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塗妃 第5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隨國一行
    我的話把項越羽塞得沒話反駁,西格抿嘴輕笑道:「王爺其實也猜到了王妃她斷是會湊上這一程,又何必再讓她心慌慌呢,若不是這樣想,也不會問我是否隨行。」

    項越羽更無語,還是西格看得明白。

    「少了三嫂在城中,我基本上無憂,三哥你將她帶走吧,我不接這個看人的任務。」項越辰語更驚人,把我當麻煩人物了,靠,什麼人類!

    「卿兒傷勢未癒,遠行不妥!」項越羽還想勸動我。

    「好得差不多了,又不是要我走路,騎馬一點事都沒有。」你有政策,我有對策,休想扔下我。

    次日清晨,我們三人來到隨國邊城,安備太子整裝返城。

    這場戰爭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但是誰能為這場戰爭死去的幾十萬英雄男兒買單,這之間的責任誰也擔不起。

    或許在帝王心中,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匹夫之責,應該的!

    結束了七天的行程,安備太子妥善安置了我們。

    那個安義似乎是沉默了很多,他的記憶還未恢復,但看瞄頭似乎有些隱約的記憶在扯拉著他。

    到達的第二天,隨帝很有誠意的招待了我們。

    隨帝與父皇年齡不相上下,應該還要年輕些許,還是英姿煥發,氣宇軒昂,非常有王者霸氣。

    一干人坐在大殿之中,氣氛較為凝重,突然隨帝高舉酒杯,對我們敬道:「三王爺果然是位有勇有謀的將帥,這第一杯酒,敬兩國戰死的將士。炎國此次狠狠的戳了我隨國的中腰,不得不歎服。」

    項越羽謙誠應道:「戰爭本無情,我炎國向來不喜戰爭,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但也容不得遲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抗之。」

    隨帝手一頓,接著眸光一轉,豪爽笑道:「王爺說得很對,這場戰爭是我隨國下的戰書,但並不是毫無原因來打這場戰,想必王爺心中也能明白一二。我用幾十萬將士的血得一個真相不為過。」

    項越羽蘊含一笑,「這其中真相恐怕皇兄才能給予解答,隨帝不妨擬書一封,我定然帶回給皇兄,讓皇兄為隨帝解清來龍去脈。實則也並不是如隨帝所認為那般,不論是廢除安媛皇后的後位,或是與寧國聯姻,炎國都不曾有針對隨國之心。」

    隨帝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便擬書給貴國。安老將軍是我姑丈,安皇后乃安老將軍孫女,這無任何罪名便將她廢除,更是死得冤屈。」

    我聽得就不對勁了,安媛明明被送出了宮,敢情這位隨帝不去調查清楚就下了定論,只是聽信了表面傳言,若是調查了,那麼就是安府沒有告知真相。

    我不能將此事說得太直接,三哥是否打算告知真相,那是他的事,但決不是從我們口裡說出。

    「隨帝可曾證實過安媛皇后確實是死了,這個消息又是否是安府向隨帝傳達的?」我稍作提醒道。

    要麼就是安府想借隨國之力來出這口氣,所以未將真相告知。

    「這個——」隨帝啞言。

    呵呵,這完全就是個借口,一個隔了幾代親的表親關係,不可能會讓你隨國不惜幾十萬兵力來求個真相或是解口悶氣。

    我接著道:「不是關乎著利益,隨帝不會發動此次戰爭。我是否可以大膽推測一番,安媛皇后的事只不過是戰爭的一個表面理由,這是一個非常站不得往腳的理由。但是由此隨帝卻引伸到炎國對隨國的態度,加之與寧國聯姻一舉,隨帝便想攻炎國東城地界,試探寧國是否會助炎國一起對抗你隨國。因這是炎國與隨國之間的恩怨造就的這場戰爭,寧國當然是無理由來與之對抗,但若真是如隨帝所認為的野心所使,那麼隨國此時應該是國破家危,生靈塗炭,你根本無退路可走。隨帝不妨認真想想,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根本就無據可遁,只是野心與霸氣作祟,加上安義在一旁鼓吹,這戰爭便在糊塗中爆發起來。

    隨帝一眼便望向了安義,但是此時的安義用了一臉的茫然相對,隨帝放緩聲,平平道:「王妃分析得很中意,寧國為強國,在之前就與我隨國有個幾次小戰,倘若這聯姻一事打算與炎國合力來對付我隨國,我必然要有應對之策。」

    項越羽笑了,「只可惜隨帝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軍會借道寧國,而寧國也沒有助戰,你動用了五十萬大軍來對付我三十幾萬兵力,在你觀念之中,這場戰爭你必勝無疑。卻沒想到剛一開戰,隨軍十萬前鋒便全軍覆沒,你不惜孤注一擲,也來個包圍戰術,但是被月彌王子的精銳兵所撞破,這些都是隨帝不能預料的突發狀況。你此時心中也是有氣無處發,這是個莽撞之舉,隨帝只能當個教訓。」

    安備太子淡眸劃過安義,我想安義此時應該是有了些許記憶,因為他的反應不再像是聽天書一樣,安備開口道:「此戰卻讓我知道我背後豎著一把利刀。」他意有所指的是安義。

    隨帝眼中一驚,把安備的話明在了心裡。

    這場宴不久便散去,安寢時,我趴在床上,拍了拍床榻,「老公你躺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項越羽眼中狐疑幾秒,收拾了身上,依言坐了下來,一手撫上我的臉問道:「卿兒有什麼秘密要說?」

    「躺下!」我拉倒他,他側著身子,我也側過睡姿,平緩道:「冷宮幾位娘娘其實沒有死。」

    項越羽一眼愣得老深,「說說看!」有興趣了。

    我道:「我進天牢的當晚,三哥到天牢跟我交談。當時,三哥只告知我,冷宮四人並沒有死,而是以假死狀被送出了宮,消除了她們部分記憶。但是三哥當時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才理通了其中的關係,也就是因為三哥與雲王爺之間的秘密。」

    項越羽不言沉思中,我接著問道:「你說這場戰爭安家有沒有背後煽動?」

    「不會!」項越羽否決道:「安將軍乃是幾代忠良,斷不會做這等逆國之舉,縱使皇家對不起他們,也只會出言質問,在這件事上,皇兄確實對不住安家的忠心。」

    我歎道:「但也沒有辦法,三哥總不能把雲王爺的后妃們收為己有,這不是亂套了嗎!」

    「事已至此也別無它法!」項越心伸手把我擺好睡姿,氣息吐在我臉上,「不要壓到傷口,睡覺吧!」

    我探過臉,在他唇瓣一親,「睡覺!」

    項越羽輕輕笑了笑,定住了我的身體,相擁而眠。

    來到隨國本就不多作停留,隨帝交給項越羽一封帛書,在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理由時,那個最初表面的理由卻能真切的當一回事來對待,就像這個表面為安家討說法的理由一樣,最終能做到的也僅剩這個表面理由。

    但是,三哥是否願意為其解釋,這誰也不能保證,隨帝也未必一定要知道。

    在隨國停留了兩晚,第三天我們踏上歸程,只希望天下太平,各國都能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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