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瑤 謀,情 假死
    夕瑤包紮著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他,一臉不明所以。他眼睛閉下,再睜開時眼中布上了狂怒的光,手扣住她的頭,深深的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時怔住了。

    唇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他。「你幹事麼?」今天的他很怪異。

    所有的視線都停在兩人身上。玄清站在已被制住的夏炎吉身邊道:『丫頭,怎麼處置?」

    她看了眼夏炎景晟:「皇上?」

    夏炎景晟起身拽著她走到夏炎吉身邊,「夏炎吉。」說著揭開夏炎吉臉上鐵質面具。面具揭開後,四下震驚,年過四十的面容和夏炎景晟有著三分相似。

    轉身對待銀質面具的凌絕道:「該揭下面具了吧?」

    凌絕揭開面具,冷俊的面容和夏炎景晟有著相似的眉目,只是眼中是矛盾,是痛苦,望著夏炎吉悲痛的怒道:「我母親是誰,是怎麼死的?」

    夏炎吉嘲諷的看著他:「成王敗寇,想不到我夏炎吉謀了幾十年躲不過老的,現在連小的也鬥不過。夏炎凌絕,顏妃之子。現在你該清楚上官顏是怎麼死的了吧!「看著他青筋畢露的手,他大笑:」怎麼樣,是不是很恨自己,很恨本宮。」

    月銀憤怒的出劍刺向他的心臟,出招之快,可夕瑤和逍遙二仙更快,在她出劍之前夕瑤便示意二仙不要動手。

    一劍下去,「凌哥哥下不了手,我幫他。」夏炎吉口吐鮮血,「你……」

    這時,夕瑤衣袖飄過臉,一臉色慘白的道:「解藥,你不能……」話還沒說完便倒下,金幻蝶忙扶住她,想幫她把脈,不料手指還沒到她的脈便被她一捏,她手一頓看向她,見夕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繼續把脈,而此時夕瑤已昏睡過去,夏炎吉也沒了氣息。夏炎景晟看到金幻蝶臉上凝重的表情,以為夕瑤真的有什麼不測,忙奪過她把脈,心下一滯,沒有脈搏,再探鼻息沒有氣息。

    身體團軟就要倒在地上。謝熵和兩護法神色凝重,臉上變幻莫測,想上前奪過夕瑤,卻又擔心這是夕瑤的一個計謀。

    「御林軍統領王威見過皇上。」來人身著鎧甲,身後跟著一隊士兵。夏炎景晟將夕瑤打橫抱起,對逍遙二仙道:「不知二仙能否醫治皇后?」

    金幻蝶道:「丫頭已沒了脈象,夕顏淚毒性猛烈,中毒之人十個時辰之內與常人無樣,要是十個時辰後沒有下毒之人的解藥便會失去呼吸脈搏,三個時辰後才會真正死去。」

    「二仙可解得這毒?」

    「解這毒倒不難,難的是要解夕顏淚的毒需要一種藥引,也是一種毒物,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如今夏炎吉已死,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玄清話畢看了夕瑤一眼道:「丫頭,看來我們師徒之緣太淺,來世再見了。」拉著神色凝重的金幻蝶離去。

    夏炎景晟靜靜看著離去的兩人,再看懷中的夕瑤眼中劃過暗光。

    走向門,聲音冷沉,滿眼陰翳,「將嗜剎宮的眾人殺無赦。」轉頭對凌絕到:「你是要跟朕會皇宮還是流浪江湖?」

    他搖頭,看了眼身邊的月銀道,「凌絕打算和月銀隱退江湖。」

    「隨你。」回頭步子穩重的離去。

    謝熵看著被夏炎吉抱走的夕瑤。對一眾紫羅宮的人道:「盡快將嗜剎宮剷除。」

    一直躲在暗處的夏炎傲塵眼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夕瑤。看著她將袖中的綠草吞食下,看著她對夏炎吉焦急的要解藥,看到夏炎吉死去他突然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脫離皇宮,脫離皇后的身份,她不喜歡皇兄嗎?那他就有機會了,想到這他開心的露出了笑。

    不想走到門前的夏炎景晟頭也不轉向他藏的位置,道:「塵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他走出來拍了拍夏炎景晟的肩,「皇兄……」觸到他的脈,驚道:「皇兄怎麼會被封住內力?」腦中靈光一閃,道:「是夏炎吉將化功散淬到了傷你的刀上。」

    「回宮。」

    軒棠宮

    錦床上,夏炎景晟緊緊抱著昏迷已經兩個時辰的夕瑤。御醫正緊張的為她把脈,無奈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幾十位御醫卻只是搖頭歎息。

    無脈搏,無鼻息叫人如何醫治?迫於皇上冷凜的壓迫力,御醫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把脈,可什麼也把不出來,身上,額頭上已被汗水濕了大片。

    森冷而威懾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還沒有結果嗎?」聲音裡透著然人心頭顫慄的不耐煩。

    一眾御醫慌忙的跪下,身體顫抖的道:「臣等無能,請皇上恕罪。」

    「作為御醫臉連解毒的這點能耐都沒有,朕看你們是不想幹了,明天一早就辭官隱退吧。」

    一眾御醫忙不迭地磕頭,「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他揮了揮手,外面的侍衛便將御醫拖了出去。

    對一旁的宮女太監疲憊的道:「你們也下去吧!」

    看著夕瑤毫無血色的臉,他的眼中有著深深的惱恨和愛意。順著她的發,吻著她的耳,「你為什麼要和他們一樣欺騙我呢?我以為你能陪朕坐擁夏炎國,甚至整個天下。可是你呢?夜少,夜魅,七爺,你還有什麼身份?塵,月王,你招惹了多少男子?如今你想用金蟬脫殼永遠離開朕嗎?」

    順夕瑤發的手猛然施力,狂怒的眼直直注視著夕瑤蒼白的臉,「朕不許。」

    她毫無反應的躺在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擁抱著,就像一個美麗卻沒有生命的琉璃娃娃,沒有生命,沒有呼吸,更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緊緊的擁著她,吻著她的眼,「朕從不曾知道朕也會喜歡上你,或許比喜歡更甚。作為一個帝王,任何感情都可能成為他的牽絆。朕明知不可以對你有感情,可心還是無法控制愛上了你。」

    看著她的眼突然變得冷起來,手指摩擦著她粉嫩的唇,「朕說過會永遠寵你,可你為何要背叛朕呢?你知道看著月瀾魅吻你我有多憤怒嗎?我真想將你永遠藏起來。」

    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眼神溫柔起來,然而這樣詭異的眼深卻比震怒還讓人心顫,「如今朕掌控了夏炎國的所有兵權。你所食的毒我無從得知,但相信你不出五天就該醒了吧!否則你就真的要被餓死了。」

    昏迷中的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也聽不到。她等待著醒來,等待著自由,雖心裡惆悵著。

    三天後,皇后殯天了送入皇陵,皇宮一片死寂的景象。

    就在皇后埋入皇陵的當晚,紫羅宮中的幾位宮主將一死人易容成夕瑤的模樣換走了紫金棺中了皇后。

    而此時的冷家,冷將軍剛逝世不久,又遭遇這等不行幸,人人面上都只剩愁色。靈堂前跪著的冷夫人一副不堪重擊的模樣,絕代風姿早已不復。

    跪在一旁俊逸的冷蕭然,瀟灑的風姿已被悲傷所覆,滿臉愁色的扶著冷夫人。眾臣和一干下人看著和善美麗的夫人如今雙眼無神的低著頭,眼中是同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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