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邪少 第5卷 番外之寒夕辰的愛
    美國,洛杉磯。

    梧葉紛飛,在這個冬季,漫天的飛雪,掩蓋了滿地的黃葉,滿地的想念。

    秋去冬來,院落的梧桐灑落了一地的暗黃,不時有伴著這個季節的風吹響樹枝上寥落的黃葉,吹起一地的落葉。飄飄灑灑,迎接著整個冬季的到來。

    萬事皆空,萬事皆休,這就是冬。

    初冬,整個的天空不再是那種海天藍了,而是泛著不著邊際的灰,暈染開的白,帶著些許微藍的寒意,侵襲著悅莜晴馨的心。她想念寒夕辰輕輕叫她小悅時的樣子,那樣溫暖,那樣輕柔。

    可是……一直以來,他救了她,收留她,卻只當她是妹妹。

    冬雪紛紛,冬雪飛飛。

    小悅將遺落在掌心的雪花碎片,握緊,融化。

    融化了的粼花,隨著掌心的紋路四散開來,填滿了手心裡雜亂的溝壑,卻怎麼也填不滿心中的空洞,烙在心底的想念在這個冬季的邊緣隨著這場初雪灑落了一地。

    看著滿世界的灰白色,才發覺,原來,冬天是可以湮沒一切的。

    她……好想他。那個在她心目中神祇一樣的人物,那個將她從死神手裡、廢墟之下救出的男子,那個帶她回來、讓她脫離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日子的男子。

    院中的梧桐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的,小悅只知道寒夕辰剛讓她搬進這棟新別墅的時候,這樹就長在了那裡。

    看樹枝的粗壯,它一定已經在這裡長了很久很久,看了幾世的悲歡離合,萬千的離愁別緒。

    梧桐是可以長得很高很大的一種喬木,每一個冬去春來的日子,它都不吝惜生命的養料,不斷的成長。

    這個季節,伴隨著飛雪,伴隨著落葉梧桐,小悅的心情由想望、期望、失望、再到絕望。

    認識寒夕辰已經三年了。現在的她,已經二十歲了,剛好到了法定可以結婚的年齡。

    每年冬天,都應該是小悅最開心的時候。她的生日,就在寒冬臘月。而真正讓她欣喜的是每年的這個時候,寒夕辰無論在哪裡出差,他都會趕回美國這裡,陪她渡過整整一個月。

    可是……今天的今天,這麼晚了,他還沒有來。

    以前,他如果來,會提前幾天給她打電話,今年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他是真的不來了嗎?

    他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提供她衣食住行,卻留給她一室孤寂。

    小悅日盼夜盼,終於又盼到一年生日,可是今年他好像真的不來了……

    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寒大哥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這份愛情,不是她這樣家破人亡的灰姑娘可以奢望的吧?

    仿古老的時鐘在牆角啪嚓、啪嚓的擺動著。時間已近接近下午四點。

    小悅從陽台上走進屋,朝冰冷的手心呵了一口熱氣,然後倒了一杯花茶,乾枯的茶葉綻放著最後的芬芳。

    她慢慢的喝了幾口,覺得有點苦,於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輕盈的起身穿過漫長的迴廊,走向前院的正廳。遠遠的她就已經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正站在那!

    哦!太好了,寒夕辰,她的寒大哥還是來了!

