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塗妃 第5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父女相見
    而項越羽卻更語出驚人,「越瑤已被皇兄擬旨賜婚給若哈王子,待越瑤一個月後笄禮完成便會宣旨完婚。」

    我震驚而起,世事難料啊,不要鬧出一段改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劇就成。

    「你怎麼不早說!」說著我跑了出去,找越瑤說清此事,不然後果難以意料。

    項越羽眉一擰,看我飛快的跑出去。

    然而,我沒考慮調全的是,越瑤在聽後毫無反應的情況下,愣是連夜揚鞭策馬的趕回皇城。

    我懊悔不已,太低估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少女的爆發力。

    項越羽得知越瑤獨自一人策馬而去,不容多想翻身上馬去追回越瑤。

    我有必要告訴一下西格那個冷情動物,不過效果還好,他也能主動出擊,多少越瑤這衝動的行為也與他有關。

    細雨濛濛的一天,一個王爺,一個王子不見蹤影,我想越瑤這次是狠下這份決心。

    我站在廊庭欄前,望著一片濛濛天宇,這場細雨是夏季裡的點綴,把酷暑卸下了一股熱量,非常的身心舒適。不知不覺心也如細雨一樣的狀態,灰暗濛濛。

    餘光捕捉到兩個閃動的身影,從左邊緩慢移動,我收回探入天際邊的視線,往左側探去,其實是三個人。

    族師我認識,身旁一位拄拐的中年大叔被下人扶著步行緩慢的朝我走來,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就是我現在的老爹嗎?

    我整個人轉過身子,靜靜的望著他走近我,嚴格來說他不是我的父親,而是葉玉卿的父親,但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同樣能感覺到這份親情的湧現。

    他走到我面前,激動的眼神望了我好一陣,顫動著嘴唇,艱難的喚了一聲,「卿兒!」

    「父親!」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應了一聲,眼中的淚光也閃著激動的光芒。

    「我的傻卿兒!」父親激動的探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卿兒還活著就好。」

    我眼一眨,不禁兩行淚滑落,一份喜,一份悲,淚裡含笑的說:「老爹,卿兒不傻,再也不傻了!」

    父親老淚縱橫的點著頭,咽哽的說:「卿兒很聰明,是爹的好女兒。」

    滄桑的父親,白髮點點綴綴的鑲嵌在發中,他應該只有五十來歲的樣子,很慈祥的面容,葉玉卿長相似他。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受不了動情的畫面,但有些情感卻在不知不覺的用行動表達,我伸手擁抱著可憐的父親,他是如此的淒愴感憐。

    「卿兒有三哥,還有老爹,真的很高興!」我平靜著聲音說,沒有表達心中的那份激動。

    父親卻還在激動的表達他此刻無法抑制的悲喜。

    「是爹害了你們,得知軒兒和卿兒都平安無事,爹才有勇氣活下去。」

    我脫離了父親的懷抱,搖著頭說:「這些不是老爹的過錯,是那些滅絕人性的惡人的錯。卿兒慚愧,一直都沒有找出仇人是誰。」

    父親忍著悲痛,勸說道:「卿兒,不要再去想報仇的事,如今還得一兒一女爹也寬慰,大家都平安就好。」

    我很吃驚,父親為什麼會如此放得下心中的仇恨,葉府那上百條人命該怎麼向他們交待,即使不血債血償,也起碼讓他們的陰靈得以明白。

    「老爹知道仇家是嗎?」我能感覺到父親也在隱瞞一些東西,或許他所隱瞞的與皇上那個秘密有關。「老爹你真的放得下那上百的冤魂?卿兒實在是不能釋懷,只想查清楚仇家是誰。卿兒知道這個仇家不簡單,但是無論如何都要弄明白到底是誰!」

    父親輕顫著身子,他是有仇不能報的複雜心裡,他比任何一個人也想報這個滅門慘案。

    族師在一旁勸慰道:「放下仇恨未嘗不是件好事,事已至此,只有用一顆寬大的心胸容納這些悲憫仇怨,活著就是一份慰藉。」

    我從未有過要把仇人碎屍萬斷的想法,僅此是想知道而已,卻是連這點也不容去查探,老天似乎太偏坦了。

    我落下一聲歎息,「老爹我們不談這些不快的事,卿兒扶您進屋坐聊。」

    剛進屋,項越羽風塵僕僕的一個人趕了回來,進來時,父親剛坐下,看到他進來,便愣著神再緩緩起身。

    項越羽眼中也十分震驚,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他之前應該是見過父親,便上前拘一禮,「小婿見過岳父!」

    父親被嚇了一嚇,急忙回禮道:「王爺折煞老夫!」

    我上前開解道:「老爹,你一點也不老,他是你的女婿,不必如此見外,這禮該受的。」

    「卿兒說得對,岳父為長,不必在意我的身份。」項越羽言行具到的應道。

    父親也不再計較,自然的坐了下來,眼神在認真的打量著項越羽,也沒有了那一份拘謹。

    突然開口說:「是卿兒的福氣得了王爺這位好夫君。」

    我和項越羽微微一笑,確實是我的福氣,這就是大難不死的後福。

    項越羽謙虛應道:「這也是小婿的福氣,卿兒她是位很特別的妻子。」

    給我戴高帽子了,這個特別也包含那些不省心的事吧。

    父親只是淡淡的一笑,這些從自然的相處中就能一眼明瞭,無須特別的說出。

    我望向一旁陪坐的族師,客氣的問道:「請問族師,我父親具體情況如何?」

    族師淡笑應道:「葉老爺已算是恢復到最佳狀態,再經過一段時期的調理,基本可去拐行走,此事急不得。」

    「謝謝族師提醒,父親多虧族師與西格王子相救。」

    「舉手之勞,王妃不必放在心上。」族師一轉神態道:「然而王妃才是月彌的恩人,善人善舉會得神靈庇佑,這才是該勞記於心的道理。」

    「族師修為高深,晚輩受教!」我虛心承應。

    想起西格王子,不知越瑤情況如何,項越羽知道我惦念的事,對我簡單回答道:「西格護隨越瑤回皇城,擇日我們也要啟程回城。」

    「王爺王妃不必太過去牽管他二人的事,姻緣已是注定,勞心也是多餘。」族師點明道。

    族師也許說得對,我只知緣亦隨緣,他們即使有緣相識卻還要隨緣發展,強求不得。

    父親情況基本穩定,月彌一行也該結束,回城歸期定在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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