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后 上部 危險性激情
    禺疆怒眸一瞪,厲聲道:「你給我閉嘴!」

     倫格爾小眼失笑,厚唇咧開,譏誚道:「哈青都,你省省力氣吧!酋長已經歸天,讓她試試,又有什麼要緊的!」

     楊娃娃冷冷地歎氣,稍無聲息的,為哈青都的恣意叫囂和愚蠢感到無奈和不屑;他剛才的表現,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不知他是因心焦氣燥而沉不住氣呢,還是真的以為他能阻止酋長的復活?不過,這種明槍,過於囂張,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不難對付!

     烏絲毫不理會,旁若無人的蹈踩著……深夜,寒氣陣陣,逼入骨髓,激得人身子瑟縮起來,心也揪得緊緊的,以抵抗刺骨的寒意。

     驀然的,楊娃娃想起一篇文章,研究匈奴歷史的時候看到過的,敘述的正是薩滿教的神秘世界。薩滿教是北方阿爾泰語系民族信奉的一種原始宗教,普遍存在於草原民族之中。巫師是薩滿的中心環節,最基本的任務是為人們溝通、聯絡神靈、祖靈、精靈、鬼靈諸界,幫助人們脫離痛苦和災難。

     她記得相當清楚,匈奴的薩滿,巫師一般是女性,在治病方面,主要採取的是巫術,然而並不是一味的裝神弄鬼,也能治病救人,而且,巫術的很多靈感,來源於原始的臨床醫學。哦,對了,史籍記載,蘇武就是這樣被救活的。蘇武出使匈奴,被捲入一場政變,引刀自殺,本已氣絕,巫醫緊急治療,採用的方法跟烏絲的救人方法一模一樣。

     薩滿教的世界確實神秘,這種起死回生的救人方法異常奇特,近乎神奇,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立脫背上的皮膚破裂開來,紫黑色的淤血緩緩地滲出,蜿蜒著流落在地上,腥臭難聞……過了好長好長時間,終於,烏絲停止了所有動作,慘白的額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身軀疲累得微微一晃。

     看來,烏絲耗費了大部分的精力。只見她穩住心神,蹲下來,伸手探測立脫的鼻息,不一會兒 ,站起來,淡然道:「酋長活過來了!抬到帳內,巫醫只要讓傷口癒合、調養好身體,一個月之後,酋長就可以下床騎馬了!」

     聲音虛弱得發飄,隨即,烏絲越過眾人,在一道道驚訝、佩服的目光中,輕靈、飄魅的走遠,彷彿一抹純白、漸漸被濃濃夜色吞噬。

     倫格爾小眼微瞇,隨即瞠大,迸射出黑鷹一樣的尖利光芒,腔調冷硬:「巫醫,你必須好好照顧酋長,一刻也不能離開寢帳,稍有不當,立刻斬殺!魯權,讓人把酋長抬到寢帳,你必須守護寢帳,日夜不得離開,除了哈青都、禺疆兄弟和我,誰都不許探視,而且,探視的時候,你必須陪在帳內,不可懈怠!放過一人進去,斬殺!酋長因你而死,斬殺!明白沒有?」

     威嚴如山!氣勢如虹!

     楊娃娃一陣驚愕,既而暗自讚歎倫格爾未雨綢繆的睿智安排!他也不希望立脫歸天,以此看來,他的立場和態度雖不是直接針對禺疆,卻仍然無法明確,尚待觀察!不過,某某人可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了!

     魯權亮聲答應,恭敬地低著頭。哈青都隱藏起熊熊怒火,乖張的臉上,流瀉出意味不明的冷笑,陰險的光若隱若現。

     抬首看向禺疆,她發現他盯著倫格爾的眼神,極其複雜,貌似感激,又夾雜著惶惑不安的底色,臉孔上異乎尋常的堅硬。她看不懂他的眼神,只覺得似乎有點不妙。

     眾等護衛把立脫抬進寢帳,眾人也各自散去。

     又累又乏的,回到寢帳,楊娃娃想著立馬爬上氈床呼呼大睡,不曾想,站在床沿、剛剛脫下披風,就被他抱個結結實實。

     禺疆扳過她的嬌軀,按住她的後腦勺,夾著她的纖腰,海上旋風一樣裹住她嬌嫩的雙唇,狂烈地舔吻著,裹挾著爆炸式的怒氣,夾帶著危險性的激情,猛獸發洩似的,吞噬她顫慄的恬美,啃咬她不滿的反抗。

     他瘋了!發神經還是怎麼的?以前他也有過如此的翻江倒海、萬馬奔騰,不過,他的舉動仍然是疼惜她的,暴烈之中猶帶溫柔,此刻,卻是一點兒顧惜也沒有,純粹的惡魔行徑,到底怎麼回事呀?又沒有說出什麼話讓他大動肝火,難道——他震怒了?可是,她沒有做錯什麼呀!

     如此情勢,根本體會不到親密的感覺,她只會氣惱、只會憤怒,抗議著,閃躲著,發出唔唔唔的懇求聲。見他毫不理會,憋悶、氣憤之下,她扒開他胸前的衣服,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扣住他胸前的丁點兒皮肉,使勁一夾,他仍然無動於衷,便生氣地繼續夾痛他的皮肉。

     他悶哼一聲,緊緊吸咬,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兩手迅速扒開她的衣服,頓時,春光明媚得讓人晃眼,膚光仿若梨花白輕盈芬芳,肌容仿若冷雕玉晶瑩鮮透。他抓住停留在胸前搗亂的兩隻小手,反剪在身後,低頭吻住流光瀲灩的肩胛和鎖骨,火辣辣的迷醉。

     他的上鬍鬚,刺得她肌膚生疼!滾燙的呼吸噴在肌膚上,一路燙到她的臉頰,瞬間,只覺一股熱氣縈繞在週身,一把烈火轟燃在體內,全身燙熱,腦子轟鳴,天旋地轉的暈浪感覺鋪天蓋地地侵襲而來……

     他的鼻息愈加急促,她的眼眉低垂迷魅;她覺得自己全身綿軟如浮雲,飄靈如柳絮,然而,她還是清醒的。

     「怎麼了?嗯?你不要這樣!」她輕弱地說著,耳語般的嬌媚聲音、妖嬈得騷人。

     忽地,他打橫抱起她,坐在床沿,抱她跨坐在大腿上,勾住她的細腰,探身過來,雙唇意猶未盡地狠狠壓下來。仍然是狂熱呼嘯的北風,肆意掃蕩,霸氣巍然,並無一絲一毫的憐惜與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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