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我問,用一種曖昧的語氣。
剛吃過飯,正從食堂往宿舍走。校花說,依舊低低的聲音。(心裡有種感覺。我們倆之間的通話,就像是情人一樣。有種說不出的默契)
聽得到廣播裡的歌嗎?我不浪費任何一秒鐘。(一首歌的時間有限,我要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完成對校花的作戰,不快不行)
是你唱的嗎?聽著像你的聲音。校花的語氣很動人。
是的。我說:是我新寫的歌。還可以吧?
好聽!校花說:聽著感覺很好。
是嗎?我把語速放緩,很溫柔很溫柔地說:這是我為你寫的歌。歌名就叫《校花》。
這時候,我的歌也進入副歌部分。我自覺這首歌的副歌部分的旋律寫得相當好,編配的時候我也下了功夫的,我相信它一定能嚴重衝擊沈華的聽覺神經。
我故意不再說話,好讓沈華能更專心地聽歌。再說了,我想對沈華說的話,此刻正在廣播裡來來回回地唱著。正在校園的空氣裡真真切切地迴盪著。
副歌部分完,間奏響,歌曲準備重複。這時候,我抓緊時間,繼續向沈華進攻。
喂!我說:還在嗎?
在的。
能來到我身邊嗎?我想親口把這支歌唱給你聽。
……
怎麼?不想聽嗎?
……
那,你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我過去好嗎?
我就在你對面,五十步遠的地方。校花的聲音美得能讓化石活過來:我站在那裡,已經好久了。
是嗎?我抬頭張望,果然,對面,五十步外,一棵梧桐樹下,美麗的校花,以最美麗的姿態,站在那裡。
那一剎那,我居然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我努力穩定住自己。在電話裡,對校花說:緊張吧?是不是感覺像是在單挑?(注意!大家千萬別以為我現在傻了,才說出這麼一句話。我這樣說是有目的有作用的。此刻我的心裡很緊張,可以想像,校花的心裡肯定也緊張。我在這時候插科打諢一下,可以緩解一下氣氛,避免太尷尬)
果然,那頭的校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我打蛇隨棍上,說: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這裡的語氣有點調情的感覺,目的是為了拉近一下和校花的距離)
我不想動。校花不知不覺中被我感染,語氣也開始有點撒嬌的感覺了。
我心中竊喜。說,笑著:那我可要過去了,你可別跑。
校花又是一陣輕笑。(從這兩聲笑中,我知道校花已經基本被我征服了。要不,她也不會不知不覺地跟我調情)
我向校花走過去,姿勢有點像《大話西遊》裡最後一幕,城樓上,周星星向朱茵走過去時的那鳥樣兒。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我離校花越來越近了。眼中校花的面容從模糊變得清晰,心裡對校花的記憶從清晰變得模糊。
喂!我在手機裡說:我來了。(靠!我們現在好像只有幾步距離了,還用手機幹嘛?)
嗯。校花也通過手機回答。(我靠!好像是新出的三星E728,要四千多呢?瞟一眼自己的科健K338,據說這破玩意兒已經停產了,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