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見他這一幅模樣,她誠實開口,「安親王,寧怡她……她已經死了。」站在你眼前的是我,我不是你的寧怡。
可是這誠實的告知,在連若晨耳裡聽起來,卻忽然成了安慰的存在。
他沉痛地閉上眼睛,沒有理她這話,只是關問,「還疼嗎?」
那一日,她毫不遲疑地將剪刀刺入胸口,她知不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跳也差一點停止了。
即便是過去這麼久,他每每想起,還是有窒息般的感覺。
她不知道,他可以接受她不在身邊,卻無法接受,永遠失去……
就像現在,雖然痛著,雖然已不能再將她擁在懷中,但是看著,看著也會有一些些的滿足。
還疼嗎?這是一句飽含了所有關心的話語。
穿來,第一次被人這麼關心。
寧怡突然間有些嫉妒起真正的寧怡來,有一個這麼喜歡她,在乎她的男人存在,何必尋短見呢。
感動地吸了吸鼻子,她無所謂的笑笑,「謝安親王關心,傷口已經痊癒了。」
「這就好。」她好,比什麼都好。
「哈切。」寧怡忍不住又打了一聲噴嚏,看到安親王皺眉的樣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有點著涼了,呵呵。」
「為什麼不穿件厚些的秋衣,夏衣雖然好看,但是……」
呃,他的意思是以為她要風度不要溫度?
「尚衣局裡的秋衣還未派下,所以……讓王爺見笑了。」
他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你……過得不好嗎?」
都這會了,尚衣局怎麼可能還沒有派發秋裝,何況,以她新入宮的身份來說,她應該是第一個來到秋裝的人才是。
「好,很好啦。」偶爾跟那個皇帝打打架什麼的,這些日子受罰中,清靜得很,也挺不錯的。
看她的笑,明明是撒謊,他卻沒有揭穿。
「朕說若晨你怎麼出來這麼久,原來在這啊。」連若軒徒步而來,眼裡沒有看到他們的『姦情』。
「只是巧遇寧妃娘娘,臣弟這就回席。」連若晨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巧遇麼?
這個位置,既不是轉彎,也不是拐角,何來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