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嬌妻很狂妄 第3卷 90.【也許還能愛】
    「你和哥哥們都不住在這裡嗎?」池琳兒覺得這一家子都很奇怪。

    瀚薛玫的手在半空凝滯住,而後又恢復了正常,「沒有,我們住在外面。」此後她就沒再多說一句,只是專心給閻立包紮傷口。

    池琳兒也感到氣氛不對勁,於是也閉上了嘴巴,靜靜地在一旁幫忙。

    「什麼時候能到法國?」林惜月看著從眼底下掠過的風景,問瀚薛秉。

    「我們要先到機場換航班,才可以抵達法國。」

    飛機到了機場,換上了瀚氏專用的飛機,林惜月這時才發現,瀚薛秉不是一般的有錢人,連包機都是豪華的,機艙內應有盡有。

    瀚薛秉在飛機上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幹嘛這麼驚訝?」瀚薛秉一出來就看到林惜月驚訝的神情。

    「你還真奢侈,這麼大的一個飛機就我們兩。」

    「哼,這是瀚氏的專用班機,當然沒有其他人了。」瀚薛秉說的理所當然,「你要不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反正到法國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沒有衣服。」總不能叫她洗完再穿著臭的衣服吧。

    瀚薛秉笑了笑,掰響了手指,「小龍,給林小姐準備一套新的衣服。」

    說完,沒多久,甫小龍便帶著全新的套裝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林小姐,請吧!」

    林惜月不得不折服,有錢人就是好啊,要什麼就有什麼,比魔法還厲害。

    飛機緩緩地駛入夜幕之中,林惜月坐在機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在想什麼?」瀚薛秉放下手中的報紙,問她,「想通了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子一定就是我?」林惜月覺得好奇,瀚薛秉那麼的篤定。

    瀚薛秉沉默了一會兒,「我當然不是靠胡亂的猜測,我派人做過仔細的調查了,從學校那邊提取了你的血液樣本,然後和艾琳的做了DNA比較,結果是100%的吻合,事實勝於雄辯。」

    林惜月記起了,她曾經在學校做過無償捐血。

    「你能告訴我,我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嗎?」林惜月突然有種好奇,因為在她的記憶裡,五歲之前都是一片的空白。

    「怎麼說呢,艾琳是個很溫柔的人,她總是對人微笑,那樣溫和的笑就像是冬日裡一抹溫暖的陽光,總是能照亮人的心靈。」

    林惜月發現,瀚薛秉在說起自己的母親時,臉上所洋溢的幸福感,是她之前都沒有見到的,心頭泛起微微的酸澀,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真的很可笑,眼前的男子似乎在乎她的母親比在乎她更多些,因為他是那般細心地觀察自己母親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描述起來時還帶著無比的幸福感,而自己呢,他估計都記不起什麼了吧。

    「她的笑容和你一樣,總是能給人帶來平靜感,看到你的笑,我的心就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瀚薛秉看到了她的臉色,嘴角微微上揚,「惜月,你知道嗎,你的笑容和艾琳的不一樣。」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他心中的母親,笑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暖。

    「我是說,每個人的笑對每個人的含義也不同。」瀚薛秉眼看著她,「你母親的笑對於我父親來說能夠溫暖他孤獨的心,是戀人的微笑,而對我而言,她的笑就像是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溫柔的笑,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

    林惜月抬眸,看著他,他剛才說的意思是…………

    「我是說,你對我而言,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很特殊的意義。」

    「可是你對於我言,卻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林惜月闔起眼,心如止水。

    瀚薛秉沒有說話,將眼光投向窗外,那一抹的墨藍,哀思染上了雙眼。

    飛機在機場落地後,林惜月就改乘車子,朝目的地而去。

    車子在一座哥特式的建築前停住,林惜月就被帶進了一個地下科學實驗室。

    站在白色的房間裡,林惜月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她今天就要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個她自小的時候就做了無數遍的夢,今天終於可以實現,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的心卻感到無比的沉重,連腳步都變得負重,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卻泣不成聲。