    「寒大哥!」她幾乎用跑的奔向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那他回身之際她跳下台階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寒夕辰穩穩的接住了她的輕靈的身體。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接住自己的。

    就是這個懷抱,她又等待了整整一年,終於又能在他的懷裡。熟悉的味道竄入鼻尖,那是屬於他的味道。

    小悅窩在他懷中,拚命的汲取那縈繞在她心間久久不散的清新味道。在他懷裡那中滿足的感覺讓她激動的想哭。

    「……寒大哥,寒大哥,我以為……你今年不會過來了。」她激動的只能不斷叫著他的名字,說不出任何其他的話來。

    寒夕辰抱緊懷中的少女,無聲的勾起薄唇,輕聲回應道:「沒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哪一年沒陪你過生日?丫頭,你多想啦。」

    「寒大哥。」她依然喚著他的名字,手臂緊緊攀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裡,聽著他有力規律的心跳聲。

    於是,寒夕辰抱著她穿過迴廊來到後院他的專屬房間,拉門而入,並隨手將門關上。他快速環視了一眼屋內的擺設,一如每年絲毫沒有改變。他知道,在他不在美國的這段時間,小悅一定每天都會親自打掃這間屋子,一塵不染。

    他抱著懷中的少女來到床邊,低頭看著身上的小八爪魚,輕聲笑著。「下來吧,你還想這樣抱多久?」

    「不,我想抱著你。」她不依。兩隻小手摟得更緊。

    「乖,我要換身衣服。」他寵溺的輕撫著她的脊背。如同哥哥對妹妹一般。

    小悅知道他趕飛機一定很累了,所以這才乖乖的依依不捨的從他身上下來,他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如果可以她好想好想一輩子這樣賴在他的懷裡。

    眼前的他比去年更瘦了一些,也更俊朗了。當年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抱著她走出C城的地震災難區的時候,那麼急切的帶她去醫院治療的時候,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好看的大哥哥。

    自從他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叫做寒夕辰,從此這個三個字便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裡。三年前,她不懂什麼是情愛,只是單純的憑感覺去喜歡一個人。

    可是,當她漸漸長大,她才發覺,自己對他的感覺,不只是喜歡那麼簡單。如今已經二十歲的她更加確信自己是愛他的。

    寒夕辰年輕的輪廓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更加沉穩剛毅,一點也不老,即使他一再低調,卻始終無法遮掩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而一年之後的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加精明幹練,即使一言不發,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悍和強烈的存在感根本無法讓人忽視。

    「丫頭,在想什麼?」他醇厚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簡單幾個字在他的嘴裡彷彿說的像是令人心跳的情話。

    「……我在想,寒大哥你今年晚到了,我的生日都快過完一大半了。」每年他都搭乘同一班飛機。她記得飛機到達的時間。而這次,他晚了足足大半天。

    寒夕辰一笑,大掌輕扯著頸間銀白色的領帶:「有急事耽誤了。」他不想告訴她因為當年想要徹底幫蘇諾安擺脫掉隱患,他對外製造假象,讓所有人都以為如今核武器芯片在他手上,所以常常會被人追殺,這也是他單獨將小悅留在這個安靜幽雅的小別墅生活的原因。不希望這個純真的少女有任何閃失。

    小悅聽著他完全敷衍的解釋,也並不生氣,她只是害怕恐慌而已。怕被拋棄和遺忘。

    伸手幫寒夕辰解開領帶,又褪去他的黑色西裝外套。

    「哦。」她不再追問,明白他從來不肯對自己說明他所做的那些事。即使他不說,她也直覺的知道那些事情都是極其危險的。

    他不說,她就不問,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她什麼都不在乎。何況兩人相處的時間十分有限,她更不想為了這點無關緊要的事情浪費時間。

    寒夕辰看著正解開他襯衫扣子的小手,細白的指尖靈活的動作著,視線沿著她的手指,逐漸往上移動,她近在咫尺的臉龐,讓他不自覺的稍微低了低頭,更加看清楚她的五官。

    她,正在逐漸長大。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瘦的可憐,頭髮亂亂的怯弱的小女孩。

    清麗的五官,白皙的臉蛋,修剪的恰到好處的眉形,小扇子一般濃密的長睫,在她的眼下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陰影,秀挺的鼻子,紅潤粉嫩的唇瓣……他無聲的讚歎她的美麗。

