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塗妃 第5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崖底趣事
    「卿兒,」項越羽難得的高嗓門,伴著回音真好聽,「你若聽見,安心的呆在樹上,很快會帶你下來。」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心裡酸了酸,朝崖底喊去:「老公,我在樹上等你,我不會亂動的。」

    歎了一口氣,扶過樹枝,自言道:「樹仙大哥,你若在崖底,我一定把你拔回去好好供起來。」

    坐在半崖樹上,看眼前的風景,非常的有視覺觸感,我就飄浮在天空的仙子,樹是騰駕我的青雲。

    史無前例的賞景之人,我只會是這棵樹的唯一,如有巧合,純屬造孽!

    登崖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我看著他們時而展輕功,時而停留在崖壁。多好的老公,多好的姑婿,西格我只求你對越瑤真心真意,這種跳懸的事不要再發生了,否則我還不起。

    救我的人來了,就在我眼下,一道身影落在了樹上,沒來得及激動一下,西格便一甩手扔過一條籐條,項越羽一手接住,再把我護在臂彎,用籐條攔腰一纏,踩著崖石向下飛去。

    下到崖底後,把西格當透明,死死的抱住項越羽,後怕的說道:「這種運動我再也不玩了,如果沒有樹,我就上西天了!」

    「卿兒福大命大,不會讓你輕易離開!」項越羽安慰道,我餘光看到西格拖過一個物體。

    我瞬間脫離了項越羽的懷抱,驚叫道:「安義小人死了?」

    項越羽再攬過我,回應道:「他沒有死,只是昏死過去,受了重傷!」

    「他該死,死了最好!」我其實也只是句氣話,恨他把我們害到這種窘狀。「那他會不會死?」

    我倒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死了,戰爭可能還要繼續打。

    「他命硬,死不了,西格懂醫,會把他醫好!」項越羽也有些氣他,應該是恨他。

    「如果不是看在息戰的份上,我斷不會救這種該死之人。」西格好有個性的說道。

    我嗯嗯道:「如果他活過來還是那死性不改,再把他給卡嚓了,讓他死得明白,我們對他仁至義盡了,是他自己要找死,我們只是成全他。」

    一個拖油瓶,被他害成這樣,還要救他,這是佛祖的世道啊!

    救敵一命,腦子有病!

    不求那七級浮屠,給個安生便可!

    「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二皇子傷情好轉再趕路。」項越羽背起我,我的傷也需要醫治。

    後背有道血肉的傷口,項越羽看到時,有想伸手掐死安義的衝動,我好好的一個背就給整成這花花效果。

    「西格,你給他下藥時,給我狠狠的下,不吃死他就成,恨死他了!」項越羽給我敷藥時,我忍著痛一時來氣就給生出這麼一招。

    西格淡淡一笑,更整人的招數從他嘴裡說出:「王妃太心慈手軟,只要不死,他要受的罪還多著,有伏上等的藥就很適合給他吃。」

    「是什麼?」我很好奇,西格果然是西格,整人就是他的作風。

    「馬糞!」他風輕的說道。

    噗——

    「高!哈哈——獨家秘方,他敢不吃!」我邊笑邊痛,項越羽也愣了愣,把我輕輕按住不給我動。

    西格揚眉輕笑道:「他會吃,不然扔他在這裡變白骨!」

    清理好傷口後,我們找了個山洞暫時住下,幸好摔下幾匹馬,餐餐吃馬肉,落難人的日子,天天有肉吃。

    西格基本上不與我們呆在一起,他寧願到外面去瞎逛,表面理由是尋藥,真正理由是不做電燈泡,我在想,他心裡也應該會閃過越瑤的影子吧。

    領兵作戰,有個遠方的佳人在日夜思念他,只希望他不要辜負她。

    問爾所之,是否如適。 蕙蘭芫荽,鬱鬱香芷。 彼方淑女,憑君寄辭。

    伊人曾在,與我相知。 囑彼佳人,備我衣緇。 蕙蘭芫荽,鬱鬱香芷。

    勿用針砧,無隙無疵。 伊人何在,慰我相思。 彼山之陰,深林荒址。

    冬尋氈毯,老雀燕子。 雪覆四野,高山遲滯。 眠而不覺,寒笳清嘶。

    囑彼佳人,營我家室。 蕙蘭芫荽,鬱鬱香芷。 良田所修,大海之坻。

    伊人應在,任我相視。 彼山之陰,葉疏苔蝕。 滌我孤塚,珠淚漸漬。  

    惜我長劍,日日拂拭。 寂而不覺,寒笳長嘶。 囑彼佳人,收我秋實。

    蕙蘭芫荽,鬱鬱香芷。 斂之集之,勿棄勿失。 伊人猶在,唯我相誓。

    烽火印嘯,浴血之師。 將帥有令,勤王之事。 爭鬥緣何,久忘其旨。

    癡而不覺,寒笳悲嘶。

    一首《月光女神》詩意的表達是如此的浪漫悠悠,對遠方佳人的思念,因戰爭無法與佳人相聚,道出了有情男子的一番心得。

    不知不覺,我們都睡下,留下西格那個不眠者獨守寂靜長夜。

    光線照射進來,代表又是新的一天到來,時間從不會為誰而停留,看安義小人他有甦醒的跡象。

    西格提著弄好的馬肉進來,「白天這裡交給你二人,我該去找個地方補眠,二皇子若有異常,一聲口哨我會趕過來,不過,他基本上無大礙,可以適當的拿他出出氣。我走了!」

    好個西格,你閃吧,辛苦了一晚,不給你自由天理不容。

    西格走了,我吃完早餐繼續趴在項越羽懷裡不想動。

    項越羽目光閃爍,從鼻中發出一聲歎息,把我稍微擺了擺姿勢,輕輕的唇覆蓋上來,一個安撫的吻,讓我無比的安心,即使是流浪生活我也心滿意足。

    午餐現成的馬肉,我們到洞外享受了新鮮空氣,時不時的會回洞中看那個安義小人是否還是「死」的。

    這次勢必把醫療費,人工費,施恩費全給算上,狠狠的宰他一筆。

    第三次回洞探望時,那個安義小人坐了起來,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地獄呢?

    「安義小人,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直接把你當屍體處理了。」此話參雜威脅,討厭和嘲諷。

    安義有幾分茫然的望著我們,很不幸的事發生了,「你們是誰?」

    我和項越羽面面相覷,好啊,失憶男孩降世了,太好了,老天又開了一次眼。

    「我們是你的恩人!」驚喜無處不在,上天算是對你安義仁慈了一回,這樣的結果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安排。

    「是你們救了我?」他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這一摔把他的心和腦子摔健康了。

    「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稍晚他會出現,你是否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問問比較放心。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誠懇的問道。

    不記得就好,大大的放心,大大的胡編亂造。

    「是你一時想不開,跳下了懸崖,然後我們來這裡採藥就把你救了。」我耐心的跟他解說道。

    項越羽在一旁比較認同我這條編語,他基本上都是隨我發揮,可以說得天馬行空,天花亂墜!

    「二位是什麼人?」這個安義小人突然變得這麼白癡還真不習慣。

    像個無知的小男孩一樣,我還得以幼兒園老師的身份來與他交流。

    「我叫朱麗葉,這位是我的夫君,羅密歐,救你的二弟叫羅伯特!」身份安排得非常到位。

    安義小人點了點頭,在腦子開始儲存這幾個人名,接著又迷茫的問道:「你剛才叫我安義小人,我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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