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調教 第2卷 被打了為什麼不躲?!
    聽說今天有人來朝小姐提親了,來的人與韓將軍長得一模一樣卻不是韓將軍,也不是死去的墨二公子,而是韓家的表親,韓玨公子。

    水凝突然睜大了眼睛,想到那夜小姐回來的樣子,又再想到上次她讓她買的藥,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不對啊,那些媚。藥不是被她裝在香囊裡頭送給大小姐了麼?

    裔寒公子要了二小姐的身子,那可是你情我願吶……那這韓玨公子來提親又算是什麼事?

    水凝真是越想越不通,這都是哪門子的混亂事。

    梨兒哭著哭著,越想越氣惱,站起身來搬起一個花瓶就往門口砸:「啪……」清脆的碎裂聲。

    「哎喲——」是柳慈珍痛苦的吟聲。

    梨兒聽見了門口傳來的「哎喲」聲,立馬抬頭。

    一見是柳慈珍,立刻就撲到了柳慈珍的懷裡,「娘,那人不是裔寒哥哥我不嫁!」她哭得梨花帶水,緊緊扯住了柳慈珍。

    這孩子哭成這樣,柳慈珍的心肝立刻就軟了下來,「梨兒,哭什麼,娘就是來問你要不要嫁的,你要不樂意,咱就不嫁了」

    「娘——」梨兒哭得越來越厲害了,「我不嫁,我不想嫁,梨兒都不知道那人是誰,梨兒不要嫁……」

    「那就不嫁了」柳慈珍用胖胖的手拍著梨兒的背,輕輕的安慰道。

    梨兒哭著:「娘,你是在安慰梨兒麼?女兒已經是他的人了,怎麼可能不嫁呢?爹是不會同意的!」

    「什麼?!」柳慈珍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梨兒裝得格外的委屈:「娘……他……那個韓玨公子……昨天強要了我!他把我壓倒在草垛裡頭,他扯碎了我的衣裳……強要了我……他是登徒子,他禽。獸不如!娘……你要為梨兒做主啊……」

    柳慈珍聽著這一切,終於明白了洛晉梁為何選定了三天後這個日期了。

    整個人真的是被打擊了,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自己的女兒竟然……啊!!!柳慈珍氣瘋了!禽獸,她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告訴娘,究竟是哪個混蛋,娘去殺了他!」強要了梨兒竟然還敢上門求親,真是不想活了!

    「娘……他好狠,他一夜強要了女兒七次,梨兒以為梨兒會死掉的……他要完梨兒還搶了梨兒的肚兜……梨兒昨天,昨天……」她放聲大哭了出來,「梨兒昨天是光著身子逃回來的……娘,你說梨兒要是嫁給這樣的禽。獸,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娘,我……我這就跳下去,我不活了……」說罷就跑到了柵欄邊,急得柳慈珍緊緊的扯住她不讓她亂來。

    「梨兒,這可是閣樓的二樓,跳不死搞個半殘廢可怎麼辦!!」柳慈珍已經慌不擇言了。

    「娘……你不讓女兒死,女兒又不想嫁他,那可怎麼辦!」梨兒說罷又要往樓下跳。

    「娘說不嫁就不嫁!你爹那是瞎了眼才會讓你嫁!乖,別哭了,咱們嫁別人……你好歹是洛府二小姐,殘花敗柳又怎麼樣!不怕不怕……梨兒不怕,有娘在呢」柳慈珍安慰道。

    「可是……我不嫁的話,咱們洛家的臉面就全沒了……娘,女兒不想成為洛家的罪人啊……爹在朝中為官,女兒怎麼能害爹爹陪女兒一起承受流言蜚語呢……」

    「那你說怎麼辦?」柳慈珍問道。

    「那個韓玨公子長得和裔寒哥哥一個樣……娘,你去求裔寒哥哥娶了我好不好……你去讓姐姐替我求,好不好……裔寒哥哥那麼聽姐姐的話,他肯定會同意的……娘……要不然梨兒就活不下去了……」說罷梨兒又哭了起來。

