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調教 第2卷 出大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另外一個墨白色的身影終於尋到了水波亭裡來,先是詫異,而後是緩緩道來的聲音:「大哥——」

    赫連懷亦與花顏一路走來,離了水波亭,花顏只願從來都沒去過,緘默無言,氣氛低沉得像是梅雨天氣來臨前的壓驟。

    一回到絮花閣,碧落就趕緊慌張的跑了過來,大喊道:「小姐,出大事了!!」說完才驚覺失言,急忙朝赫連懷亦行禮。

    「怎麼了?」花顏丟了一半的魂兒立即回到了體內。

    碧落望了赫連懷亦一眼,不知當說不當說,赫連懷亦立即打消了她的疑慮:「直說吧,朕不是外人」

    碧落這才恍然大悟。

    急忙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張默公子來信了,從大食運來的那批『仙人果』被京都太守扣押了」

    花顏當下一驚,「張默人呢?」

    「在吉祥賭坊等小姐你回話呢」

    花顏作勢就要跑出去,這批『仙人果』實際上是從西邊大食國偽裝運來的新型火銃!

    花顏跑出了絮花閣的門,又繞了回來:「你同我一起去」京都太守……沒記錯的話這可是陰家的黨羽。

    赫連懷亦頷首,依花顏的性子如若不是大事她絕不會如此慌張。

    碧落趕緊讓春筱熄了燈:「春筱,去傳外頭的公公,說咱貴妃與皇上歇下了,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小姐,你們去吧,有我和春筱在這料著呢」

    花顏點點頭,未多逗留,趕緊就同赫連懷亦從絮花閣後邊的小道悄悄離開。

    這是花顏十二歲那年為了偷跑出去玩而僻開的小道,兩旁長了寸許的雜草,有個小門是多年前在任的盟幫幫主,她的舅舅建的,能夠直接通向外頭勾欄之地。

    之前每每都是喬裝出去,如今事情緊急花顏也顧不上換下這身衣服了,所幸不是什麼華服,見赫連懷亦不是穿著龍袍,兩人直接就一同往小門出去。

    那可是火炮,本來是想要弄來助他一臂之力的,現在要是落到了陰氏的手裡,那麼對赫連懷亦就極其的不利!

    「愛妃,那『仙人果』究竟是何東西?」

    「新型火銃」

    「火銃?!」赫連懷亦的眉宇立刻凝了起來,他曾從《志物格》一書上讀到過,至順三年軍器局和兵仗局研製出一物,銅所製,火銃以火藥發射石彈、鉛彈和鐵彈,對敵方造成傷害,其火銃大致分為兩類,分別是大碗口銃和盞口銃,發射時,可在銃身下墊木塊調整俯仰角。用於水戰的碗口銃,多安於戰船的固定木架上,從舷側射擊敵船。「這新型火銃究竟是何物?與舊的火銃有何區別?」赫連懷亦也意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花顏絲毫也不含糊的答道:「新型火銃是至順十幾年傳到西方的,如今前些年西方人研究出了一種彈藥,這種彈藥放入火銃裡就可以加遠射程,後來大食人又根據不同的作戰情況改制了這火銃,再配上普通榴彈、破甲彈、穿甲彈、照明彈和煙幕彈外,威力更是不可比」

    赫連懷亦一聽,立刻就緘默了下來。

    PS:勾欄,又作勾闌或構欄,是一些大城市固定的娛樂場所,也是宋元戲曲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場所,相當於現在的戲院。大的瓦市,有幾十座勾欄,演出雜劇及講史、諸宮調、傀儡戲、影戲、雜技等各種伎藝,可容觀眾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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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

    在那遙遠的西方,竟然根據古老的火銃就研製出了如此具有威力的武器,那麼兩地君國的差異究竟是有多大?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他如何不緘默?

    「不久前盟幫來信,盟幫手下一幫駝商捎信來傳說已到大食,正準備啟程,我心想你應該需要這玩

    意,就讓他們給帶了十架回來,沒想到這回竟然讓京都太守給扣押了,如果這批火銃落入陰氏之手……臨安,難保……」

    花顏帶著他繞過了後牆,「皇上,這邊」

    「叫我懷亦」他說道。

    花顏點頭:「也好」畢竟他們二人是偷跑出來的。

    拐的小道上,有一處地方長滿了荊條,花顏因為走得急促,急忙走過去卻不小心劃過荊條,明明看見那扇門就在眼前,小腿卻猝不及防的抽痛了一下,一下子摀住小腿蹲到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赫連懷亦彎下腰,看著她如玉的小腿愣是劃出了一道血痕:「怎麼如此不小心?」他有些慍怒,乾脆蹲下了身子:「上來,朕背你」

    花顏咬了咬牙,強忍著痛「不用」掏出絹巾,輕輕在傷口上擦拭「咱們得趕緊到吉祥賭坊,現在張默定是在那團團轉呢」說得語氣清淡,但緊緊簇在一起的眉頭卻洩露了她的痛楚。

    赫連懷亦二話不說把她背了起來:「朕可不是心疼你,既然讓朕陪你出來就別拖朕的後腿」

    花顏俯在他的背後偷笑,卻還是用隱忍的語氣寬慰他:「其實……真的不痛」

    赫連懷亦背著她,月光披到二人身上,只見一個長相邪魅妖嬈,一個精怪靈氣。

    「推開前邊那個門就可以到了」花顏示意道。

    赫連懷亦朝著她示意的地方看去,眼前只有一堵牆哪有什麼門,「門在哪?朕怎麼看不見」

    「有的,只是被一幅畫給蓋住了。」

    赫連懷亦心下一驚,竟然還有畫可以如此逼真。

    背著花顏,走到牆前,睨著眼睛藉著月光仔細一瞧,果真有異樣。原來是在門上作畫,畫出了牆的紋絡,然後再同真的牆連接在一起,完美的隱藏起來,他把腦袋微偏,朝花顏問道:「是不是從這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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