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離澈大喜,走下台階去,緊緊擁住她,閉上眼,貪婪的吸著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帶我見兒子!」白冰玉輕輕的推開他,堅決的說道。
漠離澈勾了勾唇角,眸中閃出一縷狡黠的光芒:「那你要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要我滿意才行!」
「好!」白冰玉痛快的答應了。
漠離澈擁著她拾級而上,進入了殿內。
「還沒有吃飯吧?」
「嗯!」白冰玉輕哼一聲。
「來人,傳膳!」
早膳異常的豐盛,白冰玉默默的坐下,拿起筷子靜靜的吃著飯。
「玉兒,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漠離澈開口說道。
「不需要道歉,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
「那你在赤月還好嗎?他對你可好?」漠離澈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呢?」白冰玉冷笑,看了他一眼,又埋頭吃起了飯。
「玉兒,那次跌下山谷,你沒受傷吧!」
「命大,掛在了樹枝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山谷,才來到你的面前。」白冰玉簡短的回答,並不多說,言多必失。
「漠離澈過去的種種我不想提了,我只希望你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做你的女人,你好好的替我養著涵兒,若是讓我知道涵兒受了一點傷害,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好,好!你放心好了。」漠離澈微笑的應道,暗暗的卻有一絲的心虛。
用完了早膳,白冰玉起身:「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要回倚鳳宮,要小桃伺候我!」
「好,朕帶你去!」漠離澈牽起她的向外走去,她沒有抗拒。
當兩個人攜手出現在倚鳳宮之時,宮中的婢女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娘娘回宮了…」蕊兒喃喃自語著,高興的跑進了內殿:「小桃姐姐,娘娘回宮了!」
「娘娘,娘娘在哪裡?」正在撣土的小桃,急匆匆的從內殿跑了出來,見到白冰玉微笑著站在面前,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小桃,是我,沒錯!」
「娘娘… 」小桃撲通的跪倒在白冰玉的腳下,抱著她的雙腿哭了起來,一時間殿內的宮女們都跪下落下淚來。
「好了,小桃快起來,大家都起來吧!再相見是開心的事兒,你們一哭,惹的我也難過…」白冰玉輕輕的擦去眼角的淚,扶小桃和蕊兒起來。
鬆開她二人,自己的殿中轉了幾圈,殿內的陳設依舊如初,絲毫沒有改變,手指輕輕的劃過案幾、桌椅,乾淨的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漠離澈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望著她臉上淡淡的笑容,輕聲開口:「倚鳳宮一直空著,這裡的陳設一直沒有變,侍女們也是你以前的侍女。」
白冰玉轉過身,嘴角微欠:「謝謝。」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漠離澈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中起了微微的波瀾,不再冰冷的沒有溫度,也不再是飽含著濃濃的恨意,而是帶了一絲輕快。
他滿意的點點頭 ,倒剪著雙手,跨出了殿門,一路上的步伐輕盈,天,陽光都變得格外的明媚。
巷口的拐角處,冷銘忽然冒了出來,俯首喊了聲:「皇上…」
漠離澈被嚇了一跳,沉著臉,不悅的說道:「冷銘,你想嚇死朕麼?為什麼總是像個幽靈一樣,不知道何時何地你就竄出來了?」
冷銘表情嚴肅的說道:「皇上,您不覺得白冰玉在此時回宮,有些蹊蹺嗎?」
漠離澈被他說了一愣:「蹊蹺?」
冷銘點了點頭。
漠離澈回想她今日的表現似乎沒有一絲破綻,可,冷銘跟著他這麼多年,感覺也非一般的敏銳。
「此話怎講?」
「臣也不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不太好,這個女人太過聰明了,所以,皇上您不得不防啊!」
「她是為了尋她的兒子,朕對此深信不移!至於其他的…你派人盯好她便是…」
「臣知道了。」
漠離澈甩開袖子,繼續前行,走出幾步遠,他回頭:冷銘,漠離宸的那六個暗衛如何了?」
「皇上,仍舊不肯屈服為我們所用。」
漠離澈咂咂嘴:「可惜了!斬吧!」
倚鳳宮內
白冰玉正聽著小桃和蕊兒講述了她走後宮中發生的事情,聽到漠宸和涵兒相依為命的時候,心頭一陣抑制不住的銳痛,不過,想想漠離宸為她的付出,更加堅定了她的計劃。
「娘娘,你這些日子過的怎麼樣啊?我們都很擔心你…」
「還好吧,不用擔心,我此次回來想請你們兩個人,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啊?」小桃和蕊兒面面相覷。
白冰玉示意她二人俯耳過來,一番嘀咕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娘娘,你要…」
「一定要幫我,就當我求你們了。」說著,白冰玉跪了下來。
「娘娘,我們可受不起!」小桃和蕊兒嚇了跳,剛忙把她扶了起來。
「這個忙幫還是不幫?」白冰玉盯著二人,目光毅然而決絕。
「幫!皇上和娘娘帶我們恩重如山,我二人就是拼了小命,也要幫娘娘這一回!」
「好!一切要快!」
冷銘派人密切的監視著白冰玉的動向,她每日只是過著平淡的日子,彈琴作畫、遊園散心,每日對漠離澈亦是笑臉相迎。
她這樣的淡然的心境,讓冷銘越來越看不懂她了。或許,他的判斷是錯的,她根本就是想要救回她的兒子吧。
她要的東西,小桃和蕊兒都給她弄到了,凡事都已經準備妥帖,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了,而那個時機是隨時都會到來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倚鳳宮,白冰玉慵懶的伸著腰起了床,梳洗完畢之後,等著漠離澈陪她一起遲早膳。
他果真如期而至了,俊朗的臉上春風滿面。
「玉兒,今天的心情可好些了?」漠離澈摸著她細嫩的手背,眼神卻瞟向了她飽滿的胸口。
今天她穿的粉紅色的宮裝,低低的領口中兩團飽滿的柔軟擠在一起,一條讓人浮現連翩的溝壑橫亙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