    短短三年,相比當年她的稚嫩,她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女大十八變。

    「小悅丫頭,今年想要什麼禮物?鑽石項鏈,耳環,還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每年都會特意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來美國這邊陪她。也許是因為孤寂吧,所以擔心這個家破人亡的小女孩跟他一樣感到孤單。

    「不用送了。」她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已經有太多首飾了,根本戴不過來。」他送她的大大小小的禮物,幾乎全都是名貴的鑽石寶石之類的東西,雖然她從來不喜歡這些,但是因為是他親手送的,所以她都倍加珍惜。

    「那你想要什麼?說說看。」寒夕辰認真地問道。好不容易陪她過生日,怎麼可以不送禮物。

    其實,連寒夕辰自己都沒有發覺,每當他來到這裡,他的心就格外寧靜,如果找到了家的感覺。而在面對小悅的時候,他的心情是輕鬆舒暢的。這女孩,總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想溫柔的對她。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嗎?」小悅勇敢地望著他的眼睛,眼神深處有著雀躍的光芒,滿是期待。

    寒夕辰沒有多想,點點頭,說道:「是的,只要我辦得到。」

    「那麼……我要你的心。我想做你的女人,寒大哥,可以嗎?」小悅畢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十分害羞,話到最後已經接近呢喃。

    完全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寒夕辰大驚,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摩挲著她細長的手指,說道:「丫頭,你還小——」

    「我已經不小了!我已經滿二十歲了!你是不是還是忘記不了蘇諾安姐姐?當年你為了救她,九死一生的回來,躺在病床上昏迷了那麼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好害怕!你問我要什麼生日禮物?我愛!我喜歡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她打斷他的話,挺起身板,最不願意聽他說自己還小這樣的話。

    只是她不知道這句話對寒夕辰來說,是怎樣一種誘-惑。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身上一沉,自己已經被寒夕辰壓制在了身下。

    局面變得一下子有些不能收拾。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赤-裸的男性身軀緊緊的貼合在她的身上,熱燙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

    小悅突然發現,他的臉……離自己好近。

    她心裡小兔子亂跳,緊張到不敢呼吸。

    半晌,她才聽見他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丫頭,你剛才,說什麼?」他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顎。他黑色的視線閃爍著,飽含神秘的光芒,直直看進她眼裡。

    「我……我說,我想……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寒夕辰深深的望著她,黑眸裡燃起足以燎原的火焰。

    「小東西,你是在勾-引我。」

    倏地,他低下頭,不容抗拒的封緘那張已經誘-惑了他好久的紅唇。他不確定自己為什麼要吻她,他只知道內心孤寂太久了,當聽到這個無比純真的少女對他說出喜歡,對他說出愛的時候,他的心臟有那麼一刻跳得無比快!

    他的舌靈活的竄進她的口中,攪弄著她柔嫩的丁香小舌。這個吻夾帶著壓抑許久的激-情,輾轉碾壓著她柔嫩的唇瓣。

    她的滋味是這麼的甜美,和他預想的一樣!預想?莫非他早就想吻她了嗎?她的唇彷彿抹了蜂蜜一般,讓他抑制不住的想要掠奪,一瞬間他甚至忘了他曾經一直當身下的純真女孩是妹妹。他清晰的感受著身下的她在輕輕顫抖。

    小悅腦中一片空白,二十年來,她首次與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一開始她還可以承受,可是越往後,隨著他有意的加深,她已經開始大腦缺氧,意識渙散,身體中升騰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好陌生,好空虛……那是什麼,她不懂,單憑直覺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他一聲低咒。她雙手漸漸環上他的脖子,緊緊的攀住他,本能的回吻著他,學著他吻她的樣子,輕輕吸允他的薄唇。

