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瑤 謀,情 誤會、傷害(1)
    夏炎景晟回到宮便有御醫面見。「皇上要臣查的藥臣已經查到了,的確有一種藥物叫『幻情散』。人吃了會沉睡過去,同時,在腦海裡會產生與異性進行雲雨歡事。」

    御醫話畢,立於一邊的侍衛統領吳逸臣上前一步手中托著一瓷瓶,「皇上,臣在冷貴妃的珠寶盒中發現此物。」

    夏炎景晟示意御醫查看。吳逸臣將藥瓶交與御醫。御醫打開瓶蓋,嗅了嗅向夏炎景晟回道:「皇上,正是此藥。」

    聽到太一的話,一旁的蘇喜眼中驚詫。夏炎景晟神色怪異,嘴角突然浮現的笑讓人膽寒。

    夏炎景晟揮手示意兩人退下。對旁邊神色變幻不定的蘇喜道:「蘇喜,你說這貴妃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讓朕碰。」

    蘇喜惶恐,這貴妃娘娘做事真叫人難猜。後宮中誰不是爭著皇上寵幸,唯有她在皇上面前偽裝出一副喜歡皇上的模樣,背裡卻為了不讓皇上碰觸,冒著欺君之罪也要保持貞潔。她怎就叫人想不通呢?

    一副難色的開口:「皇上,奴才真的看不懂這貴妃娘娘,她都是皇上的人了,為何還在乎這貞潔?如果真不愛皇上,為何又要假意愛皇上?」

    轉動著手中的藥瓶,眼底深邃一片,「你說,她會是為了喜歡的人而保守清白之身嗎?」在崖頂,紫羅宮的人出現時她那一笑,他可不會忘記。落崖時救她的人會是傳聞中的夜少嗎?

    她不喜歡朝廷,而那個傳奇色彩的男子,一味的打壓楊家勢力,會是為了她嗎?以紫羅宮的實力,她要出宮並非難事,而她沒有這樣做。

    夜少要掃除楊家的勢力是為了她,她的目的又是為何,幫冷家除去勁敵?不像。

    看著沉思,話的語氣又不像開玩笑的皇上,她驚恐,難道貴妃娘娘真的和誰有姦情。那樣的女子會嗎?她迷惘。

    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笑得詭異,「今晚我就陪我的夕兒好好玩玩。」她不是喜歡演戲嘛,看看他們誰的演技更甚?

    看著皇上深邃難懂的神情,他不由一顫,看來這貴妃娘娘有難了。

    瑤華宮

    夜色深沉,墨色潑染,紫色的紗幔微微起落,典雅的內室裡聽著心瑩和綠盈說著紫羅宮的情況,夕瑤的眉心不禁皺了起來。

    她沒想過嗜剎宮的勢力如此龐大,此次重創居然沒將它的主要勢力拔除。

    紫羅宮的勢力她掩藏的很好,此次出動的南宮暗殺部基本是與江湖中人做買賣的。他們所掌握的暗器,武器經過特別的改良,殺傷力和防護力都大有增強。

    經此一戰,不知紫羅宮的生意會不會更好做呢?精銳的武器,比嗜剎宮更勝一籌的實力,和皇上扯上關係。

    放下手中的藥碗,嗓子已不似早上那般啞痛。「如今蘭妃胎落,這後宮中懷有身孕就只剩她了,這下就等著看他人的戲了。」

    「我看娘娘的戲更甚!」綠盈臉上是曖昧的笑。

    她還有戲?她現在就等著楊家被月瀾魅和夏炎景晟合謀所滅,等著一切結束,她還能參與什麼嗎?看了眼她道,「說來聽聽?」

    「娘娘沒發現皇上似乎喜歡上你了?原本內斂的皇上在你被打落山崖時,那臉色可把在場的人下壞了。出招可怕、殘忍,渾身的煞氣就像來自地獄的。蘭妃胎落了她都沒多大反應。」真不知道皇上喜歡上娘娘是福是禍?

    看了心瑩一眼,「心瑩也這樣看嗎?」

    平靜的臉上有了變化,「皇上在娘娘落崖後的憤怒在場的人都看得出。」看了眼靜靜聽著的夕瑤,臉上浮現擔憂,「心瑩看到在娘娘落崖後,皇上雖恨憤怒,然而等一切結束後,他的眼神很怪異得讓人心顫,感覺就像他發現了什麼。」她希望是他看錯了,畢竟那種眼神停留的時間很短。

    聽來心瑩的話,她的心忐忑不安起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會發現什麼嗎,還是他懷疑什麼了?忙完今天刺殺事件,相信他定來查看她。

    落崖被救,而那個救她的人,是要好好想一想了。肩上的紫色清蓮呢?一切對她如此不利。

    果真,片刻的時間,外邊便傳來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和兩人剛出內室,便看見身後尾隨幾名太監,身著黑色絮金錦衣的夏炎景晟走來,看見她時,陰晦看不清神情的臉變得溫柔如水。走過來拉上她的手向內室走去。

    他今晚給她的感覺有著說不出的怪異,然而她只有等著以不變應萬變。

    鳶尾花香淡雅瀰散的內室裡,兩顆夜明珠照得通亮。軟榻上,鬆鬆的抱著她的夏炎景晟那雙深邃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卻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壞沒有了以往的溫暖,很靜很陌生的,怪異的感覺讓她想要逃離。

    他的聲音依舊帶著磁性的溫和,「夕兒落崖後得哪位貴人所救?朕一定好好謝謝他。」寬大皓白的手輕輕滑梳著她如錦緞的墨發。

    她嬌柔的看著他,「皇上,夕兒落崖後真怕永遠都不能再見到皇上了。」看著他晦暗卻蕩過一絲柔軟的臉,她道:「就在夕兒以為快死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擁著夕兒落到了深潭。潭水很冷。那是夕兒被重掌在胸,被寒潭的水淹沒著,夕兒好難受。」

    感覺到擁著她的手緊了些,她道:「夕兒在潭中很難受,看著救夕兒的人帶著夕兒往岸邊游去。夕兒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臉覆上了一個銀色的面具,眼睛被面具遮住了光線,河岸。當時夕兒頭很沉,身體好難受,夕兒沒過多久便昏睡過去。」

    看著她的眼越發幽深,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柔和的聲線也有一絲冰冷的起伏,「那後來呢,後來夕兒見到他的面了嗎?」

    他週身不自覺散發出霎那的冷厲之氣讓她身體有過一瞬的顫抖。「夕兒昏睡後,只知道身體有一股暖流滑過,身體變得溫暖,喉嚨有一股清香的汁液滑過,夕兒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待夕兒醒來時,夕兒便是在一個山洞中,山洞中除了一堆燒盡的柴火,什麼人也沒有。」

    看著他,她眼中有著單純的笑,「夕兒四處尋那救夕兒的人卻尋不得。夕兒是不是很笨,兩次被人所救,卻連救命恩人都不知道是誰?」

    他看著她臉上是淡淡的笑,神情複雜深沉常,「夕兒不笨,真的夕兒這麼多才多藝又怎能說笨呢?」

    「皇上一定要找到我的救命恩人。夕兒定要好好感謝他。」

    他的眼中的冷厲一閃而過。手指卷柔著她的長髮,「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喜歡和朕演戲。」似問她。又似自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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