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棄婦 第2卷 心如止水
    「你撒謊!是不是因為看到我和畫眉在一起整晚,你才無法原諒我?花兒?!」擋在楊花的跟前,水雲不願放她離去。

    「是啊,你已經不是我想要的那個男人。如今的你,太髒!」楊花直視著水雲的眸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答案,她給他便是。

    這一回,水雲沒有再擋著她的去路。

    他被她推開,低喃:「我和她沒發生什麼……」

    隨意在暗夜遊蕩,楊花有如輕巧的精靈,眨眼間,便似能飛向遙遠的天際。那個男人沒有跟隨在她的身後,她還是不開心。

    似乎走了一個世紀的時間,她才在屋簷下頓住。原來,她已回到自己的住處。

    可是,有人的腳程比她快,已然側躺在床上,直直地看著她。

    楊花毫不猶豫地轉身,想要出了這間屋子。可是,床上的男人不許。眨眼間,她便被他提在手中,擰回床上,輕柔地將她置於枕間。

    見她還想掙扎,男人索性困住她的手腳,不讓她亂動彈,「花兒,對不起。我知道放開你,你會更快樂,可我捨不得。」

    說話間,男人輕咬上她的頸項,溫柔地啃噬。

    楊花美目圓瞪,終於想起要反應,便沉聲喝道:「水雲,你要找女人,到其他地方去找。這幢行館,不只有大小美人,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畫眉。那畫眉,你不是寵得緊嗎?」

    聽到楊花的質問,水雲的動作頓住。他想起之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她嫌棄他髒,因為他和畫眉攪和在一起。

    而這,卻是事實,他確實對不起楊花。

    「花兒,若是因為她你才對我不滿,我把她趕走便是——」

    「錯,那樣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打斷了水雲的話,楊花冷下臉,聲音更加冰冷。

    是他招惹了畫眉,佔了人家的便宜,他便想將人甩了,這種不要臉面的事,他做得出來?

    「那我幫她安排一樁風光的親事,找一個位高權重的優秀男子予她,如此,可以嗎?」水雲計上心頭,以為這是最好的方法。

    將水雲推離一些,楊花才冷笑道:「你以為女人是什麼,你以為她為何會心甘情願獻身於你?是因為,她對你動了情。若你將她塞給其他男人,她就一定會幸福嗎?是你奪走了她的清白之身,是你奪走了她的注意力,令她動情。如今你卻說出如此可笑的言論,試問,她會否幸福?這還不打緊,若她知道一切的根源皆源自於我,便會將仇恨轉嫁到我身上。水雲,我總算識清了你的真面目。如今的你,令我憎惡!!」

    對水雲的指責,楊花毫不留情。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男人推開。無妨,便狠狠地傷了他。她不信,不能將這個驕傲的男人推開。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水雲變了臉色,確確實實從楊花的嘴裡聽到她憎惡他幾個字,令他的心,直直跌落谷底。

    「我說了,跟她之間沒發生什麼。我確實跟她睡了一晚,但……」

    從床上下來,水雲直直地往門外行去,「花兒,我會好好想想你說的話。希望有一日,你不再憎惡我。」

    有些萎靡不振,卻不是太失落。因為他知道,楊花會打擊他,於是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憎惡他之時,他卻無法坦然面對。

    是以他要逃離她的視線,好好想想。

    水雲如願走出她的視線,楊花鬆了一口氣。水雲累,她也覺著累。今天只是首次交鋒,如果以後每天都要上演同樣的戲碼,她怕自己會崩潰。

    真想可以遁地,她便可以走出這座行館。現在的水雲沒心情逮她,那她是否可以出行館透透氣?

    不再細想,楊花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沒有攜帶任何東西,便往行館最偏僻的高牆走去。

    走到那裡一看,便大失所望。不知道什麼時候,行館的高牆之上,到處站滿了官兵侍衛。這麼大的陣仗,是否就是要防患她出逃?

    繞著苑牆一周,楊花只能無奈地折回屋子。躺在床上,才覺著極為疲累。今日的她,才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

    很累,真的很累。

    感歎地趴在枕間,楊花,沉沉睡去。

    屋子裡的女人才睡著,水雲便悄無聲息地步進屋子。坐在床沿,藉著昏暗的燈火看著楊花的臉發呆。

    他本想離開,走到一半,卻還是捨不得離她太遠,於是他又折了回來。看著她在奔走在行館,看著她由剛開始的興奮,變得頹廢。

    如果她出行館會開心些,那她是不是應該順著她的意,讓她開心一日也好。

    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疲憊。他明知道她才大病初癒,卻還讓她精神高度緊張,時時防備自己。

    這個女人沒了美貌,他是否就應該把她放了?做一個只重外表的膚淺男子。曾經的他,確實只知道找美人洩慾,那是還沒愛上她之前。

    若不是今日想起,他幾乎忘記自己前半生的面貌,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殺人無數,冷血無情,女人用過便丟,冷心冷情。

    可最後,這個女人還是出現了。她再回山莊,每每因他徘徊在生死邊緣,而後,他便毫無選擇餘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那晚,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跟前。而後,說出自己名叫木言後,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視線。

    那晚,他在極度焦慮之下,找了畫眉,並與她纏綿一整晚。

    不知道楊花在知道他和其他女人纏綿之時,心裡是否有著痛心和無望。

    她說她早已心如止水,是不是當年那一夜的緣故?

    否則她不會毅然決然地幾次走離他的視線,這個女人,是因為容貌盡毀,或是因為水緣之故,亦或是,在她墜崖的瞬間,她的心,已經死了?

    他要如何打開她的心扉,抹平她內心的創傷?亦或是,一切已經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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