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面前停了幾十秒中。然後,偏轉身子,繞過我,走開。
我轉身,盯著她單薄的背影。我想喊一聲:小華,對不起。但我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堵著了。
校花淒涼地走。走遠。
我突然有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愛情到底是什麼?
或許,對於此刻的校花來說。愛情就是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
八戒!一個聲音在喊我。
我望過去,是丫頭的臉。
你和沈華不會又什麼了吧?丫頭問。關切的語氣。
我不答。
丫頭說:八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校花的事?她昨晚一直蜷在被窩裡,好像是在哭。
你別說了。我打斷了丫頭。我的心像是被誰在絞一樣。
八戒。丫頭的口吻變嚴肅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好好待沈華的!
聽了她的話,我突然有了一種失血的感覺。我本能地往地上一蹲,雙手捂著臉。
丫頭見我這樣難過,口氣軟了下來:要不,我幫你說兩句好話?
我搖了搖頭。許久,站起來。並不望丫頭,我實在是怕丫頭看到我此刻的臉。
我自己會解決的。我丟下了這句話,然後離開。
地上的雪很厚。我每一腳踩下去,感到的都只是空虛。
我這一天都沒有去上課。
躺在寢室的床上,回想著剛才校花那雙空洞的眼睛,我的心中滿是愧疚。
不行!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一定要讓那雙眸子裡重新填滿神采!
可是,要怎麼辦才行呢?
我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一方面折磨自己(這樣能讓我好受一點兒),一方面苦苦思索如何把校花哄樂。
直到天黑,我依然躺在床上。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了。九點多的時候,金胖從外面回來了。一回來就說:媽的,你們說說女人是不是都是瘋子啊。這麼冷天的還要我陪她堆雪人。
話音剛落,正在上網的一鳥人說:行了行了!媽的老子倒想找個人讓我陪她去堆雪人呢!你丫還在這裡放屁!
金胖嘟噥了一句,忽然說:別人八斤泡校花也沒費這勁兒!老子要不是看馮蕾(他馬子)MIMI有點大,才沒興趣陪她瘋!
那鳥人聽了他這句話,嘿了一聲,問:胖子!摸過沒?
摸個鳥兒啊!金胖說,沒好氣的樣子。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突然一動,暗道:堆雪人?是呀!我咋沒想到呢?
想到這裡,從床上爬起來,問金胖:胖子,你上次買的那箱火退腸吃完了沒?
沒啊!
給我一根!
一夜未睡,早上五點來鍾就爬了起來。洗臉涮牙搞定後,拿出火腿腸,用小刀將火腿腸割去了三分之二,把剩餘的三分之一揣口袋裡。
估計看樓門的老頭已經把門開了,於是下樓,到外面。
雪不知何時又開始飄了,散散的,並不大。我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鴛鴦域。(鴛鴦域是校園裡一個很偏僻的角落,每到晚上,都會有很多男男女女躲在這個角落卿卿我我。這個名字也不知是誰起的,反正我讀大一的時候就有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