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 往事如煙絲絲纏 環環是扣
    莫言道:「斗彩大會前,會有許多女子甚至包括皇親國戚、後宮嬪妃都會自行選用參加家族的胭脂,皇上要在斗彩大會上,白家胭脂中加上奇毒,而後公子便會入獄,皇上要名真言順的殺了他!」

    「那麼……」夜靈有些不懂,他是皇上,要殺白玉之自有千鍾方法,何必要如此麻煩?

    但他亦不知這其中還有什麼牽扯沒有。畢竟皇家之事太過難以預料了。

    他心裡覺得不對,卻說不上理由。

    一路而行,來到醉月樓,夜色之下的醉月樓,唯有門前一雙紗燈輕輕飄搖,令人昏昏欲睡的火光,昏弱而迷濛。

    夜靈帶莫言繞到醉月樓之後,指了指:「那間便是軟禁玉之與蕪兒的房間,我們要從這裡上去。」

    莫言會意一笑,只是一瞬,二人便同時躍上去,夜靈把住窗,靈巧的撬開窗閂,笑道:「這對我輕而易舉。」

    莫言笑笑,感覺夜靈這個人似乎不再冷冰冰了。

    窗被打開,夜靈與莫言躍入屋中。

    屋內漆黑一片,驚動了床上的人:「是誰?」

    那聲音,是慕容蕪。

    夜靈並未點亮燈燭,而是輕聲道:「是我。」

    夜靈的聲音,慕容蕪是分辨得出的,她立時摸黑下床,夜靈囑咐道:「不要點燈。」

    慕容蕪尋著聲音走過來,暗淡月色,依稀看見夜靈人影,只是她驚訝他身邊還有一人:「你不是一個人?」

    莫言連忙道:「少夫人,是我,莫言。」

    莫言?!這到出乎慕容蕪意料,莫言不是皇上的人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和夜靈在一起。

    夜靈知道她定同自己一樣疑惑:「莫言是來找玉之的。」

    這才發現,白玉之似乎一直沒有說話,夜靈道:「玉之呢?」

    「他不在,我想,正在宋桑柔房中吧?」慕容蕪答得從容,卻惹得夜靈與莫言同時道,「什麼?」

    慕容蕪連忙將食指放在唇上:「噓……這是我們的計策。」

    說到這個,慕容蕪倒是想起夜靈並未說完的一句話,黑暗裡,她看不清夜靈的表情,這樣反而好,她倒是更容易開口:「夜靈,你是不是知道玉之與聖教的關係?」

    夜靈心中一顫,黑暗之色,有飄忽不定的月光恍惚眼眸。

    慕容蕪忽然一問,顯然白玉之並未向她說起過,他的確知道,可是在他以為,這件事還要玉之親自肯說,才可以。

    夜靈歎息一聲:「此事還要玉之親自說,你們有什麼計策?」

    「玉之將令牌給了宋桑柔,他說,他起初的初衷是為逃離開所有的一切,自然包括聖教,令牌對他已經沒有意義,可你走了之後,他忽然要取回令牌,要見天目老人,宋桑柔卻不給,我便靈機一動,答應了宋桑柔的要求,玉之亦會意了,所以……」慕容蕪沒有說完,夜靈便道,「宋桑柔什麼要求?」

    「宋桑柔想要叫住之位,也想要……玉之!」慕容蕪說起來,語聲越來越輕,「於是,她要我嫁給江岳山,以對天目老人交待,乃為江岳山舊情難忘,辜負於她,天目老人便不會固執己見將教主之位傳給江岳山,而玉之……亦要娶她。」

    「所以呢?」夜靈追問。

    慕容蕪笑道:「所以,我就答應了!更說玉之與我早就沒了感情,我給她看了休書,只有這樣,玉之才能近身接近他,那麼她藏令牌之處,玉之才有機會知道,並且拿到!宋桑柔的個性,若來硬的,恐怕不行。」

    不錯,宋桑柔個性太強,人更堅強,若是硬碰硬,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夜靈反而笑了:「所以……現在玉之是美人在懷咯?」

    「也許吧。」慕容蕪聽似漫不經心道,「那麼……莫言,你找玉之何事?」

    「皇上,要殺玉之,定在斗彩大會之時。」夜靈接口道。

    慕容蕪震驚不已,李銘輔竟果然是如此容不得白玉之嗎?

    她看著莫言朦朧的輪廓,莫言衝她點頭:「不錯,我急於來告訴公子,卻不想公子亦身再難中。」

    隨即,莫言將計劃說了。

    慕容蕪許久才道:「可是……這麼做不是很麻煩?他要殺玉之一定需要這樣嗎?」

    與夜靈一般,她說不上哪裡不對,但始終覺得有疑問。

    況且,距離斗彩大會還有些日子。

    莫言道:「我只希望公子多做提防,早有對策,至於其他……我若有消息,定會及時告訴公子。」

    慕容蕪稍稍凝眉,思量片刻:「可此時,怕是不容易與玉之單獨見面,宋桑柔一定不會讓他單獨行動,若要商量對策,恐是很難。」

    「可我必須見了公子,才知道要如何做。」莫言並非沒有主意,只怕他與夜靈計劃得再周密,當事人若懵懂之中,始終會出亂子,若釀成不可彌補的錯,便追悔莫及。

    畢竟,事情關乎人之生死。

    慕容蕪想了想,經過夜靈上次直接自房門進入,宋桑柔一定加強了戒備,左思右想間,忽然道:「倒是不如……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夜靈不懂。

    慕容蕪道:「由你去找宋桑柔,光明正大的要求見玉之,我相信以你之能,定然可以令宋桑柔給你們一些單獨相處的時候,又或者,以你與玉之的默契,言談之間,便能給他暗示,至少……也讓玉之知道,你們需要單獨的時間,我想白玉之哄女人的本領,應該不賴,應該……可以創造出機會吧。」

    這到是個辦法,夜靈與莫言相望一眼,笑道:「蕪兒,你的腦子裡何時也開始裝進心機算計了?」

    這句話本是玩笑,卻似乎觸動了慕容蕪的心。

    是啊,自何時起,自己竟也玩弄起了從來不屑的心機與算計?

    雖然,這不過平常不過的法子。

    可之前的她,卻不會去思考,或許從前太傻,又或許平時太過愚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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