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調教 第3卷 美夢成真
    「不,他現在叫韓玨!」花顏激動起來「張默,你去查查韓玨公子!」

    張默一點即通,花顏能夠想到的,肯定就八九不離十。

    念錦哥哥既然還沒死,就證明當年有世外高人所救,說不定能治好她的眼睛呢?花顏覺得自己的世界彷彿有一束代表著希望的光芒穿破了雲層,彷彿只要找到了路,離回到懷亦身邊就不遠了。

    不管這是不是盲目崇拜,花顏覺得只要有念錦在,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夠改變。也不知這是多少年積存下來的信賴,總之在這一刻傾湧而出,爆發出來。

    張默也被花顏帶的滿是希望,看著花顏傻笑,然後一愣的說道:「我現在就去韓府,我一定會找到雲遊在外的尊師,我帶上楚公子一起去找。」說做就做,也不管是否就要天黑了,張默飛快的往外頭竄去。

    花顏也激動得在房間之中來回踱步,而此時白玉也帶著另外一個郎中來見花顏,她就是不信楚月涼的診斷,不死心的再帶一個人過來試一次,花顏此刻心情極好,什麼事她都肯配合,只見那郎中替花顏把脈後開得竟然就是一張安胎的方子:「這位姑娘脈相太弱,所幸已經有了些時日,所以還是能隱約察覺到的,老夫現在開一張方子給你,每天熬一晚飯前喝,好生伺候著你們家姑娘,只是你們家姑娘身子不太好,要多加注意,否則孩子不保」那郎中語重心長的把單子交給白玉。

    白玉笑著接過單子,驚喜道:「幫主!原來你真的懷上小幫主了!哼,楚月涼那個王八蛋,竟然欺瞞著我們,等我回來非抓著他打一頓不可。」

    花顏覺得這簡直是雙喜臨門,美夢成真的感覺:「我真的懷了懷亦的孩子……」

    花顏這一刻簡直像是飄到了雲端,白蝶從外頭走進來,她實在沒有辦法藏在外頭悄悄的聽了,她是已經為赫連懷亦對花顏的愛所動容的,她知道他們二人隔得那麼遠,有個孩子是多麼讓人感動的事情……

    花顏高興的是他們終於有了共同的,別人怎麼奪也奪不走的牽掛。肚裡的孩子就是他們的維繫,懷亦這輩子背負了太多東西,花顏只想能夠給他比多一點還要再多一點點的幸福。

    所有人都是打心眼裡頭高興,白玉興奮的把郎中送走後又蹦蹦跳跳的跑去廚房煎藥,忙得不亦樂乎。就連白蝶也寸步不離的跟著花顏,就怕她看不見路哪天就給摔著了。

    花顏樂得讓她們折騰,雙喜臨門的感覺是美好的,眼睛有醫了,孩子也有了,沒有比現在還要幸福了。囚困了她許久的困局終於解開,陰霾消散後迎接是萬里無雲的晴天。花顏自己摸著自己還沒有凸顯的肚子,不由自主的想像著十月懷胎後的景象,生出來的孩子是男還是女呢?大概是明年夏天出生的孩子,不知道生出來是像誰呢?應該是像懷亦多一點,因為懷亦氣場太強大,像懷亦也會比像自己好看。

    話說這頭歡快得不可開交,而張默那頭……

    張默扯著楚月涼到了韓府,因為來得突然並沒有提前先下帖子,所以這會兒是用闖的,硬是闖進了韓府。張默發現自從花顏回盟幫後,為了花顏的眼睛,他什麼荒唐野蠻的事情都做了。例如現在,讓楚月涼把韓府的守門人直接藥暈,然後開門進去。

    張默穿過了韓府正堂,直接繞到主人住的地方,正準備喊個下人指點一下那個韓玨住在哪裡,可又怕下人阻攔他反而拖延時間,他乾脆選擇自己找。

    剛走到主人寢居的正門便碰到了這韓府最近日日上演的戲碼。

    洛梨兒端著一碗湯,使勁的纏著韓裔寒:「裔寒哥哥,來,我餵你喝湯。」

    「弟妹請好自為之。」韓裔寒那木頭般沒有感情的聲音。

    「裔寒哥哥,難道你就忍心看我這樣子下去?你就從了我吧。」洛梨兒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梨兒,你夠了!」韓裔寒低沉的怒吼。

