與宋桑柔知道,每當用到這些個殘忍酷刑,行刑者皆是要如此減輕罪孽。

    「你說過不會傷害閣主。」是紫。

    紫對著江岳山忽然開口,江岳山冷冷看她一眼,繼而道:「我不傷她,她卻可會放過我嗎?」

    「可是……」

    「紫,不要得寸進尺……我有我的理由」江岳山警惕的看看四周,紫卻不顧身邊火女異樣的眼神,「你說過的,那麼你的話還有幾句是可以相信的?」

    「紫!」江岳山警告一般逼上一步,「我再說一遍,我有我的理由!」

    紫看著他,目光枉然,秀美的容顏微微暗淡,唇角邊卻含著一絲苦笑:「你適才說……說當今陛下才不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是嗎?」

    江岳山不明其意,凝眉不語,只是看著紫眼裡的淚水不斷蓄積,立即便要跌下來。

    紫唇邊的笑意卻似乎更深了:「那麼你呢?教主!」

    她教主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江岳山揚眉看她:「我?呵,自古成大事者,自當不會為了女人而……」

    「可惜,你不是成大事者。」紫的淚水終於掉落,突地,手掌上揚,明晃晃的光亮閃爍眼前,江岳山一驚,卻閃躲不及,轉眼之間,一柄短刀便橫在了他的喉嚨前。

    江岳山頗是意外,狠狠的看著紫:「紫,你想叛教嗎?」

    紫的淚水漣漣難絕,聲音哽咽:「這話……你該問你自己,我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

    她目光突地堅定:「放了閣主和白公子。」

    「做夢!」江岳山唇角一挑,突地手指一動,一根銀針飛射而出,紫的手腕一痛,短刀噹啷落地。

    江岳山隨即一把掐住紫的咽喉,紫疼的眉心緊凝,幾乎喘不上氣,卻緊緊盯著他。

    江岳山惡狠狠的道:「就憑你?太天真了,紫……你太低估了我!太高估了自己!」

    「是嗎?」紫用力呼吸,淚水不斷跌落在江岳山的手背上,「我卻不這樣認為……」

    ……………………

    剛……寫完= =感覺自己要變時差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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