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漪殿,此刻瀰漫著重重的怨恨之氣,已經灑落一地的擺飾器皿,好像也不能宣洩完元妃此時心中的怨氣。
「司徒落!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承儀女官,居然如此威風!御膳房的事情就這麼了結了?我不甘!」元妃聲音哽咽,怒吼著。
「娘娘,您息怒,別氣壞了身子,那個司徒落就是陛下圖的一時新鮮,過了這個新鮮勁,陛下還是娘娘您的。」
「一時新鮮?你是說本宮已經不新鮮了,所以不能得到陛下的寵愛?」
慌忙跪下的婢女小懷顫抖著「娘娘,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這個司徒落長的一副狐媚樣,又是當今丞相之女,娘娘在陛下如今待她如此的勁頭上,不得不防啊!」
「她妄想有朝一日也與本宮平起平坐?做夢!陛下不喜歡多立妃嬪,如今後宮後位懸空,只要本宮稍加手段,後位必是本宮無疑!齡妃,玉妃尚且不是本宮對手,她一個小小女官也敢妄想?她連和本宮平坐的資格也休想有!」元妃說著,面露狠色。
須臾平復了自己的怒意,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能得到陛下的寵愛,活在後宮猶如死了一般。任何人,都休想奪走應該屬於她的一切。元妃狠匿的眸色在想到那個高高在上,自己愛入骨髓的男人的時候,想到他的妖魅的臉,迷人的樣子,對她暖言細語的時候,元妃心中對司徒落的恨意愈發深沉。
原本在宮廷中為得聖寵,就讓自己一刻都不能鬆懈,如今,又橫出事端,看來要好好計劃計劃了~~元妃不甘的眼眸中透露著陰謀。她絕不會讓這個卑微的女官得意!
和宣漪殿強烈反差的是皇甫恩雨的寢殿。此刻,他正傾斜著身體躺在臥榻上,修長的身形,將他的完美襯托的獨一無二。他一手扶著頭,深紫色的頭髮散落著,一手玩弄著那個晶瑩剔透內含一朵花的玉石,眼中滿是迷醉。
在他身旁,靜靜站立的是司徒落,此刻正滿臉氣惱,卻隱忍不發。
皇甫恩雨手中的玉石正是她頸項戴著的。要不是他威脅「親自動手」,她真是不願拿下給他,此刻,那個妖艷的帝王不僅看著那玉石,似乎還陶醉的嗅著~~
司徒落很是惱火,又不能發作。只得忍在一旁,欣賞他的「猥瑣」行為。
「這玉,是你自小就戴著的?」
「回皇上,是的。」
「果然氣味不同一般,比你身上的花香更甚。」
「……」惱怒的臉色通紅。
「若是讓你把它送給朕呢?」
「回陛下,此玉是奴婢母親為奴婢求得,據說是為奴婢祈福辟邪的,因為奴婢自小身體孱弱,此玉石有奇效,可以強身健體,奴婢,離不開它。」想要我送你,門都沒有,你一個皇帝,什麼寶貝沒見過。司徒落波瀾不驚的說道,心中早已把皇甫恩雨腹誹個遍。
「既是這樣,朕就不奪人所愛了。」
皇甫恩雨拿起軟榻邊上擺放的錦盒,從裡面拿出一條銀色的細縷,把原來司徒落戴著的銀線撤下,換上了那根銀線,司徒落撇嘴,有什麼不一樣嘛,都是一根銀線。
不禁意的小動作,卻惹來皇甫恩雨嘴角扯出的笑。
喚司徒落靠近,不容她拒絕,輕柔的為她戴上。觸及絲線的那刻,司徒落感到頸上一陣冰涼,瞬息渾身輕鬆,全身顯得十分清減,好似這玉帶了魔力一般。司徒落不解的低頭看看脖子上的玉,新換上的絲線熠熠閃光,果真比原先的漂亮多,皇帝手中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
「好好戴著,不許摘下。」
「是。」心想,這是自己的玉珮,怎麼會輕易摘下呢。
「當真不和朕猜謎語了?你的謎題很有趣呢,怪可惜的,這爆米花你是證明給朕看了,似乎也不好再要你出謎了。」仿若皇甫恩雨的自言自語,司徒落在一邊盡量不出聲。真怕再惹來麻煩事,她可不想再給這個人出謎了,哪能難倒他嘛。
「可是朕是當今皇上,朕現在要求你再出幾個呢?」某人一臉不恥的說道。
「陛下,奴婢真的想不出了,況且陛下的謎題,都難不倒你,很有挫敗感。」司徒落越說越小聲。即使面對如此不恥的皇帝,自己也不能趾高氣揚。
皇甫恩雨湊近了她,她身上的馨香直入鼻尖。「那麼,司徒承儀想不到什麼可供朕娛樂的嗎?如果這樣的話,朕倒是有個主意。」說著一把把司徒落抱入懷中,眼中的神色不似往常,有著眷戀,有著慾望,有著霸氣,騰起的熱度,也一併灼熱了司徒落。
跌入皇甫恩雨的懷中,猝不及防,司徒落只得掙脫著嚷著,「請陛下放開奴婢!」
不就是幾個謎題嗎,不出謎就這樣對待她,皇帝都是這樣沒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