    「嗯……」

    她的輕哼打破屋裡的寂靜,也勾起他澎湃的烈焰,理智在她青澀的回吻中瞬間全然崩潰,他緊緊的貼合她的身體,下-腹的緊繃讓他感到疼痛。

    他有力的大掌從她細嫩的臉蛋滑到粉嫩的細腰,毫不猶豫的探進去,想要沉淪……  

    「你好甜美……」他在她耳邊低喃,然後張口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大手直接碰觸到那朵柔軟,掬握住用力揉捏。發覺她又一陣不能自已的顫動。

    她徹底迷失在他製造的感官盛宴之中,忘情的喊出他的名字:夕辰……

    這種陌生而強烈的快感甚至令小悅有些害怕,根本不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眼眶一熱,淚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湧出,滑下臉龐。

    「夕辰……」曾經無數個日夜她想這樣呼喚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哥哥。

    意外的嘗到她的淚,些許冰冷微鹹的淚水讓寒夕辰及時收住將要破洪的欲-望。

    該死!他這是怎麼了?若不是她的眼淚提醒了他,他和她就要上演一出大灰狼吃掉小紅帽的劇本了。

    寒夕辰被自己洶湧的欲-望嚇了一跳,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那麼那麼的想要她。還是妹妹麼?

    他緊咬牙關從她身上抬起頭來,長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害怕了?」他一愣,這是他的聲音嗎?竟然嘶啞成這樣。

    小悅抽噎著,緊咬住紅腫的唇,搖搖頭:「沒有。」

    「……丫頭,不用逞強,你根本就不會說謊。」長指遊走到她的唇上,撬開她緊咬的唇瓣,輕撫著,唇瓣上的紅腫是他剛才的傑作。

    「你不是說,想要做我的女人嗎?我可以告訴你,在床-上的女人所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才到這一步你就害怕了,你終究還是太小了,僅僅這樣,是根本無法取悅我的。」他的眸光變得越來越凌厲,語氣也越來越冷酷。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想用僅存的理智嚇退純真的少女,不想污染她。

    不錯,僅僅一個吻,滿足不了他,他其實想要更多!

    小悅看著他的雙眸,那是她不曾見過的寒冷。她不傻,聽得出他話中的些許嘲諷。

    是啊,她還太生嫩了,連接吻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竟然妄想去撩撥他這樣的男子。若不是他有意手下留情,她不可能全身而退。他對她的縱容,讓她差點忘了他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無害,他原本就是個危險優秀到極點的男人。

    看著她隱忍的可憐模樣,寒夕辰心裡一陣不忍,低下頭輕吻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珠,刻意放柔聲音,但說出的話卻依舊是冰冷的:

    「別在我面前哭,我不喜歡眼淚。」

    他從她柔軟甜美的身上起來,伸手拉好她凌亂的裙擺,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背對著她躺下。

    掙扎了兩分鐘,小悅可憐兮兮的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睡覺。」他未動,黑暗中只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咬了咬唇,小悅又大著膽子輕輕的碰了碰他。

    半晌,她聽見他低不可聞的一聲歎息,然後他轉過身來大手一伸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就像以前過生日時一樣,讓她枕著他的手臂,摟著他的腰,聽著他規律有力的心跳聲漸漸進入夢鄉。

    寒夕辰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下巴抵在她額前,閃亮的黑眸中湧動著一抹難解複雜的暗流……

    轉眼間,寒夕辰來美國已經一個星期了,小悅覺得好幸福,每天都可以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像一隻小尾巴一樣跟著他。如果日子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就好了。呵呵,這也是她喜歡過生日的原因,因為每年寒夕辰都會抽出兩個禮拜的時間陪她。

    走在路上,小悅接過小販遞過來的精緻的小盤子,那上面是她挑選的看上去很好吃的小吃,然後,她咚咚咚的跑回到餐桌旁坐下。

    可能是她青春活力的身影太過美麗,小販的眼神隨著她嬌小的身影移動,直到接受到寒夕辰凌厲的目光,才嚇得縮縮脖子,不情願的收回視線,低頭幹著手裡的工作。哎,美女一般身旁都會有帥哥陪伴的。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何況那個帥哥的眼神那麼可怕。

