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愛不可,你這該死的溫柔 後卷 不老容顏之死而復生 白洛與林可
    白洛一襲單衣,披散著一頭烏髮,姣好的面容,即使是在夜色下,依然不能阻擋她的光芒。

    柔嫩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風柔柔的吹起她的長髮,將她襯托的更加嫵媚動人。

    只是此刻她面若寒冰,焦急的趕著夜路,憑藉著夜空星星的位置,她在辨別著方向,只要向北而去,便一定可以找到古墓。

    只是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了,她對這裡的環境一點不熟,再加上,總是將自己排除於這個時空,行事處處小心翼翼,不想與這裡發生任何糾葛,更不想傷害任何人。

    但是麻煩,卻接踵而至。

    本來靜悄悄的夜路只有白洛一個人在行走,不知何時,她開始感覺被人跟蹤了!而且對方輕功很好的樣子,雖未露面,卻是不緊不慢的,一直在跟隨自己的腳步。

    白洛忽然想會會他,深夜跟蹤自己又不露面,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即使自己不主動,想必他也不會就此跟蹤下去,不如主動出擊。

    白洛頓住了腳步,忽然撿起地上一個樹枝,直直的飛出手去,擊中了身後的一棵樹,確切的說,是躲在樹旁邊只微微露出衣服一角的人。

    瞬時,樹後踱著的一個女孩現出身來,著急的看著自己的裙角,急的直跺腳,「你把人家的裙子弄破了!」說完心疼的拿起來細細檢查,只見裙角已然被樹枝戳出一個洞來。

    「是你自找的。」白洛輕吐一句,見對方是個女孩兒,似乎還帶著一絲嬌嗔,並無敵意,便不想做逗留,說完便轉身欲繼續前行。

    「不行!你得賠我一件新的!」女孩快步追上來,就要抓著白洛的手。

    白洛掉頭,回以一個冰冷的目光,此時,最好不要有任何人再糾纏她。

    「我沒有錢陪你的。」白洛試著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就這麼一身單衣,錢會放哪?

    「那也不行,我只是看你一個人走夜路,出於好心,跟了你一段,你竟然將我的衣服弄破了,豈有不賠之理?」

    白洛見她似乎不肯罷休,又見她淒淒楚楚,有些惹人憐愛,也不忍對她出手,便出口問道:「那你說要如何賠?」

    只見那個女孩面露喜色,嘴角笑的彎彎的,十分可愛的樣子,上前拉起白洛的手,「走,我有辦法!」

    白洛未作掙扎,隨她拉著自己的手,兩人便同步在這處荒郊而行。

    天色放亮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城裡,一早上的時候,城裡還比較安靜,只有少少的攤販在經營。

    白洛見那個女孩似在左右觀望著什麼,不免心生好奇,她的樣子,像在躲避什麼人。

    隨著她小心翼翼的行至一處高牆邊上,那女孩越加的謹慎起來,白洛被她緊抓著手,好像放開她,她隨時會跑掉一樣,為了一件裙子,她當真可以這樣不放手?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白洛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年齡並不比她大多少,可是自從出了無名島,莫名其妙來到這裡,心忽然蒼涼了很多,也許是在這裡充滿了無助,讓自己顯得老練了。

    「噓,我告訴你啊,我……」那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高牆的另一邊忽然閃出幾個大漢來,結結實實將她們包圍了起來。

    那女孩話沒說完,便受了驚嚇般躲在了白洛的身後。

    不明白是何狀況,白洛面向將他們圍成一圈的壯漢,面露戒備。

    「我說林可,你裝什麼弱小?怎麼不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啊?快跟我們回去吧!紅姨可讓我們在這又守了一夜的崗!」

    原來這女孩名叫林可,人如其名,是個可人兒。

    白洛低聲詢問身後的人,「你要不要回去?」只見林可迅速的搖著小腦袋,不一會,又開始點頭,又搖頭又點頭的,白洛有點無措。

    眼見那群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要上前強行將她帶走了,白洛只得出手應付,沒幾個回合,上前的壯漢都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一臉的不可思議,也許是沒料到一個柔弱的女人居然能將他們幾個統統掀翻吧。

    是他們太過輕率了!於是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不甘的惱怒著,就要起身再次擁向白洛,林可忽然大喊了一聲:「我跟你們回去!」

    白洛止住手,只得眼見著那幾個男人上前押解著林可,林可卻不依,硬是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拉著白洛。

    白洛失笑,怎麼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忘記她的裙子嗎?

    於是在那幾個人惡狠狠的目光下,白洛找不到可以丟下她的理由,就這樣隨她一同被那幾個男人帶了去。

    走在林可背後的白洛,並未發現,林可楚楚動人的臉上展露的一絲竊喜的神情。

    這一來,居然來到了白洛初次到這便落入的「香紅樓」的老鴇紅姨手中!