    「不夠,不夠,你明知道韓玨是個病秧子根本不能行房事,我嫁入韓府那麼久了他都沒有和我同過房,你說那夜怎麼可能是他?裔寒哥哥,明明就是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我不介意為你變成蕩。婦,你為何還總是拒絕我?」

    「梨兒……我不愛你,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不管,裔寒哥哥,你要對我負責!」

    「你是我弟妹,你還想我怎麼負責?夠了,你出去」韓裔寒指著門口,橫眉冷對。

    「好,我出」

    「你這下了藥的湯也給我端出去。」每日每夜都會上演這樣的戲碼,他已經漸漸沒了耐性。

    梨兒生氣的端著湯出去,今夜又以失敗告終。「哼」

    梨兒才出去走到了一半,韓裔寒又冷聲喝道:「外頭的兩位公子也該看夠戲了,家醜不可外揚,還請二位現身。」

    聽罷梨兒羞愧難容,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裡,走之前還冷哼了幾聲。

    張默從拐角走出來,抱拳道:「見過韓將軍,是我們……」

    韓裔寒看著張默,訝異道:「你們是何人?」

    「在下張默,是盟幫的代幫主,前來只為求一件事。」

    盟幫裔寒聽過,上下打量著張默,「所求何事?」

    楚月涼冷聲插話道:「求醫!我是來找小師弟的」眼前這人跟小師弟長得一模一樣,他的心裡頭已經有了答案。

    韓裔寒看著他們二人,等著他二人娓娓道來。

    張默和楚月涼花了一會同韓裔寒解釋,裔寒沒有想到花顏竟然隱藏在背後的身份果然真的是盟幫幫主,一直的猜測得到了當事人的肯定,聽到花顏讓他們來找念錦,他也明白了花顏已經猜到了一切,包括念錦沒死和替換了一個身份存活的事實。

    裔寒在擔心花顏眼睛的同時,他也有著無能為力的深深的悲催感,「花顏的眼睛如何了?難道就沒有別人可以治了嗎?可是韓玨根本不在府裡,現在在光祿寺靜養!」

    念錦的身子,原本就不太好,在宮中夜宴的時候竟然還被人從後頭襲擊,昏睡了一個星期,他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送到了皆空高僧那裡,畢竟念錦當年就是皆空高僧救活的。

    張默一聽,已經沒有了辦法。「那我們就去光祿寺找!」總之絕不會放棄。

    大興皇宮內,年將軍的妹妹,新晉的年妃一襲淺粉色白紗,端著湯羹來到赫連懷亦的身邊,赫連懷亦隨意的翻著手中的閒書,年妃乖巧的站在他的身邊,宮裡頭氣氛壓抑,連她都感覺得到隱隱約約要發生一件大事了。

    宮中的妃嬪都好像同時被下了諭令,後位一直空閒著,柳貴妃是宮中品階最高的妃子,碧柳宮三天兩頭流傳出來的殺戮鬧得宮中人心惶惶,而皇上依舊是那副模樣,彷彿忙著各種國家大事,無心顧及這後宮的爛攤子,害得她們一個個都害怕哪天惹怒了紀宓柳招來殺身之禍,在這平靜的面目之下總覺得藏著什麼暗流。

    聽說前幾日來過兩個人,一雙兄妹,當晚慈永宮中的太后就沒了神志,聽說是連夜招了太醫。

    年妃輕輕的靠在靠椅上,歪著頭不知道是在沉思什麼,昨日做將軍的二哥來宮中看過她,特地告訴她讓她這幾天少管閒事,只要一心一意的服侍好皇上就行。

    年妃感覺到了一場將要來臨的血雨腥風。

    「皇上,聽說前幾日太后娘娘受了些傷,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年妃為人溫婉,連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不知臣妾要不要去看一看太后娘娘?」本是要表賢淑的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二哥明明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的。

