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相公狠狠追 何為天雲 零六章 降臨
    議事廳中一片愁雲慘霧,誰也沒有注意到,舞弦的親哥哥舞清源這時候卻悄悄的離開了。

    白鳳遠遠跟著,也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舞清源不會讓舞弦就這麼死去。

    飛快閃過一個拐角,恍惚之間,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沉沉昏過去了。

    朦朦朧朧間,一道白亮的光束閃過,耀眼到她連閉著眼睛就能感受到光束的強烈。

    感覺一直貼身收藏的那塊薄薄的「磚頭」竟然自己逃脫出來,慢慢飄遠。

    「啪~」

    一聲輕響,耀眼的光芒驟的收縮,光幕的後面漸漸顯出三個人影出來。

    一對素白錦衫的中年夫婦相互依偎著站定,朦朧間雖看清楚五官,但是隱隱泛出的威壓,竟讓白鳳這個異國公主都有些氣喘不過來,而站在邊上就是那個臨時離開議事廳的舞清源。

    那對什麼出現的夫婦到底是誰?

    感覺舞清源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白鳳忙做出一副剛轉醒的模樣,吃驚的微開檀口一閃不閃的看著那兩個明顯不是雲中寨內部人員的夫婦。

    「舞公子,他們是……」

    本想問個清楚,但是舞清源還沒等他問出口,就給她使眼色,讓她停下。

    「落羽公主的好奇心過會就能得到充分的滿足了,現在去議事廳看看舞弦要緊。」

    提到舞弦,那對奇怪的夫婦的神色中葉顯出些焦急,顯然,他們的出現跟舞弦有著說不開的關係。

    白鳳轉念一向,也許,他們能救舞弦也說不定,當即理好衣襟,優雅一禮,領著他們往議事廳走去。

    轉身時,不易察覺的側臉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婦人,不由得腳下一個踉蹌。

    「舞弦!」

    驚叫一聲之後,便馬上想起,舞弦現在正躺在議事廳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人,而且,婦人雖然跟舞弦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眉眼間卻是沒有舞弦的輕靈,反而多了些為人婦才會有的嫵媚。

    再一聯想舞弦父母不詳的身世,一種可能性浮上白鳳的心頭。

    逕自搖了搖頭,白鳳也沒敢回頭看後面,疾步向前走去。

    是與不是,到了議事廳就能知道了,何必猜測那麼多呢?!

    後面緊跟著的中年男子察覺出白鳳的一樣,嬉笑著扯扯婦人的袖子,指指她的容貌。

    婦人會心一笑,搖搖頭沒有接下去,只是眼神中有些許的擔憂出賣了她。

    「你說,弦兒會認我們麼?」

    「母親放心,小妹已經恢復很多記憶了,以前的事情就算記不起來,看到你們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你就跟父親放一百二十個心,等著小妹叫你們一聲母親父親吧!」

    出聲不是那個中年男子,反而是舞清源。

    白鳳身子一震,輕笑一聲,什麼都沒疑惑了。

    婦人的容貌,再加上舞清源的話中,她白鳳要是在聽明白些什麼,她就不配做一國公主了。

    「我有點緊張,你呢?」

    離議事廳越近,婦人就越緊張,雙手緊緊的揪著的袖子都能看出隱隱的汗跡了。

    「我也有點,」男子輕輕拍拍婦人濡濕的手,安慰道,「弦兒是我們的女兒,就算再生疏,也不可能說不人咱們,對吧?!」

    不過,這安慰倒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從他背在後心握握緊緊的手,一樣閃耀的水跡,要是說不緊張,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舞清源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半步前的父母親,能看到他們這麼緊張,他這個做兒子的還能笑出來,不得不說,舞家的奇妙關係了。

    —————————————— 明    月    晚   照 ————————————————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議事廳中的眾人習慣性的回頭看上大門。

    看到白鳳進來,倒是有些驚訝。

    本以為,舞弦昏迷之後,白鳳會遁走,沒想到,走了之後,這又回來了,對她的影響多少好了些許。

    不過,聽腳步聲,不像只有她一個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她的身後看去。

    見是舞清源先進來,心中暗驚,明明剛才只察覺到白鳳離開,舞清源是什麼時候走出去的,眾人對他不由得高看幾分。

    試想,這種人若是為敵,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忽然出現,自己的小命還沒堅強到刀槍不入,一個不注意,小命就休矣了。

    當那對夫婦出現的時候,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大鬍子都繃緊了身子,直直的注視著他們慢慢走近。

    「舞弦!」

    跟白鳳的反應如出一轍,惹得剛出過糗的白鳳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咳咳」

    舞清源輕咳兩聲,把全場的吸引力全部拉到他的身上。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兩位是我的父母親!」

    一躬身,將兩夫婦引到廳堂中間,繼續說道,「同樣也是舞弦的父母親!」

    說話間還別有深意的瞟了眼緊緊擁著舞弦的沐海聲,說不出的興味。

    有些心思的都能猜出舞清源這是什麼意思,偏偏就是有某些人不樂意了。

    「哼!」

    北遙極有個性的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去看沐海聲隱隱開始得意的眼神,心底說不出的氣惱。

    「咳咳!」

    這回不是誰在鬧脾氣了。

    沐海聲感覺手間的顫抖,趕忙低頭一看,發現舞弦又開始咳血了。

    「舞大哥,你快來看看舞弦吧,她的傷勢表面上雖然不算嚴重,但是就連藥王都不知道怎麼下手。」

    舞家夫婦本就是為了舞弦而來的,現在舞弦的傷勢不能控制,自然眉頭緊皺。

    「讓我看看吧!」

    舞父大步上前,將舞弦從沐海聲懷中接過,小心的將舞弦平放在地上,這才握起舞弦的手腕,細細的號著脈。

    雖沒有說什麼,微微搖了搖頭。尤其緊皺的眉頭緊緊揪著眾人的心,說不出的壓抑。

    「你到是說,弦兒到底是怎麼了,要是弦兒真的出什麼事情了,你就等著享受「床頭櫃」吧!哼!」

    舞母輕哼一聲,等著舞父的回答。

    一副你要是不給我滿意答覆的話,我就給你好看的模樣,看的眾人一陣好笑,又不敢笑。

    「老婆,你別瞎想啊,不是說點頭yes,搖頭no麼,我搖搖頭的意思就是弦兒沒事,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舞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逗得全場忍俊不禁,將緊張的氣氛緩和的許多。

    「只是,弦兒在這邊的時間到了,必須回去,不然她就得永遠沉睡下去。」

    一句話,又將剛剛鬆口氣的眾人沉入海底。

    舞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如舞弦所說的,她,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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