    床上的人,全身裹著白紗,根本連臉都看不清,只露出兩隻塌陷的雙眼,咕嚕嚕地轉著,看著床邊的人,當她看到林惜月的時候,眼猛地睜大了,手指艱難地抬起,朝她指著。

    「艾琳,她是你的女兒,索菲亞。」瀚薛秉趕緊握住她的手,呵護在掌心,在她的耳邊輕語,「我終於找到她了。」

    女人聽完,眼睜的更大了,乾澀的雙眼裡,淚花開始慢慢地聚集。

    「惜月,過來,她就是你的母親,艾琳·霍達斯。」瀚薛秉轉頭看著呆在一旁的林惜月,「過來,她一直都在等你。」

    林惜月看到母親的慘狀,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過了無數遍般的疼,那樣難以言語的疼痛在她的心間翻湧,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手輕輕地握起,然後在臉頰邊細細地摩挲,嘴角顫抖,「媽媽……」

    一句深情的呼喚,兩行的熱淚便湧了出來,她等這一天,很久,很久了,做了整整十六年的夢,她終於醒來,見到了母親,可是為什麼竟是如此的悲傷。

    女人闔起眼,眼角的淚花,慢慢地滑落,她也是,等這一天,很久了。

    「我媽媽她還能活多久?」林惜月出了房間,問瀚薛秉,她看到母親身上的條條細細的管子,就知道,她的病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糟糕。

    瀚薛秉變得很沉默,一個喜悅剛才到來,另個噩耗去也離不遠了,醫生剛才告訴自己,艾琳的情況又惡化了,大去之日估計也就在這幾天。

    「幾天的時間!」瀚薛秉覺得有必要把實際的情況的和林惜月說,畢竟在這個世上,她是艾琳唯一的親人了。

    林惜月只覺得胸口一陣的劇痛,她剛剛才找到媽媽,卻又馬上要和她道別,這樣的經歷讓她突然感到極度的疲憊,似乎聽完這個消息,就用去了她前半生的力氣,整個人癱軟下去。

    「惜月!」瀚薛秉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先坐下,喝點水。」

    林惜月坐在椅子上,可是心卻依舊沉痛。

    「你有什麼打算?」瀚薛秉將一杯水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林惜月凝視著手中澄清的水,緩緩地說,「媽媽她能做起來嗎?」

    「勉強可以。」

    「我想帶她去一個地方。」

    「好,我這就叫人去準備。」瀚薛秉知道她說的地方是哪裡,立刻叫醫生為艾琳準備專門的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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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瀚少爺他回來了?」索菲亞聽到瀚薛秉回來的消息,開心地跑出來迎接他,結果她卻看到了林惜月的身影。

    「冰,怎麼了,她怎麼來了?」她疑惑地走進他們,卻看到躺在床上的艾琳,「你怎麼把她也帶出來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索……」瀚薛秉本想叫她的名字,卻突然意識到,他現在開口,似乎有些不妥,「你還是先回去,一會兒再和你說!」

    「冰……」索菲亞沒想她所做的一切還是不能阻止瀚薛秉和林惜月在一起,當看到他們又走到一起時,她的心就像是被刀絞了一樣的疼。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要輸給你,林惜月,你到底有什麼比我好的!

    眼底的恨意湧上,她的心就像是風中的鈴鐺,孤獨地搖響,發出淒冷的鈴聲,卻沒有人愛憐。

    林惜月現在不想見到索菲亞,轉身便上了飛機,她現在只想和媽媽好好地度過她生命裡的最後幾天。

    飛機起飛,只留下索菲亞粉紅的裙擺在風中孤零零地飛舞著。

    她雙眼冷冷地看著天空中漸升的飛機,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就算是她得不到,林惜月她也休想得到!

