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愛不可,你這該死的溫柔 後卷 不老容顏之重遇 無可取代
    他不懂得何謂尊重,那麼,她也不會對他再有一絲憐憫之心。

    現在這一切還不夠證明嗎?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憐憫,這段時日的陪伴,只能理解為是她一廂情願。

    忘了吧,這裡每個人都將她當做司徒落,她卻只想做回她自己。

    毫無感知的走出長生殿的寢室,卻見鶯兒正在外面焦急急萬分的候著。

    「小……白洛姑娘!」鶯兒疾呼一聲,人已經向著寢室的方向跪了下去。一眼看到白洛失魂落魄的樣子,鶯兒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陛下!您已經痛苦了十年,小姐若在地下有知,定當不允許您這樣傷感度日!如今這位白洛小姐,活脫脫小姐的樣子,就連說話的語氣,性格,都……」

    「鶯兒,朕念在你在宮中待了十多年,你說的這番話,朕不予追究。」說話間,長風已經披著外袍走了出來。

    鶯兒啜泣著連忙低下頭去。

    「朕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不在,朕生不如死,這又能如何?是她捨棄了朕,一樣的面容,卻不是同樣的靈魂,她如何來償還欠朕的?她在朕的心裡,無可取代。」

    說完這番話,長風走出了長生殿。經過白洛身旁的時候,沒有一絲停頓,更沒有側目望她一眼。

    他這樣,無疑是在告訴白洛,之前她挑釁的那番話,是多麼多餘,他不會再想多看她一眼,他不關心她是誰,他甚至,連處決她的心都沒了!

    白洛不知為何,覺得心裡悶的慌,彎腰一手扶起了鶯兒,面對鶯兒帶著淚痕的淒楚笑臉,白洛尷尬一笑:「鶯兒姑姑,你看我連件衣服都沒的穿呢,裹著被單就被你們的皇帝趕下了床。」她說的輕鬆,完全是在逗鶯兒開心的語調。

    鶯兒不禁更難受了,眼淚又刷刷的流下來。除了她的小姐,這世上還會有誰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呢?還會有哪個女子,在受到如此屈辱之時,還能這樣輕鬆的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呢?

    鶯兒一把攙住白洛,聲音打著顫,「走,我帶你換衣服去。」

    白洛依言安靜的隨她而去。

    經過一早遇到的事情,雙胞胎正躊躇不定的在太子宮走來走去。他們一出長生殿便去找鶯兒姑姑了,不知道她在長生殿有沒有安穩住父皇!

    「皇兄,如果鶯兒姑姑攔不住父皇,父皇會殺了白洛的。」

    「不,鶯兒姑姑是媽咪最親密的人,父皇不看僧面看佛面,見到鶯兒,總要念及這份感情,我想,此刻我們還是擔心自己吧!父皇清醒之後判若兩人,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背叛了媽咪,我們也是同犯……」如今,背叛母后的罪名,他們父子三人,是脫不了干係了!

    一旁靜立的林可,將他們的話都聽進了耳朵裡,稍轉心思,便明白了,一定是白洛沒有討得東陵長風的歡心,現在竟然惹的一身麻煩,這樣看來,東陵長風清醒之後,真不是一件好事,白洛不僅不會得寵,反而會有逐出皇宮的危險。只怪自己的如意算盤打漏了一招,沒曾想,東陵長風竟然絲毫不以白洛的容貌所動!下一步該怎麼辦?

    「朕受傷的這段時間,你們就是這樣盡心盡力為國事操勞的?」驀然間,長風的聲音響起。

    瑾瞬間緊繃起來,像個犯錯的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向著他們徹底清醒過來的父皇討好的笑著。見長風並不為所動,又不斷的向著身旁的瑜使眼色。

    瑜只得萬般無奈的走近東陵長風,軟軟的喊一聲:「父皇」。

    長風輕哼了一聲,在瑜的攙扶下,坐了下來。瑾又連忙向著一旁的林可使眼色,林可會意的下去準備茶水。

    「太子宮,倒顯得冷清了。」長風又忽然冒出一句話來,神情有些疲憊。

    瑾立刻跪在了長風腳下,「父皇!您要懲罰,就罰兒臣一人吧,此事真的不關弟弟的事。」瑾佯裝哭腔,一下就跪在了長風膝蓋旁邊。

    瑜不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皺了眉,他這位皇兄,又要做什麼?他這樣一說,原本真不關他的事,都與他掛鉤了。

    「辰瑜,你皇兄是在袒護你嗎?這麼說,是你同意將那個女子帶進皇宮的?」他是看著兩個兒子長大的,他們什麼樣的性格,他怎會不知?瑜自幼沉穩多謀,秉性純良,若要他帶回這麼個女子,他會將所有問題都考慮周全,方會決定,如今看來,自己的反應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料,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這兄弟二人,都做了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呢?

    「父皇!請您責罰兒臣!免除皇兄的罪責,在您養傷期間,皇兄操勞國事……」

    東陵長風輕輕一擺手,止住了瑜後面要說的話。

    長風扶起瑾,仔細的看著他,他們都已經長大,越來越像自己,眉眼中,他依稀能尋到落兒的痕跡,他們兩個,是他這輩子得到的最好的禮物,他們的身上,流淌的是他和落的血液,所有的錯,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怎麼會忍心責罰他們一句?

    出了長生殿,走來的一路,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這時,林可端著茶走進來,低垂著頭,輕輕的沏好茶,退至瑾的身後,在一旁站定。

    「父皇累了,想靜靜的待一會。你們都下去吧。」長風閉上眼睛,斜躺在長椅上。

    瑾和瑜相望一眼,他們知道每當父皇有很沉重的心思的時候,都會出奇的平靜,此刻他心中的痛苦差不多可以將他蠶食,只是他在他們的面前不表現罷了。可是父子三人血濃於水,他們又怎會不知他心中的疼痛?

    「父皇,還有幾日便是十月初一,兒臣想念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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