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沒？」
許久之後，他得意的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開口說道。
「過來我就告訴你。」
她嘟起嘴，狡黠的眼睛裡散發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
赫連然的身體朝前傾，耳朵貼近她。
「你！」他捂著耳朵憤怒的站起身，指著她的手骨節分明。
剛剛她竟然咬了他的耳朵一下，然後大笑的跳開。
「我怎樣？」她朝他做了個鬼臉，捧著小腹嘲笑他的窘迫。
而赫連然僅因為她隨意的一個舉動就產生了反應，他憤然的強壓下突然湧上小腹的熱流。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開個玩笑都開不得。」唐思佳小聲的嘟囔著，可是聲音裡還是不免可以聽出來些許抱怨和失落。
*
「嘟嘟嘟——」
赫連然的手無力的滑落在身旁，而他手心裡的手機卻被他緊緊地握住。
剛才的電話裡的對話還清晰入耳，他懊惱的一拳砸上對面的牆壁，一拳接著一拳，直到手上出血。
「主人！請愛惜自己的身體！」魅宮凌雪起初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後，頭低的很低，根本不敢抬起來，因為主人雖然沒有處罰她，她卻自己過意不去。
而就因為剛才所來的一個神秘電話，短短幾分鐘裡，主人的臉色變得蒼白，隨即轉為憤怒。
他一拳又一拳的發洩著他心中的不滿，完全忽視了身後屬下的提醒。
直到血越流越多……
他的手臂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緊緊按住，這樣的觸感很像她。
而他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但是回過頭看到的卻是魅宮凌雪心疼的眼神。
「把手拿開。」赫連然的聲音十分冷硬。
魅宮凌雪的心顫了一下，印象中主人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了。
她起初進入組織時，一年的冷嘲熱諷，她挺了過來，得到了他的肯定，也是幸運的一個女人。
「主人，心裡有事不要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啊，你這樣，屬下該如何是好？」她懇求著，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而魅宮凌雪的懇求似乎讓他動容了。
「魅……」
「嗯！」她誠懇的點頭答道。
「如果把自己最愛的人留在身邊會帶給她無盡的危險，你又會怎麼做？」赫連然墨色的髮絲隨著他的低頭而垂落在臉旁。
聲音裡盡顯出他的脆弱。
「如果是我，就算會傷害他，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讓他離開我，只要他活得好好的，我就會快樂。哪怕將來他會恨我，但只要他活著，我就滿足了。」
她說的是她自己的心聲，同時也想說出自己隱藏多年的……
「謝謝你，魅。」
赫連然勾起嘴角，努力的扯出一絲笑容。
「主人？」她發現，主人的笑容顯得很無力。
今天問她這麼無厘頭的問題，她有點弄不清頭腦了。
「我沒事，另外告訴夫人，我這幾天出差不回去了。」他甩下這句話，扶著牆壁左搖右晃的離開走廊，而手上的血還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