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愛不可,你這該死的溫柔 後卷 不老容顏之重遇 一夜過後的咆哮
    所以,她是白洛,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這個時代本應該完全與她沒有任何可能的皇帝——東陵長風。  

    他,是那個深愛著司徒落的男人,如今將她當做他的愛人,佔有了……

    疼痛過後的片刻清醒,轉瞬便被體內一陣陣襲來的異樣感覺佔滿,那是一種無可言語的滿足之感,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每一次都讓她忍不住想驚呼出聲,彷彿胸口壓抑了很多的氣息,急待吐出……

    帷幔內,一遍遍迴盪的是長風不斷的滿足的歎息,在喉間破碎的「落兒,我愛你。」

    長風卻忘記了去想,此刻,是夢還是現實……

    一夜歡愉,帳暖生香,誰也分不清,此是誰賦予誰極致的歡樂……

    等到黑夜逝去,恍如隔世般,白洛幽幽轉醒,望著頭頂的精美雕畫,感受著鼻息間不同於以往的體味,她閉上了眼睛。

    昨晚發生的一切迴旋在腦海裡,每一個擁吻都霸佔著她的心,揮之不去。每一次纏綿都像是要將她的心擊碎一般……

    再度睜開眼睛,望著眼前恍若不真實的俊臉,他此時緊閉著雙眼,安逸的睡著,他此刻的睡顏,讓她想到「天使」這個詞。

    面目和煦,唇角含笑,他的唇形,優美極了,好像綻放著淡淡光澤,誘惑無比……

    他的鼻樑挺拔,鼻翼隨著呼吸的動作,輕微的煽動著,長長的眼睫毛仿若沾著初晨靈氣,讓人有想伸手撫上去的衝動……

    如果時間停滯,不要去想太多,僅此這一刻,隨心去感受這一份美好,那白洛是滿足的。

    但是她永遠不得觸碰到他!想伸手卻無法找到一個理由讓自己那麼去做,這樣的感覺讓覺得全身隱隱刺痛,他是誰?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一個不存在的他深愛的女人的丈夫……又怎麼會容她碰觸?

    白洛輕輕起身,不想在蜷縮在他的懷抱著,貪婪這虛幻的感覺。卻沒想,他也感覺到她想起身,很順從的也坐了起來,只是緊擁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過,頭一直埋在她的發間,她的頸邊,耳鬢廝磨,不捨離開一分一秒。

    這樣的眷戀,已經讓長風發揮至極,也讓白洛隱痛無比。

    白洛輕微的笑了起來,那個被他愛著的女人,該是很幸福的吧……

    慢慢的,等到白洛的目光停留在床上那一抹艷紅的時候,笑容又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氣息。

    她不該忘記自己是誰!

    這該是她最有力的證據了,證明她不是那個司徒落!如今,不用在懷疑了,她只要找到辦法能離開這裡,一切便就當做沒發生過,她還是白洛!

    愛戀著纏著她不願意放手,長風一直迷醉的閉著眼睛,等發現懷裡的人僵硬著不動,這才緩緩睜開眼,褐色的瞳孔閃耀著柔美的光澤。

    等到下一刻,他偏轉過頭,順著白洛的目光,視線落在床上那抹刺目的血紅時,再收回目光時,那一片柔美的光澤,已經在瞳孔內消失殆盡,只是久久凝視著白洛嫣紅的臉,冰冷的眼。

    寂靜無聲的暖帳內,就連呼吸聲都微不可尋,帳外有沙沙的腳步聲,長風驟然回神

    瑾和瑜來了,兩人一到內殿門口,便跪地給東陵長風請安。

    「父皇,今日太醫前來為父皇複診,父皇醒了嗎?」瑾說完,未見內室有和動靜,便又接著道:「白洛姑娘,你可在?」依舊未見有回應。

    瑾望了望瑜,以往父皇都是一早便醒來的,今日,都近晌午了,卻依舊沒有動靜,連白洛都未見出來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長風忽然上前捏住了白洛的脖子,她纖細白嫩的脖子在他手中,盈盈一握,顯得那麼柔弱,彷彿下一刻就會被他握碎了。

    兩人線交匯的時候,白洛的眼神,可不像她的身體表現的那樣。那漆黑晶瑩的眸子中,寒冷隱於一片霧氣之中……

    長風的目光一寸寸沿著她的頸項,定神在她的胸前,那裡有一抹艷紅的花型胎記,在那樣的位置,不是應該有一個耀眼的銀色吊掛著她那個流光溢彩的薔薇玉珮嗎?

    長風的手已經開始有一絲顫抖,目光再收回,望著她的臉龐,他以為是在夢境中,又或者是他已經和她到了同一個地方,但是現在手裡真實的觸感,還有這處熟悉的床榻……

    但是她的臉,自己又怎麼會認錯?如果不是她,他又何以會親近她?

    她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一如第一次初見她的時候的模樣,可是現在不是已經過了十年了嗎……

    長風的心痛苦的糾結在一起,他亂了……

    手掌卻因為痛苦而加重了力道。

    「你不是她!你是誰!」一聲怒吼劃破帳內,鬆開握著她脖子的手,將一旁的絲被揮落在她的身上,白洛死命的緊緊抓著身上的絲被,一絲屈辱劃在心上,不禁緊咬著下唇,被他強行帶離了床榻。

    長風掀開帳門,一手拖著白洛。目光陰暗的如同暴風雨欲來之勢,整個人,神情緊繃,此刻他精赤著上身,如同要噬人的惡魔般,出現在瑾和瑜的面前。

    瑾和瑜瞬間石化,忘了行禮,只被長風眼眸中的憤怒嚇到了,記憶裡,父皇,早已經沒有了這種的表情……

    「父……皇……」瑾見長風手中還拉著白洛,而白洛此時裹著絲被,披散著頭髮,正被父皇大力的拖下床來。這樣的場景,讓兩兄弟頓覺不妙。

    「現在,告訴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我與你們母后的床上!」他徹底清醒了,震怒了!他還沒有老眼昏花!他的落,是自己親手下葬!現在出現一個十年前模樣的她,還在他的床榻,還……他現在心中咆哮怒吼的情緒,幾乎可以將他整個人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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