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於像個忍者神龜地縮著嘛。
嗚,她也很痛苦啊。
這大概就叫什麼……鎖魂了吧?
寧怡最先回了神,看著生氣的連若軒,輕咳兩聲潤了潤喉,「你的話,她估計聽到了。」
連若軒哼哼兩聲,「在朕想到辦法把她給弄出來之前,你就好好地呆在碧瑤宮別亂走。」
他語氣放好了些,沒有剛剛那種要禁錮她的感覺。
聽到他的話,寧怡皺了皺眉,「那若晨……」
連若軒看著她,「朕會跟他說這事。」
這麼詭異的事,估計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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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若晨入宮,皇上這次招他入宮,估計也是絕意要他定下婚約吧。
荷妃近日十分受寵,而從冬狩開始,寧怡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他不知道,皇上這樣做是不是在報復著他與寧怡。
相愛無錯,只是另一個人已經忘卻,那怎麼辦?
神色斂了斂,他步入御書房。
「臣弟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眼睛下的神色。
連若軒卻是直直地望著他。
這位皇弟重感情,比他想像得要深得多。
他與寧怡……愛到寧願死也不想分開嗎?
她為他,婚禮當天自殺。
他為她,不顧身份,不顧危險搶皇帝的親。
「若晨,你愛寧怡嗎?」連若軒看著連若晨忽地開口道。
連若晨怔了一下,沒有想到連若軒會這樣問。
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吧?
她已經決定永遠呆在宮中,做連若軒的妃子。
可是愛她,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抬起眼,直視著連若軒,然後終究忍不住勾了勾唇,「皇上,你是以君的身份問臣弟這個問題,還是以哥哥的身份問弟弟這個問題?」
「君又如何,哥哥又如何?」連若軒看著他,少了平日的冷色。
既然兩人喜歡的不是同一個寧怡,那麼就沒有必要再爭,不是麼?
連若晨啟口,「若是君,她是你的妃子,就是我的嫂子,臣弟不敢愛。」
「若是哥哥呢?」連若軒接道。
「哥哥……她也是你的妻子,臣弟不能愛。」連若晨露出一抹苦笑。
他與寧怡之間或許是緣份不夠,又或是,是他當初不夠果斷。
如果在她入宮前一年,就與她結了姻緣,今日就不會這樣……
「好一句不敢愛,不能愛,若晨,你老實告訴朕,你喜歡的是現在的寧怡還是以前的寧怡。」問完這話,連若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連若晨,不放過他丁點的神態。
連若晨以為他這話指的是失憶前和失憶後的寧怡。
想到失憶後的寧怡喜歡的是連若軒,連若晨想了想,「皇上這是在笑臣弟麼?」
「什麼意思?」
「現在的她喜歡的是你,不是嗎?」再問,不是往他的身上撒鹽麼。
雖然已經痛了很久,但是依舊會感到很疼。
聽到他這話,連若軒挑了挑眼,「這麼說,你喜歡的是以前的她?」
連若晨垂了垂眼,避開連若軒的直視,「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是她,只是她現在喜歡的是你,要呆在身份的人也是你。」
他是被放棄的。
而且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朕告訴你,現在的她不是寧怡,你信不信?」連若軒算是滿意了連若晨的答案,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
連若晨怔住,抬起眼,眉頭蹙起,望著連若軒,「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若軒從龍座上走下,有些苦惱地摸了摸下巴,「雖然事情很詭異,但事實的確如此,失憶後的寧怡不是寧怡,而是另外一個人的鬼魂。」
連若晨硬是用一點點的時間消化這個雷人的消息,「你是說,寧怡的靈魂被妖怪吃了?」
妖怪?
連若軒很不喜歡這個用詞。
他的『寧怡』才不會是什麼妖怪,最多也就是一個妖精,磨人的小妖精,偷心的小妖精。
「不是,寧怡自殺,差點死了,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中,也就是失憶後的寧怡。」連若軒摸了摸下巴,然後微微笑,「事實證明,咱們兄弟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
對於什麼知書達禮,又很有才華的真身寧怡,他連若軒是沒什麼興趣的。
他喜歡的是那個很潑辣,又倔強,不怕拔龍鬚的『寧怡』。
「你怎麼知道的?」連若晨還是覺得很奇怪。
比起寧怡失憶後不再愛他,喜歡上連若軒,那麼他寧願接受這個原因。
這樣起碼說明,她沒有變心。
「因為我的寧怡不見了。」連若軒抿了抿嘴,「因為朕傷了她的心,忽然就不見了。」
「……什麼?」連若晨傻眼了,第一次有失他的光輝形象,像個傻瓜蛋一樣望著連若軒。
若不是連若軒心情很糟糕,這會肯定會他的模樣給逗笑了。
連若軒沉重地點了點頭,「嗯,她跟你的寧怡共用一個身體。」
這樣的靈異事件,就算是讀得很多的皇族還是很無法接受啊。
「你是說,我的寧怡回來了?」連若晨狂喜。
看著他狂喜興奮的模樣,連若軒心裡很不平衡,「你很開心?」
當然開心啊,連若晨差點就直接爆露自己興奮的心情了。
可是轉念一想。
是啊,兩人之中一定有一個人開心和一個不開心。
他現在開心,那就意味著連若軒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