    柳慈珍顯然很為難,可是與其讓梨兒嫁給那個禽。獸不如的韓玨公子還不如讓裔寒納了梨兒,至少裔寒不會讓梨兒受半點委屈。

    柳慈珍「霍」一聲刷的站起來,「娘這就去找花顏」

    說罷就朝門口走去,龐大的身軀一點都不礙事,消失得比風還快……

    絮花閣。

    碧落正在外頭掃著剛落下來的時令花,赫連懷亦正在書房裡處理方才從宮裡送出來的公文,花顏則在閣樓後頭的紫籐花棚下為赫連懷亦煮茶喝,忽然柳慈珍的身影就出現在花顏面前。

    花顏正準備把溫水加到沸騰的茶水裡頭,那樣煮出來的茶比較清甜,正弄到第三個工序時,柳慈珍打斷了她的思緒。

    「顏兒啊,娘和你說個事?」柳慈珍從來就沒這麼正經過。

    花顏抬頭:「嗯?娘,怎麼了?」

    柳慈珍坐了下來:「你去給裔寒說說,讓裔寒納了梨兒吧,那個叫韓玨的禽。獸嫁不得……」

    花顏那端著一碗溫水的手抖了一下,水灑了出來。

    「娘,你胡說什麼呢……」花顏故做輕鬆,「韓玨公子怎麼嫁不得了……」腦中又出現了那白色清逸的背影。

    「顏兒啊……梨兒也是娘的女兒啊……反正娘捨不得把梨兒送進火坑裡,梨兒嫁給裔寒怎樣都比嫁給那個什麼韓玨公子好。」

    花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抽了,直接把碗放了下來反問道:「娘,裔寒哥哥是好,可是你能保證裔寒哥哥日後會對梨兒好嗎?就算他日後會對梨兒好,可現在問題擱在這,裔寒哥哥肯娶梨兒嗎?」花顏的腦裡突然浮出了那日在水波亭的場景,梨兒淫。蕩的呻吟的樣子,不自覺的凝起了眉頭:「我不忍心拿梨兒去禍害裔寒哥哥,這事就到這裡吧」

    柳慈珍怒了:「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梨兒怎麼說都是你的妹妹,怎麼說是拿她禍害裔寒?」

    柳慈珍說完以後發覺語氣重了,又解釋道:「娘知道你和梨兒從小鬧到大,可這事兒,梨兒夠可憐了,你做姐姐的應當多憐惜她,就這麼說定了,你也不用推辭了,要不然我就找皇上去,我讓皇上賜婚!」說罷立刻起身詳裝找赫連懷亦。

    花顏剛忙拉住了她,終於生氣了:「娘!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看你不知道,你壓根就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了?」柳慈珍雙手叉著腰「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見死不救!妹妹被人強要了身子你不為她討公道就算了,你也不願意幫她找個好歸宿,咱洛家怎麼就生了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

    怒了怒了,花顏這回可真怒了,「娘!梨兒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被人強要了身子?」花顏一聲冷笑「我看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差不多!」

    一語既出,忽然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花顏的臉上。

    「洛花顏!」柳慈珍氣得渾身顫抖,手還不由自主的擱在半空中。

    突如其來的疼痛蔓延在花顏臉上,痛身,痛心,花顏不可置信望著柳慈珍,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往日最疼她的娘?

    「娘,你打我?」

    「娘……」花顏一下子就讓柳慈珍給打出了眼淚,就因為梨兒!

    花顏和梨兒從小就鬥到大,雖然梨兒有時候也會暗中陷害花顏,可是柳慈珍從來就沒有站在梨兒那邊過,反而都是安慰她吃點虧無所謂,反正全當做是在寵妹妹。

    可這次,柳慈珍竟然打了她……

    「娘白生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梨兒一女兒,去不去找裔寒你自己看著辦!」

    花顏雖然知道柳慈珍說的是氣話,可是心裡的委屈是有增無減。「娘,難道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懂事麼?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你說,我這麼死命的往家裡頭跑是為什麼啊,在宮裡受人欺負,回來還要受娘的欺負,我不待了!我這就回宮去!」

    是誰說沒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的?騙人!花顏忽然覺得自己有娘沒娘都一個樣,同樣是根草,一根沒人憐惜的草!

