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好賤 這世間就是不缺賤人 113
    朱無心這麼問純粹是出於關心,並且順口來的。就像是別人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你出現,會順口問你,吃了沒,是一樣的。

    她壓根就沒多想別的什麼。

    可是,對於純均這種不愛說話不愛與人接觸不喜歡被人瞭解的皇子來說,她就是在探自己的隱私了。

    純均淡淡地吐字,「出去。」

    在某些時候,朱無心的臉皮就會自然地上升好幾個厚度。

    好不容易才見到他,她怎麼會願意走。

    「對了,這是九爺讓我帶來給你的東西。放在哪裡呢?」朱無心抓起帶來的包裹,裝模作樣的詢問起他來。

    純均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賴著不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在他面前裝起糊塗來。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臉上卻一如既往地沉寂著:「桌上。」

    朱無心樂呵呵地轉身找桌子,然後,目光忽地,在一幅畫像前停了下來。

    別看這房間掛著一個牌匾,讓人看了以為是書房,可是,進來以後才會發現,這裡是一間貨真價實的臥房。

    那麼,在臥房掛著女人的畫像,這能代表什麼呢?

    朱無心在那張畫像前愣了愣,畫像上的女子非常之眼熟。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朱無心還特地朝畫像近

    了近。

    直到非常確定畫像上的人就是她認識的以後,一顆心瞬間就跌至谷底。

    回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純均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畫像。

    突然,笑了。

    笑得很淒涼,也很滄桑。

    她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原本還興沖沖的臉上,此刻變得沉鬱起來。

    純均對於她突然地改變不明所以,見她要走,忽然開口叫住了她,「等等。」

    朱無心驚訝地停下來,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純均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緊抿地嘴唇徐徐張開,像是命令,又像是叮囑地說道:

    「遠離連瑕。」

    說完,也不管呆若木雞地朱無心,越過她的身旁踏出了房門。

    朱無心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什麼意思嘛!

    朱無心被純均那句突如其來的:遠離連瑕,弄得心煩氣躁。為毛他每次說話就按字數來算的,多說幾個字

    解釋一下會死啊。

    弄得她百思不得其解,他那句話的深意到底是什麼。

    只不過,對於此時的朱無心來說,只要一想到他房間裡掛著的那副畫,也不管他交代什麼了,實在不能冷

    靜下來,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寧安。原來傳言都是騙人的,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

    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喜歡著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囂張女人,朱無心就氣得不得了。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寧安!

    這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向暖看到喜滋滋出門,怒氣沖沖回來的朱無心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怎麼臉綠成這樣!難不成是最近青

    菜吃得有點多,都反應到臉上來了?」

    「向暖,我很怒,我很生氣,我很不爽,我很傷心。」

    「看吧,我就說讓你少吃點青草,多吃點肉,你偏不聽,說什麼多吃素少吃肉才健康,看吧,現在出事了

    吧。」

    「不是為這個啦!」簡直要被她打敗了。

    在不爽的時候,是相當需要一個人排解鬱悶的。

    所以,無心拉著向暖就回到自己的小黑屋裡,把在純均府上所見到的事情告訴了她。

    向暖聽完朝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掌,「你傻啊,當時你怎麼不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來的!」

    「我就顧著生氣,沒想到要問的嘛。」

    「就算他喜歡寧安那個瘋婆子又怎樣,他都說了終身不娶了,他們倆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你就別瞎操心

    了。」

    「我生氣啊。」

    「你氣什麼?氣他喜歡寧安啊?這有什麼好氣的。他不過就是認識寧安比你早而已,你既然那麼喜歡他,那就把他生米煮成熟飯,辦了!」

    「別拿我指揮你的來指揮我。」

    餿主意不成功,繼續出,「那你就讓他喜歡上你嘛!用你的經常在他面前晃悠的政策。」

    「那我去他府上賣身。」

    向暖的霸王邏輯又開始發作了,「不行,我還在這兒呢,你不能去。你可以等他來這裡找連瑕的時候,在他面前晃悠的嘛。」

    「……」

    經過長達數時辰之久的排解鬱悶活動,朱無心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

    管她寧安什麼的,只要他倆還沒結婚,她就有的是機會。

    「向暖,我發現純均一個最大的特點。」朱無心拉著向暖開始叨叨起別的事情來。

    「什麼特點?」

    「他說話都不超過六個字。最多的就是六個字。」

    「這麼說的話,我也發現連瑕一個最大的特點了。

    「什麼?」

    「他見到讓他開心的事情,最喜歡說,有趣,有趣,非常有趣。這八個字。」

    「我覺得純均好冷啊好冷。」

    「我覺得連瑕好溫柔啊好溫柔。」

    「……」

    於是,兩個懷春的少女,在這風輕雲淡地夏日午後,針對兩人心中喜歡的那個人,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而

    被他們討論著的兩個人,此時,則在靜靜地喝著下午茶。

    連瑕吃過午飯後,就去純均的府上看他去了,跟著他進到「無雅齋」看到裡面的一副畫就開始大笑起來,

    「喲,這畫你還掛著呢。」

    純均看也不看那畫一眼,「沒空撕。」

    連瑕笑靨如花地走到畫面前,「你說,要是別人看到你這臥房裡掛著一張寧安的畫像別人會怎麼想?誰能

    想到本王我給你掛的啊,鐵定都以為是你暗戀寧安所以掛著睹畫思人呢。」

    「你,撕了。」

    「撕了作甚?反正你平時又不睡這屋子裡,就掛著唄。萬一你想拒絕哪個小姑娘,往那畫像上一指,准認

    為你有心上人了,不會在糾纏你的。」

    連瑕笑著走回桌子前,不再就畫像的問題調侃純均,而是直接切入正題,輕佻的眼尾收起,面容一整問

    道:「我聽探子說你受傷了,是——他傷的嗎?」

    純均點點頭,「他毒發了。」

    「上次悅來客棧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父王。想要保住他的命,你必須看好他了。否則……」連瑕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在這個時刻,隨從匆匆忙忙地衝進來回報:王府出事了!——

    數字又數錯了。大家就將錯就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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