    「不用了,太后已無大礙,不過是年老了站不穩所以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上」他看著那些閒書,頭未抬。

    「你我老了也會那樣的」

    赫連懷亦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秋雨初霽,莫釹報告他陰念慈不相信她那兩個私生子還活著的事實,恰好南宮軒逸在身邊,聽聞陰念慈氣焰依舊囂張,氣得他立刻朝自己大嚷:「懷亦,那老妖婆不信?我偏要帶人讓她瞧瞧,看她的氣焰是否還能這麼的囂張。」

    赫連懷亦還記得南宮軒逸將那二人帶到慈永宮時,他指著那對兄妹與陰念慈那張相似臉嘲笑道:「有娘如此無良,難免會流落民間近二十年,孤苦伶仃。」

    陰念慈即刻狂笑,篤定懷亦無從下手制裁她,那兄妹見自己啊高貴的親娘竟然是如此,與他們唸唸想想的娘差別如此之大,那兄長一時激動竟然就將陰念慈推倒在地,頭磕在了桌角當場昏迷。其實也有南宮軒逸暗中使勁的關係。

    如今這兄妹二人就是用以制約陰念慈最好的籌碼,除掉了陰念慈似乎還不夠,紀宓柳這個女人也是該解決了。

    赫連懷亦這才從書裡抬起頭,他面若帶笑的看向年妃:「愛妃,最近柳貴妃宮裡鬧鬼鬧得緊,對此你是如何看?」

    年妃看著赫連懷亦嘴角噙的那抹笑,不知要不要把握好機會。深宮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想獨寵?

    「皇上……臣妾以為,柳姐姐應該是心神不寧才會頻頻出現幻覺……按理說應該什麼事都沒有……」年妃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幫紀宓柳說話。

    「哦?」答案似乎赫連懷亦不滿意。

    「臣妾覺得……柳姐姐有失端德,無風不起浪,要不然怎麼會被鬼纏上?」她見赫連懷亦凝起了眉,趕緊換了另一個說法。

    赫連懷亦要的這句話,聽罷詳裝怒氣:「愛妃所言極是,來人。」

    蓮英立刻進來準備接旨:「奴才在……」

    「方纔的話都聽見了?」

    「聽見了……」

    「柳貴妃宮中最近不祥和,有失妃子身份,年妃說她有失端德與體統,你覺得朕應怎麼做?」

    蓮英知道赫連懷亦早有決定,跪了下來:「按祖制,當」廢。

    蓮英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太監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報——皇上,宗人府肅親王求見」

    年妃不知道肅親王怎麼會來這裡,只好下意識的看著赫連懷亦:「皇上……臣妾,臣妾不是故意說柳姐姐的,是您問我的……」這年妃溫順得像一隻白兔。

    「傳……」赫連懷亦看了一眼年妃,突然想起了花顏。如果是這種時候,花顏定能馬上反應過來,然後配合他的行事……要是花顏在,也斷不會成為這樣一個人的獨角戲。

    就在懷亦默歎的時候,肅親王也袍下生風急匆匆的趕來了。一見赫連懷亦便行了個君臣的大禮:「皇上!」

    赫連懷亦立刻將肅親王扶起:「王叔,怎麼了?今日怎麼如此慌張的進宮來了?」

    「上次你給我的那些碎骨……陰妃之事我已查完!」肅親王一本正經。

    說罷,肅親王尷尬的看著站在赫連懷亦身旁的年妃,顧及著有女眷在場,可赫連懷亦要的就是這效果,他頷首,示意肅親王繼續說下去:「罪魁禍首便是柳貴妃!」

    赫連懷亦霍然起身:「王叔,你說的可是事實?」他大怒道:「真是柳妃?」

    「人證物證俱在。」這老頭回答得極是簡短。

    他話音剛落,就見大殿內凝起了一股冷氣……

    赫連懷亦金黃色的龍袍被風帶起,髮絲飛揚迷住了他絕美的眸眼,他痛心道:「枉費朕如此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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