    花顏原本還一心維護梨兒,可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她維護了!梨兒那丫頭,利用人都利用到自己親娘頭上了,花顏現在只想掐死她,狠狠的掐死她!

    如果她沒有提出要嫁裔寒哥哥,她還不相信那夜的事情是場預謀,現在都有人上門提親認賬了,她還想著嫁給裔寒哥哥,這居心可就值得好好懷疑一番了!

    花顏氣憤的拋下了已經不理智的柳慈珍,轉身上了絮花閣。

    書房內,赫連懷亦正處理由戶部呈遞的奏折,花顏氣呼呼的走了進去。

    赫連懷亦聽見了動靜,於是抬起頭來看著她:「愛妃,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花顏徑直的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不說話。

    赫連懷亦乾脆把筆擱了下來,「誰敢惹我的愛妃了?朕去給你討公道」他凝著眉,說得極是認真,可是上揚的嘴角隱不住他的笑意。

    花顏正氣頭上,於是瞪了他一眼:「你的丈母娘惹我了,你敢替我去討回公道嗎?」花顏發現自己和赫連懷亦熟絡了以後,語氣都變得不客氣了。

    赫連懷亦走到花顏面前,詳裝沉思的樣子,然後說道:「嗯?柳夫人?那還是算了……朕不幫愛妃你討公道了。」

    花顏惡狠狠的瞟了他一眼,不去和他爭論什麼。

    赫連懷亦看著繼續生悶氣的花顏,看她越來越安靜,一語不發的樣子,實在太反常。

    赫連懷亦貌似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直接起身,走到了花顏面前。

    「嗯?阿語,究竟是怎麼了?」他竟然又再次喊起了這個稱呼,聲音萬分溫潤動人,猶如一泓清泉流淌在花顏心間。

    正因為他難得的溫柔才讓花顏更覺得委屈,花顏低著頭,看著地板:「皇上,能讓臣妾安靜一會麼?臣妾不想說話」她有意的劃清界限。

    赫連懷亦不和她一般見識,問道:「你低著頭做什麼?」

    花顏摀住臉,「沒什麼。」

    赫連懷亦眼裡燃起了怒火:「把頭抬起來讓朕瞧瞧。」

    「真沒什麼。」花顏閃閃躲躲。

    「沒什麼那你躲什麼躲?」赫連懷亦乾脆捏了她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赫連懷亦立即就看見了她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聲音已有些慍怒。

    花顏拍掉了他的手,又迅速的低下了頭:「懷亦,我現在很醜對不對?帶我回宮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赫連懷亦遲疑的看著眼前這個極度反常的女人,當初說要回門的時候可是激動得睡不著覺,如今他有意讓她多逗留幾天,她卻自己要求著要回去?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我有點累了,我不想呆了,我不想再捲入這些人或者這些事之中,我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花顏抓住赫連懷亦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渴求道:「所以,懷亦,我求求你,帶我回宮好不好?」

    赫連懷亦一直盯著她看,像是想要看出什麼貓膩來,許久後才慢吞吞的回道:「好。」

    他用指腹輕輕滑過花顏那被打得紅腫的那半邊臉,問道:「這裡,疼嗎?」

    花顏心想,能不疼麼。但還是口是心非的說道:「不疼。」

    她越說不疼他越心疼,「讓碧落去取些冰塊來敷一下吧,否則回去叫人看見了不好」說完他又走回了書桌旁,坐了下來,不再理會花顏,繼續批閱奏章。

    他的溫情持續不到半刻鐘便宛然消失,他竟然就這樣不理她了?花顏的心才剛因為他的溫情而變得溫暖,結果下一秒,那令人感動的溫情又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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