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愛痕 愛你,與容貌無關 嫁入金家
    金卓點點頭,看著兒子略帶戲謔的目光,雖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金家的聘禮就送到的夏府。雖然名義上只是想納夏綺為妾,但是金家畢竟有錢,下的聘禮也不輕。

    夏淵呆呆地看著一箱又一箱往裡送的聘禮,一張老臉上感慨萬千。

    本來,他只是想夏綺能嫁入金家,這樣有了金家的幫助和朝廷地位,夏家就能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一回。現在金府要納夏綺為妾,名義上給了夏綺一個低下的名分,但是和夏淵本來的目的還是一樣的。

    所以,夏淵的眸子中最終還是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至於女兒,做妾還是做正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二夫人和夏綺相互攙扶著從裡屋出來,看到這些聘禮,二夫人的臉上很快落下了淚珠。

    「綺兒啊,這聘禮都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二夫人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也不甘心自己的女兒嫁為人妾。

    「娘,我不想嫁。」夏綺拚命的搖頭,那天金卓這麼對她,她記憶猶新,哪裡敢再見金卓。

    「什麼不想嫁!」夏淵聽到夏綺的聲音,轉過身來責怪了一聲,「不嫁給金卓,你還指望著以後有誰要你?」

    雖然女兒矢口否認那天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夏淵也沒有看到床上的落紅,所以自然認定了女兒早就已經是不潔之身。現在金卓還肯要她,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他對我……」被夏淵這麼一吼,夏綺不禁覺得委屈,兩行淚很快就掛了下來,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算了算了。」二夫人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說出什麼丟人的話來,「去就去吧,可能金卓以後念及你的好,也會好好待你的。」

    「娘……」夏綺的眼淚掉得更凶,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夏淵不高興地哼了哼,一點也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對著二夫人交代著:「你帶她回去裝扮裝扮,今晚就跟著金家的轎子回去吧!別哭成這樣,弄得夏家這麼見不得人似的!」

    二夫人一驚,怎麼這麼快?!今晚?!

    夏淵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夏綺:「金家這是納妾,又不是娶媳婦,哪裡有準備三五天的資格?」

    一句話,就表明了金家對夏綺的不重視,也表明了夏淵對女兒的不在乎。在金錢面前,夏淵是永遠把親情放在第二位的。

    夏綺沒有辦法,只能哭哭啼啼地跟著二夫人回去裝扮,走上自己的人生之路。

    晚上的時候,一頂轎子穩穩地落在金府的後院中。

    這個夜晚,金府一如既往地安靜,一點也沒有迎娶妾室的慶賀行為。

    夏綺從轎子上走下來,一身紅衣,朱唇鮮紅似血,臉上經過一番裝飾,又泛上了淡淡的粉紅色,看起來依舊十分漂亮。

    但是自她從轎子中走下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來接她的,不過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婢女,而金家的人,一點行動也沒有。

    她甚至連金卓的影子也沒有看見,更別提金元這種長輩級的人物了!

    「夏姑娘,這邊走吧。」那個老婢女手裡拿著一盞簡單的燈,睥睨地看了一眼夏綺,然後指著一條長廊,對她說道。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夏綺跟在後面默默地走著,小心地注意著腳下,然後怯生生的問道。

    她的裙子很漂亮,裙擺還是長長的紗,因為拖在地上,所以走路有點困難。她跟在老婢女的後面,走得艱難,卻沒有人上前扶她。

    「當然是去伺候少爺了!」婢女回答得理所當然。

    少爺今晚娶了一個妾室回來,自然是要往少爺房裡送。只是因為說明了是妾的,金家上下也便沒有將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說不定少爺也就是圖個新鮮,過幾天玩膩了,就逐出金府了。

    也不知在迴廊了拐了幾個彎,老婢女突然在一間屋子前停下,夏綺措手不及,竟一下子撞在她身上。

    那個婢女很不高興地睥睨了她一眼,像是在責怪她的不小心,然後又朝著房間的方向冷哼一聲:「進去吧,少爺在裡面等你。」

    夏綺「哦」了一聲,乖乖地目送婢女離開,心中泛上了濃濃的無力感。

    現在,她是進退維谷之際,她知道推開這扇門,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眼中流下,她趕忙擦去,不能哭花了妝容。

    她知道爹是鐵了心的犧牲她這個女兒,只是為了夏家的生意。那麼她就聽娘說的,好好把握男人的心,讓自己日子好過一點吧。

    指間泛白,夏綺猶豫了良久,拳頭捏緊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終於還是叩響了這扇決定她命運的門。

    「進來。」裡面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戲謔,又有著一股屬於男性的慾望,讓夏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金公子……」一進門,就看到金卓穩穩地坐在桌邊。

    一把玉色的酒壺靜靜地放在桌上,而金卓就這樣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這個房間的裝扮,你還滿意嗎?」金卓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又將手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新房是大紅色的裝扮,與夏綺身上的一身紅色交相輝映,也許只有在這裡,才有一點喜慶的感覺。

    金卓一臉笑意地看著夏綺,想像著她大紅喜袍下傲慢的身軀。

    那晚,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但是他不能讓夏家借此要挾他,所以,他藏起了那塊帶血的布。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乾淨的,他當然「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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