    「吶,很好吃的喔。」小悅將自己吃了一小口的東西遞到寒夕辰的嘴邊。

    看著她殷紅嬌嫩的唇瓣,寒夕辰輕輕皺了皺眉頭,怕小悅多想,只好配合著張開嘴吃了起來。其實他一直對這種食物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她喜歡,每年總是拉著他來到大街上吃各種小吃。

    其實現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只是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和她小臉上的期待,只好依著她帶自己來到這個熱鬧的地方了。

    像他們這樣一對俊男靚女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寒夕辰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看什麼呢?快吃呀,寒大哥,涼了就不好吃了。」小悅嘴裡吃著東西,討好地又跑去餵寒夕辰。自從發生那天的曖昧事情之後,她發現寒夕辰比以往更冷淡了一些,這讓她好害怕。生怕被他討厭了。她是那麼愛他啊。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拿起紙巾優雅的擦拭嘴角,寒夕辰靠在椅背上問道。

    「啊?這麼快啊……」小悅有些依依不捨地嘟起嘴巴,還是乖乖地站起了身子,準備隨寒夕辰回家。

    寒夕辰見她如此可憐,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頭一軟,不由鬆了口:「既然這麼不想回去,那就再玩一會兒吧。」

    聽到這句話,小悅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

    於是乎,吃完小吃,填飽了肚子,他們又出現在撈金魚的攤位前。

    小悅跟一群小孩子圍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一身筆挺昂貴西裝的寒夕辰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跟一群孩子在一塊,他的高大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他唇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環視一下周圍,有越來越多的人在窺視小悅的美。

    「哎呀,又失敗了!寒大哥,你也來玩啊,很好玩的!」小悅友善地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他蹲下來。

    他彎下身來不動聲色地說道:「走吧。」

    「可是我一條金魚都沒有撈到啊……唉。」小悅遺憾地揮了揮手上破掉的漁網。

    「就剩最後一隻漁網了,要不這樣,最後這個機會給你好了。」小悅拿起最後一隻紙網,遞給寒夕辰,目光裡帶著祈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寒夕辰變得很容易心軟。至少,在小悅面前,看著她那雙和蘇諾安一樣明亮的大眼睛,他似乎永遠都無法拒絕她,只好接過紙網,溫和地問道:「你喜歡哪一條?」

    「這條,這條,背上有一條金色的這條!」小悅碰著小水盆,指著游的飛快的那條小金魚。

    「這條?」他確認。

    「嗯嗯,對!」好緊張啊!最後一次機會了,她把兩個人身上所有的零錢都花光了呢,只剩銀行卡了,但是小街上是不能刷卡的啊。

    「好。」

    寒夕辰目光緊鎖著小悅指定的那條小金魚,揚起手,等待一個最佳時機突然下手——

    「撲通撲通。」

    當小金魚在小悅懷裡的水盆裡活蹦亂跳的時候,小悅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周圍的孩子們紛紛向寒夕辰投去崇拜的目光。

    他不只幫她撈到了她一直想撈卻撈不到的那條,還順便撈了一條身上帶點黑色的小金魚。一共兩條。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小悅開心地尖叫,好活潑。

    老闆微笑著幫她把小金魚裝進一個裝了水的透明袋子裡交給她。她提著兩條小金魚邊走邊興奮的叫著,就像寒夕辰在她面前創造了一個小奇跡一樣,要知道她花費掉了幾十隻紙網,連一條金魚的尾巴都沒有碰到。

    「是你的手太慢了。」

    寒夕辰勾勾嘴角,銳利的雙眸注視著周圍越來越密集的人群。大掌拉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半步。

    也許……這樣牽著她的手,彼此取暖,走一輩子,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或許他真的該試著放棄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對自己,也對身邊的人好一點。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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