    飛機在CHRITETL莊園前停下。

    「這裡曾經是你的家。」瀚薛秉看著眼前的古堡,「我只是一直替你保管,現在我終於可以把它交還給你了!」

    「謝謝你,我想先帶媽媽去花房。」林惜月輕輕地拉著母親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媽媽,我帶你去看你種的花,都開了,很美。」

    女人合上眼,表示同意。

    「你是怎麼知道的?」瀚薛秉沒想到林惜月會知道那些花,是艾琳種的,他沒有和她說過。

    「這裡既然是我和媽媽的莊園,那麼能夠進花房的人也只有媽媽和我了,除了媽媽,你還會讓誰在那裡種花呢?」林惜月只是憑直覺來判斷,不過她想去那裡是想更進一步瞭解自己的媽媽,畢竟這個整整的十六年,她都錯過了。

    「嗯,我來推吧。」瀚薛秉會心地笑了,他接過病床的手柄,想幫忙。

    「不,還是我來吧。」林惜月要彌補這十六年來丟失的光陰。

    瀚薛秉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地守護著她們。

    花房依舊明亮,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給這個溫室帶來溫暖。

    鮮花開得正艷,花朵間閃爍著晶瑩的露珠,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顆顆水晶鑲嵌進了花間,美麗中帶著奪人眼球的亮光。

    林惜月將躺椅搖上了一些,好讓艾琳的雙眼可以看到這一切的美麗,當看到這些美麗的花時,她的眼裡有的不再是悲哀和淚水,而是喜悅和歡喜,她吃力地伸出手,指了指前方。

    「媽媽,是想讓我們帶她過去。」林惜月順著母親指的放向走去,那裡種植的是水仙百合,在眾多的奇花之中,為什麼母親獨獨選中了這個不起眼的品種摘種。

    「水仙百合的花語是說,喜悅,期待相逢。」瀚薛秉將艾琳的意思表達出來,「我想她是想和你說,她等待著的重逢的喜悅,就是這一天。」

    陽光中盛開的水仙百合,在熠熠的螢光中展露著幽雅的身姿,映了陽光的喜悅帶著勃勃的生機盛開,仔細一看,它雖沒有牡丹嬌媚,沒有鬱金香的芬芳,不過它卻有著自己獨特的美,獨特的清香,偏於一隅,個性地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媽媽…………」心的感動永遠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所以她只能將媽媽的手呵護在掌心中,貼在左胸前,讓她親身感受,那一份來自內心深處的喜悅與感動。

    艾琳闔起雙眸,靜靜地聽著女兒心底傳來的那一陣陣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她的感動。

    離開花房後,林惜月帶著母親來到了葡萄園,那一眼儘是翠綠的田園。

    艾琳的眼裡再次盈滿淚光,她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景物,她的輕輕地歎了一聲,曾經的美好,歷歷在目。

    「媽媽,薛秉把這裡打理的很好,你放心,以後每天我都帶你來這裡看她們。」

    當她說到『薛秉』兩個字的時候,瀚薛秉的心微微顫抖,那是一種喜悅的感覺,他看了一眼惜月,她的眼裡充滿著溫柔的情感,看著媽媽和自己,那樣的眼神,他等了好久,今天終於再次看到了。

    嘴角慢慢地揚起,他轉眼看著前面的一片翠綠,許下心願,希望這一次,她能夠再次對他袒露心懷。

    「媽媽,我會一直陪著你,每天都來這裡看好嗎?」惜月只想珍惜剩下的光陰,陪伴在母親的身邊。

    艾琳伸出手,指了指瀚薛秉的手。

    瀚薛秉將手伸了出去,然後艾琳又指了指林惜月的手。

    林惜月猶豫了一下,看到母親的眼睛後,她釋然一笑,將手伸了過去。

    艾琳將瀚薛秉的手搭在林惜月的手上,然後眼裡露出安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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