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夢之歡顏 宮門深似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敢言愛
    歡顏進了華年殿後,便險些被那香氣熏了個大跟頭。雖說各人用的香都是極好的,可,可,可若是混在一起,歡顏必須用這個詞來形容:香臭香臭的。

    眾多的眼神中,又有冷刀子飛過。歡顏略微一想,哦,對,今兒除夕,禁足的也破例放了出來。

    面無表情坐在了左下手留給自己的位置,歡顏擺了擺手讓行禮的各自坐下,便對著自己相熟的幾個分別微笑。

    德妃身著淡紅色孔雀花樣朝服,頭上一頂七彩孔雀冠。歡顏對著她翹了翹大拇指,唇形擺了個「美」出來。

    長歌公主身著正紅小宮裝,頭梳兩隻小圓髻,眉間粘了紅梅花鈿,端莊的坐在德妃下手,與德妃一起對著歡顏微笑。

    那細長高挑的鳳眼,越長越像她父皇了,歡顏心中感歎。

    微轉頭,向下手與對面的幾位婕妤處點頭笑了笑,便將目光投向最末位。正對上於英彩於御女抬頭,歡顏巧笑倩兮,於英彩受寵若驚般起身。

    伸了手指對著她搖了兩下,於英彩便躬身自行坐下,上手的幾位寶林不由得斜暼了她兩眼,暗暗妒上心頭。

    歡顏收回目光端了茶盞輕抿,卻總覺得臉上的妝容濃得嚇人,不由得想起了殭屍新娘,便自己悶聲發笑。

    身後的綠俏貼近了問:「主子,有何不妥?」

    「沒什麼,我只覺得這臉上發皺,怕自己不會笑了,先練練。」 歡顏輕聲回道。

    坐在歡顏下手的蕭婕妤,耳朵真真兒的好用,頭也不扭便說道:「顏貴妃娘娘今日裡美著呢,何來此言。」

    「蕭姐姐耳朵尖,聽見我的怪話兒啦。還是頭一次上這麼濃重的妝呢,總覺得不舒服。」歡顏也端坐著回道。

    幾位婕妤的品服相同,若不細看還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好在歡顏已經熟悉了各人的聲音。

    前些日子簡直亂了套,正二品嬪升得升降得降,眼下是一個也沒有了。朝霞封了從一品賢妃後,下面便是幾位正三品婕妤。

    挺好,臘月時省了趕製正二品朝服了。正三品婕妤們都是一水兒的粉紅色繡芍葯花宮裝,同色霞帔下垂白玉墜。頭上也無冠可戴,都是大朵的芍葯絹花與白玉簪。

    還是婕妤這打扮利省些,歡顏偷偷嘀咕。

    婕妤如今共是五位,分別是蕭梅兒,陳月虹,楊玉枕,范月瑤,舒曉荷。

    三品嬪妃以下都是兩人共用一張長桌,蕭梅兒與陳月虹坐在歡顏下手,楊玉枕與范月瑤坐在德妃下手,唯獨剩下一個舒曉荷不尷不尬,只得與藺美人同桌。

    還好,那一桌在陳月虹下手與歡顏同排,於是便不用怕對面飛來不善的目光。

    唉,我也就是個紙老虎吧。歡顏哀歎。那目光又殺不死人,怕她作甚。

    剛抬了頭,便聽得高聲稟報,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大皇子到。

    綠俏扶了歡顏站起,只覺得主子身子僵硬。關切的問了聲,只回答是那衣裳穿著不爽利。

    春草扶了太后,鶯鶯扶了皇后,上了高台分坐左右。大皇子穆昶旭坐在皇后身旁小椅上。

    「皇上在乾德宮宴請朝臣,稍後便會過來。都免禮吧,先喝些茶吃點果子,咱們娘兒們等等皇上。」太后緩緩開口。

    眾人紛紛坐下,歡顏撩了撩裙擺方才落座,總怕一不小心踩了那墜地裙。若是除夕宴上當眾摔個大馬趴,那得多丟臉啊。

    皇后今日也是盛裝打扮,可是多少胭脂也掩蓋不住那蒼白的臉色。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皇后也不過才二十歲罷了,卻被這病折磨得連那朝服穿在身上都打晃。

    歡顏心中微微的痛。大多數人在逆境中,都會說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個。可實際上那不幸和他人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有皇后這麼個善良堅忍的如花女子病得越來越瘦弱擺在眼前,活著,健康的活著,平安的活著,便是最大的幸福。

    有那西六宮裡幾年見不到皇上一面的宮妃擺在眼前,被愛,有人牽掛惦記,有人夜裡暖腳,相擁著入睡,便是最大的幸福。

    殿外高聲通傳,皇上駕到。一身明黃龍袍頭戴九龍冠的穆霄啟走了進來。

    撩裙,起身,躬身,再撩裙,坐下。雖都在低著頭,歡顏卻覺出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頭,輕笑。不管那些妒忌的眼神飛來。若有本事,便來搶啊。

    接下來便如綠俏所說,皇上的辭舊迎新辭,太后的嘮叨,皇后的祝酒辭。

    祝酒辭結束後,走菜太監們便紛紛上來,各式佳餚美酒流水般一一端了上來。

    歡顏悄悄起身,帶著綠俏去了偏殿。閃進屏風後面,剛摘了青鸞冠遞與綠俏,便聽得外面又走進了人。

    歡顏並未停住手中的動作,兀自在綠俏手捧的包袱裡取了那支紅寶蝴蝶簪別到頭上。

    「我瞧著皇后娘娘身子骨越來越不大好呢,據說早就將中宮大權交給了顏貴妃。姐姐你說,若是皇后有個三長兩短,會不會就是這顏貴妃做了皇后啊?」

    「哼,她若做了皇后,咱們姐妹便更無出頭之日了。」

    綠俏想要閃身出去訓斥,被歡顏一把拉住,豎起食指輕噓。

    這兩個聲音,自己都不大熟呢。多聽聽沒什麼壞處。又取了朵緋紅珍珠蝴蝶押發別在左側髮鬢,用眼神示意綠俏瞧瞧可端整。

    綠俏摘了那珠花又向上些重新別了上,左右打量,點頭。

    「外人都道咱們姐妹進宮便封了五品才人,都說侍寢升一級,懷了龍胎的再升一級,若生了皇子,沒準兒也能做個一品妃光宗耀祖。」

    「有誰知道咱們進宮半年了,連皇上的面兒也沒見過兩次真切的。」一個聲音說道。

    「這一切還不都是怨那顏貴妃,整日裡獨攬皇寵擋了咱們姐妹的風光。」另一個聲音答曰。

    「表姐,你說爭寵這事兒,咱們是不是得從長計較?單憑一會兒那獻藝,皇上便能看上咱們麼?」先那個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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