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丫頭,把我當你的僕人了!
向來都是別人伺候我!
他邪惡的想把整杯水潑到她無辜的臉上,然後對她大聲吼。
他正矛盾著,就聽到她有些不悅的說:「快點嘛,渴死人家了。」
嗲聲嗲氣的聲音,突然令他感到背脊發冷。
「你喝醉了都是這樣對人說話嗎?」他語氣不善,眼中晃過狐疑的光:
她一定是被妖精俯身了,而且,是只愛搔首弄姿的狐狸精。
「你沒事吧,我一向是這樣說話的啊,不是嗎,天浩?」她張著乾裂的小嘴,媚眼如絲。
臉色異常冷峻,他湊到她面前,將水杯湊到她嘴邊,聲音幽冷:「喝。」說著將水杯傾斜。
她張開嘴,大口把水喝下。
他在她嘴上拿掉被她喝空的水杯時,她的手臂突然纏在她的脖子上。
驚!
喝醉出洋相的人他見得多了,而她,令他倉皇無措。
他低頭,看到她緋色的臉上,一副慵懶與嫵媚的表情。
是不是每一個與她喝過酒的人,都曾見過她這種嬌柔無限的樣子!
他暗沉著臉,真想此時就去接盆冷水將她澆醒問個清楚。
「以後不准你和別的男人喝酒。」他冷冰冰的語氣是十足的威脅。
「幹嘛說這種掃興的話?」她吐氣如蘭,一股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掃興?!
他想殺人!
而她蛇一般在他懷裡摩挲的柔-軟,令他不自覺的感到一陣燥熱。
他的酒意衝上來,熱熱的,他的喘息竟然有些沉重。
不老實的丫頭!總是在他最不想的時候撩起他的火焰。
然,他還是壓抑著,把唇湊到她耳邊:「丫頭,你第一次和秦子明上-床是不是也是在喝醉後迷了心智?」
他決定用他的殺手鑭刺激她,如果聽了這句話,她還沒有反應,那麼,他才敢相信她是真的醉了。
畢竟,她是個愛騙人的壞丫頭。
只是試探而已,為什麼,他的心突然變冷,被她撩起的火焰也被他自己這句話全部澆滅?
「秦子明?不要提那個衣冠禽獸。」她聲音淒迷,依舊在楚天浩懷裡摩挲著。
並沒有看到她劇烈的反應。
於是,他釋懷的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丫頭,不提他,提誰?」
「提什麼提,討厭。」她撒嬌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
但,這回答,他喜歡,嘴角的弧度更深,他輕輕把她在懷中推開,聲音少有的溫暖關愛:「丫頭,你該睡覺了。」說完,他起身要走。
「不要嘛,天浩,我要你陪我一起睡。」她又撲上來。
卻撲在床上。
他已經閃下了床,俊麗而壞壞的笑:「我當然會陪你睡,但,要先收拾一下這些垃圾。」
雖然知道顏顏沒有看他,但他還是他象徵性的指指她吐在地上的那攤污穢。
「討厭,討厭啦……」她突然仰面朝天,彷彿在對天花板撒嬌。
捏著鼻子把那堆污穢清掃乾淨時,顏顏已經在床上打起了呼嚕。
他輕手輕腳的為她脫去外衣,將她放平在床上,正低頭給她蓋被子,她卻突然驚醒。
半睜的眼中,蓄著無限媚光,她將修長的手臂伸出被子外,小手正好放在離她很近的那張俊臉上。
「天浩,我還要。」她努著小嘴,滿臉桃花。
就像剛剛和他翻雲覆雨過後的樣子。
要就要,為什麼還加個「還」字?
他深深蹙眉:該死,這個丫頭,剛才一定是做了一場春夢!
而且,那場夢的主角,還是,她和他。
既然夢的主角是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眉頭旋即舒展,他表情瞬間一變。
她卻突然抬起頭,小嘴準確吻住他的香唇,小巧的舌,不老實的向他口中鑽。
馨香,夾著醇香,好撩人的丫頭!
他張開嘴,用靈巧的舌將她的香舌勾出,深深吸允糾纏一陣。
她放肆的掀開被子,左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右手伸進他的衣服,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不急不緩而又勾魂攝魄的反覆遊走。
熱火燒身,他幾乎要炸掉。
然而,吻到深情處,他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而是,出其不意的把她推開,眨眨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熱火已經熄滅。
他的瞳,璀璨如同冰鎮。
他想起了昨天的事。
「如果昨天的假面舞會上不是我把你拉開,吻你的就是傑西了,你的吻,怎麼能這樣隨便?」他突然質問。
「什麼假面舞會?誰是傑西?」她兩眼淒迷,小嘴又湊上來,在楚天浩臉上亂吻。
他再次把她推開,直直的盯著她的臉,不說話。
他知道她現在不清醒才會說出剛才的話,因為,那天假面舞會上發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不想讓顏顏知道。
豁然,她的眼睛睜的老大。
抽風一般,她一副恍然大悟的喜悅表情。
又迴光返照了嗎?
他繼續盯著她,眼中多了一分疑惑。
她這樣的表情,讓他再次覺得,她其實一直都清醒。
「我想起傑西來了,對啊,天浩,他要你送我的禮物在哪呢?」興奮的光在她眼中劃過。
他突然變臉,一把把她摔在床上,眼中劃過一絲狠厲:「這件事,你怎麼會記得這樣清楚?!」他咬著牙質問。
就連他提起秦子明時她都會心不在焉,為什麼,傑西送她禮物這件事,她會記得這樣清楚?!
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她能清楚記得的,對她來說又應該是多重要的事。
重要,甚至刻苦銘心!
「因為我想要禮物嘛。」她媚笑著回一句,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冰冷。
靠!這就算回答?他的臉,像塊冰。
她的聲音卻含著慵懶的春潮:「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轉送給你啊,但,你總該讓我看看是什麼吧?」
靚麗的眉毛一挑,楚天浩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轉送給我?這主意好像不錯。
「好。」薄唇一張,一個冰冷的字幽幽飄出,他毅然轉身,走向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