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也是極度聰明之人,從夜藍的表情也可看得出來,她在害怕。
「藍……」他擁她入懷中,「世界所有人都可能會傷害你,可我不會……」
夜藍雖然被綁住了雙手,可她依然在掙扎,「傾九你放開我,我沒有回家絕會擔心的……」
「傻女孩,他一定是回去和你吵架了,否則你怎麼會獨自從婚紗樓跑出來?」權傾九一眼就看穿她的小陰謀。
誰說這個溫潤的男人就可愛了,他也是腹黑裡的高級段數,將她的理由完全駁斥掉。
「傾九,你跟絕說了什麼?」夜藍低低的問他,見他笑得很是得意,不知道這兩個人又背著她在搞什麼。
「藍,今晚我想和你慶祝生日。」權傾九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生日?」夜藍凝眉。
「對,生日。」權傾九篤定的回答她。
「可是,我不是今天過生日。」夜藍搖了搖頭。
權傾九湊近她的眼睛,他的鼻尖和她的鼻尖相距只有一厘米。「我想重回你十八歲生日那晚……」
夜藍臉色大變,正欲反駁時卻被權傾九將話全部吻進了嘴裡。
淡淡的、清清的、涼涼的,像是綠豆雪糕的味道,夜藍感覺他餵她服了一粒東西。
「你……」話還未出口,他又是新的一輪親吻,今天的權傾九,不同於往日的溫潤,反而是一種難得的狂野,令夜藍掙扎不開,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夜藍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中,權傾九才結束這個親吻,末了,又在她的頰邊親了一下,才將她放到車的後排座。
赫連絕,你喜歡用殘酷的事實去證明我的愛還存不存在,那麼今晚,請讓我來證明,你曾經的獸xing和暴力。
權傾九點燃了一支雪茄,是赫連絕平時喜歡抽的牌子。
車,在黑夜裡飛馳了出去。
急馳是風,急馳的車,急馳的雲,急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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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樓。
墨見到只有赫連絕下樓,於是問道:「爺,夫人呢?」
赫連絕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的心情很糟糕,很煩躁。然而夜藍明明是關心他,卻偏偏還要凶著他,更令他受不了。
「叫兄弟們跟著她吧!」免得又走丟了!他歎了一口氣。
墨馬上吩咐下去,雖然看得出來兩人是吵了架,可兩人就快要結婚了,夜藍在這個時候鬧脾氣,當然像墨這種忠心耿耿的男人,絕對不會認為他家主子有錯有脾氣的。
「回家!」赫連絕見墨將車往醫院開去,他不由冷聲道。
但很快,「S十字星」傳來消息,夜藍不見了!
「爺……」墨將車停了下來。
赫連絕點燃了一支雪茄,「藍,下一次你若敢自作主張的隨我而去,我一定砍了你的雙腳,從此之後都不用再去找你……」
「爺,已經命令弟兄們全城搜索了!你是否要先去醫院……」墨說完徵求他的意見。
赫連絕的銀色面具只是在煙霧繚繞中越來越冰冷,「給我找權傾九的蹤跡!」
墨馬上拿到了資料,「權傾九,下午兩點鐘從公司出門到了時裝店,去拿他父母的結婚紀念服裝。然後見到爺,打架之後離開,但很快又開著車返回,並在前面十字街角等候。」
墨接著說:「爺,我們已經調出了監控錄相,夫人確實是被他帶走的……」
「車駛向了何處?」赫連絕直接問結果。
「去到了城郊,離福利院不遠。」墨回答他。
「馬上趕過去。」赫連絕下令。
墨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福利院時,只看到權傾九的車停在一邊,當他們打開車,一看是空的。
「搜!車的輪胎都還沒有冷,他們不可能走遠。」墨摸了摸汽車的輪胎後,叫兄弟們地毯式的一寸一寸的地搜索。
墨在離開後不久帶了一個中年男人回來,「爺,我們在附近公交站台搜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然後他交待車是一個富家少爺叫他開到這裡來,然後又給了他錢叫他坐公共汽車回城……」
「該死的!」赫連絕一拳砸在了權傾九的車上,「馬上去聖羅蘭酒店。」
他已經被藍的失蹤,攪亂了正常的思維和思考模式,權傾九使用了反間計,令他們白跑了一趟。
這邊的赫連絕他們從城郊的福利院趕去聖羅蘭酒店時,而另外一邊的權傾九已經將夜藍抱著進了酒店的房間,而房號正是赫連絕當年住過的地方。
而當夜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彷彿再次回到了十八歲生日晚的樣子。
她的身上是一件雪白及膝紡裙,她坐在桌旁,桌子上有一個美麗的大蛋糕,上面插了十八支色彩繽紛的蠟燭,正在她的面前燃燒著小小的火焰。
而房間裡,是沉悶的雪茄味。
她想站起身,卻渾身都沒有一絲力氣,只能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十八根蠟燭在慢慢的燃燒。
一絲風吹過,長長的黑髮飄到了她的頰邊,她自從十八歲生日之後就再也沒有留過長髮了,她像所有的女生一樣,自以為剪斷了長髮,也就剪斷了牽掛。
而此時頭頂上的黑髮,像緞帶一樣美麗的長髮,多像她十八歲以前的啊!
可夜藍知道,這只是回放,是權傾九布下的一齣戲,她雖然看不透他要做什麼,但隱約感覺是他要告訴她什麼。
一種未知的恐懼和一種已知的絕望,在心中交替進行,她不知道權傾九為什麼也變成了這樣強勢而令人害怕。
她正在想著時,門被打開,一個高大健壯、俊美無雙而嘴角又帶著絲絲邪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傾九……」夜藍輕聲叫道。
男人冰冷的瞪著她,「我不是你的傾九……」
夜藍閉上眼睛一笑,「我已經認錯過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傾九,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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