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紀 風月卷 第七十九章 總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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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連春聽到那些名士才子們要請他過去談詩論風月,實在是不大情願,他本來就要躲著那些人的,且不說看不看得慣那些才子們酸溜溜的模樣,他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當才子。可惜那些人怠慢不得只得硬著頭皮去了,他一進門就先「咳咳」兩聲,引起眾名士的注意後才恭恭敬敬拱手一揖道:「夏某見過諸位老師、學兄。」

    一屋子人都打量著這個眼下在安西城挺拉風的年輕人,有許多人只是聞其名而未見其人,不明白這個長得讓人嫉妒的傢伙究竟有什麼本事。

    「夏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天才有緣一見,呵呵,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材。」稽褔康先前因為他搞青樓妓女大遊行轟動全城,後來連秦惜月和西秦王子去福滿樓吃飯都吃了閉門羹,這事也傳遍了全安西城,以為他是一個眼高於頂的狂士,這時看他謙恭知禮倒起了好奇之心。

    「久聞稽先生大名,夏某對你也是敬仰的很,早就應該登門去拜訪,只是夏某一個做生意的,粗鄙無知,自然不敢冒昧地去打擾先生。」

    稽福康還沒有開口只聽旁邊有人道:「夏公子太過謙虛了,誰不知你才華橫溢,縣大堂上作一聯連曾縣令都佩服不已,的文名早已經傳遍了安西城,今天安西城喜歡吟詩作對的朋友都來了,正想跟夏公子討教一番。」

    夏連春一看說話之人弱冠年紀,長相俊雅風流,並不在自己之下,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倨傲之氣,言語雖然得體,語氣卻隱隱有些不善,他一時摸不準這位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少年公子究竟是何人。

    顏媚行在一旁介紹道:「這是勒銘公子,總督大人的公子,勒公子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人稱安西第一才子。」

    夏連春心道,竟然是他,剛才在門口迎客的是楊捕頭和顏媚行,他自己並沒有出頭露面,心中不由有些犯嘀咕,這等身世顯赫又少年成名的人清高孤傲是難免的,也最難伺候,他陪了十二分小心道:「勒公子的詩文之名早傳遍海內,我在京師也曾聽到過,讀書人都以勒公子為楷模呢。」

    「我這安西第一才子的名頭還是承在座的諸位仁兄抬愛,其實是名不副實,安西有嵇老師在,這安西第一的名頭非他莫屬,至於說名傳海內更是扯淡,夏公子如此說是不是一貫喜歡阿諛奉承人?或者是有什麼用心不成?」勒銘聲音冰冷似乎是對夏連春的吹捧一點兒也不領情。

    夏連春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他不知道這位勒公子本身就是難伺候的主兒,還是他對自己不感冒,不過他心中生出了一種不祥的感覺,似乎是這個勒公子對自己有敵意,但願自己感覺錯了。

    「哈哈,夏公子是生意人,慣於拍馬溜須,這迎來送往的奉承話想來是說順溜了。」另一位公子譏諷道。

    「夏公子一介書生,卻是生意場上的奇才,現在又開風月苑,想來也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啊,哈哈。」

    「一個讀書人開酒樓也就罷了,還開青樓妓院,實在是有辱斯文。」

    ·······

    這些安西名士七嘴八舌地說得夏連春插不上話,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識趣地一言不發,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心裡卻早已經把這些道貌岸然的酸丁們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這時滿座一言不發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坐在上首的稽褔康,另一個就是那位最先挑起事端的勒銘。前者饒有興趣地看著夏連春,他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奇;後者看向夏連春的目光裡隱約含有一絲淡淡的寒意。

    顏媚行有些擔心地看著夏連春,怕他在這些名士們的攻訐下或者惱羞成怒吵罵失態,然而看著他露出的那種近乎白癡的笑容,又有些生氣,實在不明白他素日裡言語犀利總不肯吃半點虧,這會兒又悶聲不響地像只縮頭烏龜。她就像個小媳婦一樣,既擔心相公惹禍,又嫌他太窩囊了。

    夏連春站得有些累了,索性拉過一張凳子笑嘻嘻坐了下來,心平氣和地聽別人對他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眾人一見夏連春如此舉有些愕然,突然都住了口,怪異地看著他,像看一個怪物。

    稽褔康久在官場,懂得圓滑通融之道,打著哈哈出來解圍:「夏公子學以致用,做生意也不過是為了歷練,諸位,咱們今天吟詩飲酒只談風月,其他事今天免談,來來,咱們行酒令喝酒吧。」

    眾人見是稽福康提議自然無人反對,都把目光投向了勒銘,顯然眾人都是以他馬首為瞻,勒銘眼珠一轉笑道:「在座的都是文人,咱們自然該行吟詩作對,不能行那粗俗的酒令,我來行令,每人就吟一首關於風月佳人的詩詞,十息之數做不出詩來就罰酒三杯,做得好的眾人陪飲。」

    眾人都是安西名士,賦詩作詞自然不在話下,見識勒銘提議都轟然叫好。勒銘先飲一杯令酒,而後吟道:「西塞有佳人,十指如春筍,天上生明月,指上生琴韻。」

    「好詩啊,勒公子真不愧是安西第一才子。」

    「此詩一出,令我等惶然啊。」

    「勒兄果然是秦惜月的知音啊,才子吟佳人,留下詩壇的一段千古佳話啊。」

    眾士子七嘴八舌阿諛奉承不絕於耳,俱都端起了酒杯。

    夏連春一陣惡寒,這樣的詩也叫好詩啊,我隨便也能吟上十首八首。他忽然一激靈,這個勒公子原來跟秦惜月有私情啊,怪不得跟我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只怕是被秦惜月的枕邊風吹得來找自己麻煩的,他心中愈加擔心,這個勒銘如果為了秦惜月利用總督府的勢力來欺壓自己該怎麼辦呢?一定會替秦惜月出頭找自己麻煩的,自己一定要小心提防,前世就是因為女人惹上了省長的公子而遭了暗算。

    夏連春正在惶惶不安地胡思亂想,忽聽得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公子道:「夏公子,該你了。」

    「啊,該我了?我喝——」他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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