    怪她忽略了,那幾個男人提到過紅姨!沒想到竟是她。

    林可前腳剛踏進房門,就被那個紅姨一巴掌搭在臉上。接著尖銳著喉嚨放出一堆話來,「好你個小蹄子!就你清高,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三天兩頭給老娘玩失蹤,不接客也罷了,你這樣到幾十才能還清你娘欠的債?指望不上你娘,如今連你我也指望不上,難道要我紅姨養個廢物嗎?告訴你,我這要麼有紅人,要麼有死人,就是沒有廢物!」

    白洛聽完她這番犀利的話,雖不明白林可究竟與他們是何瓜葛,但是她的言辭頗為讓自己不耐!這個紅姨,當初騙了自己不說,竟然是如此潑辣凶狠的一個人。

    「紅姨,你再饒我一次吧,我娘病了,我要出去賺錢,在你這,你是知道的,你巴不得我給你變出銀子來才好,我如何能拿到錢?」

    「臭丫頭!放著舒服日子你不會過嗎?你要是讓紅姨我早日捧你,現在不定紅成什麼樣了,怎麼樣,現在要不要再好好想想?你娘急用錢,你就不為你娘想想?」紅姨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伸手將林可拉了過去,眉毛一挑一挑的,似笑非笑的說著。

    「想也不用想,我沒有簽賣身契給你!從今天開始,我會打工將錢還了!」林可說完,似乎想起門外還有一個人,便掙脫開紅姨的手,跑出去推開圍著白洛站一圈的男人,自顧拉著她的手,帶到紅姨面前。

    「怎麼樣,我這次還帶了一個朋友,她會幫我還清欠你的錢的!」

    紅姨見到白洛以後,驚的嘴巴直接合不攏,而白洛則是十分不解,這個林可究竟要做什麼。

    「你說話可當真?你的這個朋友真的會幫你還清你欠的債?」紅姨眼睛盯著白洛不放,卻是在想林可問話。

    林可將目光轉向了白洛,瞬間露出一副淒楚的樣子,「你不會見死不救的是嗎?」

    白洛已經對她這副樣子有了免疫力,轉而向紅姨問道:「她欠你多少錢?」

    紅姨伸出一個手指頭,挑著眉說道:「一萬兩!」

    林可急了,「你胡說!前一次不是五千兩嗎?」

    紅姨也不甘示弱,「加上你曠工,我的損失,一萬兩都是少的!」

    ……

    白洛有點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要幫林可還債,總之,她與林可現在,人都在香紅樓!

    紅姨沒打算讓她們閒著,哪怕是做下手丫頭,也要她們在香紅樓內忙碌。

    紅姨的算盤,可不是只讓她們做使喚丫頭這麼簡單,憑她們兩個人的容貌,要不被人看上,那還真有點難。

    與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相差甚大,林可到了香紅樓,便游刃有餘,即使是做個使喚丫頭,也是相當拿得出手,將客人全都招呼的妥妥帖帖,而白洛,則始終沒有一絲表情,自始至終只負責收碗筷,端盤子。

    她並不是要幫林可還清債,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在留在這一日,心中便多一份焦急,暫且在香紅樓工作,權當為了償還林可那件衣裙。一旦有了機會,她要立刻脫身!

    這日一日忙到深夜,還好沒遇到什麼事,原本準備歇息了,林可卻拉著白洛的手,偷偷的帶她溜了出去。

    原本以為林可是想逃脫,卻沒想,林可竟將她帶到她的家中去了。

    原來她是想回家看望她娘。

    這是一處山野間的小木屋,堂屋內擺設簡單無比,兩個臥房,除了擺著兩張床,便再無其他。

    想像不到,林可住著的,竟是一個如此清簡的家。

    初次見到林可的娘,白洛就被她的容貌所震驚,那是一張傾城的臉,艷麗而奪目,只是她的眼神癡癡的,沒有焦距。

    林可進門後,便拿出帶回的一隻燒雞,喚了聲娘,輕輕來到她的身旁。

    她娘才有所反應,睜著一雙雖美卻毫無神采的眼睛,再看到林可以後,並未有多高興,卻在看到她手裡拿的燒雞,眼光流露出光彩來。

    白洛靜靜的在一旁看著,見她手拿著雞,吃的滿面油污,忽然仰頭向著林可露出一個笑容來,林可便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眼中似有淚光在閃。她們母女長的很像,林可遺產了她娘的美貌,只是多了小女孩的天真可愛。

    「她是我娘,我沒有爹。」林可聲音不似之前的跳躍,平靜中泛著冷漠和一絲孤寂,一張楚楚動人的小臉,瞬時滿是淒涼,沒有了那份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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