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外面,出來花柳街,路上就沒有多少人了。夜風習習,月朗星稀。
鄭念走了兩條街,人才整個放鬆下來,可是一放鬆下來,就又會想起小寶,不知小寶會怎麼樣。
「啊」
鄭念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人伸著長舌頭,睜著大眼睛。
「鄭姑娘。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對面的人,笑嘻嘻的說。
鄭念定睛一看竟是周子恆。一下子興奮起來了,但隨即又沉默下來了,周子恆也看到了就問:「怎麼了,不願意看到我。」
「不是。」鄭念急忙說。
「剛才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
「是嗎,剛才我在想事情。」鄭念不好意思的說。
「還是你家的事。」
「嗯。」
「你剛才從醉春風出來。」周子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鄭念愣了一下,更不好意思的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你出來的時候碰到我了,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周子恆笑笑。他和瑞王約好在醉春風見面的,進門時被鄭念撞了一下,因為沒見過鄭念穿女裝,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上樓和瑞王說完了事,就又追了出來。
「對不起。」鄭念低著頭。
「哎呀,你別低著頭,我沒有要說你的意思,」周子恆抓抓頭,有點不知所措的說:「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你別生氣。」
鄭念見周子恆的樣子也笑了說:「我沒生氣。」
「對了鄭姑娘,我想問你個事。」
「你說吧。」
「我聽曄兄說,你會流雲十八式。」
慈安師太曾交代過鄭念,不要輕易使用流雲十八式,但是那天危機情況下鄭念使出了流雲十八式,沒想到才幾天,就有人來問,可是,鄭念看著周子恆不像是壞人,而且師父也沒說,絕對不能用或者不告訴別人啊。
周子恆見鄭念猶豫不決,急忙說:「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為了找我姑姑,流雲十八式是我姑姑的絕學。」
「你姑姑。」鄭念問。
「是我姑姑,我姑姑已經失蹤十八年了,我們家一直都在找她,知道那晚,曄兄告訴我,那晚你用的就是流雲十八式,所以我想問一下你。
鄭念看周子恆說不是撒謊,便說了自己師承雲慈庵內慈安師太的事。
「怪不得找不到姑姑,原來姑姑出家了,可是姑姑怎麼會出家。」周子恆聽後喃喃自語。
「那個,那個。」鄭念雖見過周子恆兩次了卻不知周子恆的名字,總不能再叫大叔吧。
周子恆回過神,笑道:「我叫周子恆,如果不嫌棄,可以叫我周大哥。不過再不要叫我大叔,我可一點都不老。」
周子恆的話讓鄭念笑了。
「好的,我以後叫你周大哥。不過,你確定,我師父是你姑姑。「
周子恆聽鄭念這麼一說又有點不確定的說:「應該不會錯吧。」
「不管我師父是不是你姑姑,不過,我們可以交給朋友。」
周子恆看鄭念一臉誠懇,雖然沒有和女子交過朋友,但是自己也不是拘泥於世俗的人,何況一個女子都能這麼說,我浪子周子恆又有什麼不敢,當即說:「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寂靜的夜裡周子恆的笑聲清晰的傳散開來,兩個人都沒注意到有個人影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