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妃的肚子 凌遲的愛: 削你鼻子(謝謝我過奈何橋的紅包)
    經過了時間的洗禮與沉澱,濾去了所有煩惱苦痛,只剩下簡單的感覺,彷彿由始至終,都如此美好單純。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不是嗎?

    席漫已經可以開始重新審視去年萬琪的出現及申屠曄的猶豫。

    不能怪萬琪,也不能怪申屠曄,同樣不能怪那時候的自己。

    為了悅兒,她可以回去。

    只是,她不會再夾在申屠曄與萬琪之間,就算回去,她也不再是六王府的王妃。

    「我會回去,一個條件——不再做六王府的王妃。」席漫道,「你代表他來,可以代表他答應這個條件嗎?」

    黃尚猶豫了好一陣子,彷彿進退維艱,道:「我,只答應帶你回去,其他的,真不敢做主,怕申屠曄將我當沙包!」

    「那你問問他吧。」席漫淡淡地說。

    「他遠在京城,如何問?我答應了也沒用,他不答應,豈不是白答應?」黃尚快速地說,彷彿繞口令。

    「呵呵,你問完再說,就算他在京城,你也可以問的。」席漫抬起頭,頭上一陣陣鴿哨聲呼嘯,一群鴿子盤旋不止。

    黃尚見她神色,食指與拇指捏住唇瓣,發出一陣陣尖銳的聲響。

    鴿哨驟然接近,兩隻鴿子一左一右停在他肩膀。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小獸皮,用食指指甲在上面迅速劃了幾道痕,又從左肩鴿子腿上脫掉一隻小錫筒,拔掉塞子,將獸皮塞進去,綁好錫筒,用力一托鴿子,鴿子撲稜著翅膀,瞬時遠去了。

    「今晚,你們住哪裡?」黃尚問。

    「問我們?問你才是。」席漫毫不客氣地問。

    「我——我住的地方你們不大方便住。」黃尚不好意思地說。

    結果,他還是帶著她們兩個去了絳城中最紅的妓院絳紅樓。

    這時候,華燈初起,姑娘們珠光寶氣,錦衣燦爛,空氣中的香氣濃得可以嗆死人。大廳中擺著三十多桌,姑娘們陪著客人在喝酒划拳。

    墜兒面紅耳赤,頭也不敢抬,惹得姑娘跟客人紛紛取笑她是個雛兒,倒有個眼尖的看出來了,說不是雛兒,是雌兒。

    席漫毫不在意,平生第一次進入妓院,能看到黃尚的紅粉佳人,就算受小小的嘲笑,也不失為人間一大樂事。

    黃尚吩咐收拾了後院僻靜處一間專門給貴賓暫住的房間,讓她們二人過夜,又吩咐送上晚飯。他自己就住在隔壁。

    晚飯後,席漫好奇,不由問起黃尚的紅衣小姑娘哪裡去了。

    「生氣,跑了。」黃尚悶悶地說。

    「跑了?她不是非你不嫁,決心追一輩子的嗎?」

    「昨天吵了架,不追了。不過,沒事,明天她肯定會在這裡出現的,不信你等著看!」黃尚落寞地說。給她追了半年多,驟然失去了她的追逐,的確渾身不自在。

    席漫望著他的臉,暗自偷笑。這個喜歡胡鬧的傢伙,演戲一流,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心意,活該!

    那天夜裡,席漫忽然覺得不對勁,猛然睜開雙眼,居然看見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紅衣小姑娘。

    「你說,我要不要削掉你的鼻子?」紅衣小姑娘冷冷地說,「要是削掉了你的鼻子,尚哥哥肯定不會再喜歡你。」

    「之前就說過了,他喜歡的不是我,我是別人的妻子。」席漫哭笑不得。她的醋勁可真夠大的。

    紅衣小姑娘點了點頭,慢慢收回刀,想想又不對,道:「如果你不是別人的妻子,他就喜歡你對不對?你現在明明沒有丈夫,那他肯定喜歡你!不行, 我還得削掉你的鼻子!」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又不喜歡黃尚!」席漫道,眼看那刀子越來越近,真怕她一刀揮過來,鼻子真的沒了。這種小屁孩,講道理也講不通的。

    「你為什麼不喜歡?他那麼好,你居然敢不喜歡他?你對他有什麼不滿意的?尚哥哥是世間最完美的男人,從來沒有一個女子不喜歡他的,越多人喜歡,我就越高興!」

    席漫望著她滿含慍怒的紅臉,道:「呵呵,那你整天忙著削人鼻子,哪裡還有時間追他陪他?只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歸別人了。」

    她心裡暗暗焦急。這個紅衣姑娘,不能以常理論的,喜歡黃尚不行,不喜歡也不行。黃尚就在隔壁,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還睡得跟死豬似的,毫無反應。真要有人要殺自己,還不將自己剁成肉泥了?

    她並不知道,黃尚早偷偷溜走,到前院找姑娘們喝酒嬉戲去了。就算紅衣小姑娘將這裡掀翻了,他也未必知道。

    「我自己願意,你管得著嗎?我就喜歡追著他跑,就喜歡削人鼻子,尤其是你的鼻子。」紅衣小姑娘又將那刀子舉起來。

    「姑娘好霸道!」席漫大喝一聲,「難怪黃大哥不喜歡你。」

    「我霸道?我喜歡他,你說我霸道?我哪裡霸道了?我只是喜歡他,要他喜歡我罷了。」紅衣小姑娘給說到了痛處,馬上發作,目光也突然變得凶狠,手中的刀似乎隨時斫過來。

    席漫嫣然一笑,道:「對啊,你不過要他喜歡你罷了。要不要姐姐教你一招?」

    紅衣小姑娘夢寐以求的便是黃尚不再理會那群鶯鶯燕燕,對自己情有獨鍾,一聽見席漫這樣說,只覺得滿天烏雲都散盡了,立時覺得眼前的席漫十分可親,馬上放下刀子,親親熱熱地挽著她的手道:「好姐姐,你說說應該……」

    她雖然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在旁人面前從來不隱瞞自己的狂戀,此刻親自向旁人請教,不由紅了臉。

    席漫在她耳邊迅速說了幾句,紅衣小姑娘半信半疑地道:「這樣可以嗎?我怕行不通。」

    席漫拍拍她的肩膀:「沒問題,那傢伙向來給寵壞了,偶爾冷落下他,就會想起你的好,到時候才知道不能離開你。」

    紅衣小姑娘紅著臉,為難道:「好姐姐,不是說他不行,是說我不行啦。要我兩天不理他都難,居然要一個月?看不見他,我會心痛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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