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軒無所謂的搖搖頭,「朕可以教你。」
「誒?你會彈琴?」
「當然。」連若軒嘴角揚起,笑著,笑意卻無法達到眼底。
「寧祥,朕會留在這用晚膳,你下去準備吧。」
「臣遵旨。」
寧祥退下,連若軒神色才正常些,將心中的那些疑惑都壓下心底,他坐到琴的面前,試調了幾個音,然後便彈了起來。
才聽兩下,寧怡便被深迷住了。
如果說琴侶姑娘的琴音是婉約派,彈的是兒女情長。
那麼連若軒此時的琴音則是激動人心的,在他的彈奏下,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壯志雄心,萬里河山,也能感覺到那滔滔江水般……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連若軒竟然彈得如此牛B。
一曲畢,她嘩的一聲說道,「你彈的真好,比起琴侶姑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是琴侶姑娘?」連若軒微微蹙眉。
「就是央沫閣的琴侶姑娘啊,有空,我帶你去,你們比試比試。」
一聽是央沫閣,連若軒臉冷下了幾分,「你怎麼去那樣的地方?」
「喂,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就准你們去那樣的地方,不准我去麼。」真是,也太不公平了吧。
「朕沒有去過。」
「沒有去過,那裡怎麼知道央沫閣是什麼的地方?」寧怡切了一聲,才不信他所說。
哪個皇帝不風流的,她才不信,他沒逛過青樓。
「那是因為……」
「沒話說了吧,再說了,央沫閣的姑娘也只是表演才藝賺取錢財嘛,為何世人如此鄙視看輕她們。」
連若軒白她一眼,「下次要去,要朕陪著才能去。」
「哇哈哈哈,連若軒,這才是你的本意吧,我就知道你也想去,哈哈哈。」寧怡有拆穿他真心思的快感,大笑數聲。
「……」他抿了一下嘴,不接話。
拉回眼神,他一直望著桌上的琴。
寧怡與連若晨……真的是這樣嗎?
袖下的手輕輕地攥成拳,他眼睛瞇了瞇,忽地抬眼對著寧怡說道,「過兩天,朕就來接你回宮。」
他不管從前如何,如今寧怡是他的妃,那麼她眼裡就只能看到他。
「我不。」一聽到回宮字眼,寧怡跳了起來,生氣了,「還沒到兩個月呢,你不可以這樣出爾反爾的。」
「若是朕非要出爾反爾呢。」
「你莫名其妙。」瞧他的認真樣,寧怡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明明說好了,他給她出宮兩個月的,何況……「何況我都還沒有恢復記憶。」
他扯扯嘴角,「朕不需要你恢復記憶,朕喜歡的是現在的你。」
沒錯,他喜歡的是現在的她,他不想去想過去的寧怡是怎麼樣的,也不需要去在乎。
「可是……」
「沒有可是,後天朕會來接你回宮。」為免惹出不必要的事非,他心意已決。
「連若軒,你真是莫名其妙,你以為你是皇上就了不起啊。」瞪他一眼,寧怡生氣的跑開。
太過份了,說回去就回去,也不征問一下她的意見,是皇上就能隨便決定別人的自主權嗎?
她寧怡若是這麼的聽話,就不是寧怡了。
連若軒留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寧怡與他鬥氣,半個眼神也不給他,就連本該坐在他身邊的規距,她也無視,硬是坐在了離她最遠的位置。
「寧兒,過來。」連若軒被她這孩子氣的動作氣得想笑又不能笑。
吃飯夾菜,她當他是透明的。
噁心的連若軒,誰叫你這麼決斷,哼哼,我理你才怪。
「娘娘……」寧祥覺得今晚這飯真是的食不知味,寧怡與連若軒鬧脾氣也鬧得太明顯了吧。
「我吃飽了。」不想讓寧祥難做,寧怡放下手中只吃了半碗飯的碗,站了起來。
「寧兒,你鬧夠了沒?」連若軒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堂堂一個皇帝,還要看妃子的臉色。
寧怡毫不客氣地瞪他,「我鬧夠沒?好,那我告訴你,我沒,怎麼樣?」她紅紅地挑釁著。
寧祥被她這樣不懂規距的樣子嚇個半死,「怡兒,你……」
坐在一旁吃飯的寧大將軍拍的一聲放下筷子,「怡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懂規距。」
見沒有一個人幫著自己,寧怡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眼眶也紅了紅,「我就是這樣的,有本事你就休了我。」
她恨恨地瞪著連若軒,都是他的存在,這些日子備加疼愛她的爹和哥才會這樣凶她。
「你滿意啦,連若軒,我家裡人因為你是皇上,都站在你那一邊遣責我了,你開心啦。」
說完,一滴淚委屈地從她眼中落下,她倔強地用手大力擦去,轉身跑開。
連若軒陰著臉,被氣得肺都要炸了。
寧祥與寧大將軍一同跪在地上,「皇上,怡兒她還年少,請皇上息怒。」
他不吭聲,只是坐在原位動也不動。
皇帝的氣場壓得寧家父子連頭也不敢抬。
若是他生氣了,怡兒以後在後宮被冷落了怎麼辦?
「來人,回宮。」終究,連若軒還是過不了面子這關,生氣離去。
他一走,寧祥就趕緊往寧怡的閨房跑去,誰知道她人卻不在房裡,他又跑了出來,好在在花園處碰上了她。
她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拿著石頭不斷地往荷塘裡扔石頭。
咚咚地迴響很是清響。
他歎了一口氣上前,「怡兒……」
「他走了嗎?」
「嗯。」
「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樣錯了?」這該死的萬惡封建制度,憑什麼就只准男人管女人,女人一點自主權都沒有,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