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焉禍焉,這本就是一個難以預料的問題。
所以這世間就存在了那麼多的未知,不過楓血還是誠摯的道:「前輩放心,只要楓血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淚兒受到任何和傷害。」
淚兒聽著楓血的話,緊緊的握著楓血的手,似乎很是感動。
駱一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既然答應你,你就該讓我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楓血語氣興奮的道:「前輩放心,我一定讓淚兒風風光光贏取回妖界。」
待這求親的事告一段落,楓血也沒急著離開,畢竟夜憐還沒有派人前來讓他回去,那就說明現在回去也沒用。
所以他就趁機在崑崙山待上兩天,以便和淚兒多相處一段時日。
戰神宮。
虎嘯天坐在殿內的座椅上,他的神情很嚴肅,殿內的氣氛也很緊張,不時的有人前來傳報一些消息。
看來令虎嘯天神情嚴肅的原因正是這不斷傳來的消息。
這已經是楓血跟夜憐他們離去的第二天,但是虎嘯天卻已經先後接到了三個消息。
第一,魔域的魔老九重背叛魔域,已經被魔王關押。
第二,魔王已經派遣十二魔將除了魔域,似乎有動手攻擊四大聖境的動向。
第三,死亡林的勢力似乎有跟魔域聯合的跡象,因為不斷有死亡林中的勢力與魔域的人接頭。
這三個消息,讓虎嘯天的眉頭一直緊皺著,到現在都還沒舒展開來。
他從未想過人界的局面會混亂到如今這種地面,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正邪戰爭,這已經延伸到人界的安危。
本來赤蛇龍龜一個人領袖群妖,各地作亂,就已經難以收拾,現在就連魔域也插了一腳進來。
這怎麼不讓虎嘯天煩惱。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妄動,因為他實在還沒想通這些人的用意,所以他就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這當然也是夜憐出走的第二天,夜憐自發現慕天所在的總蹤跡後。
就開始沿著滄海的東岸尋找那座被世人遺忘的茅草屋,他現在已經有仙帝的實力,自然可以不眠不休。
所以歷經一天一夜的查找,終於在滄海東岸的一處荒山野嶺上發現了那一處標誌性的茅草屋。
夜憐的眼中閃爍著激動之色,望著孤立在山峰的那座茅屋,就似乎在看一個人,那麼入神。
也不知望了多久,夜憐就忍不住邁出了腳步,向那座山峰而去。
夜憐總覺的那峰上的茅屋很神秘,而他也覺得既然來了,就該去看一看究竟。
他的身形在空中一轉,已經直掠向那座山峰。
峰頂有風,微微的風,拂動著夜憐的長髮,他已經一步步的走向那座茅屋。他越走近那座草屋,就覺得草屋中有一種他很熟悉的氣息。
夜憐覺得很奇妙,自己怎麼會感覺這草屋熟悉呢!
畢竟他從未到過這裡,夜憐想著,身形已經越來越接近草屋,可是就在踏入草屋三丈範圍之內的時候。
夜憐就忽然停下,因為他已經是舉步艱難。
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只覺腳下的山石似乎一時間都變成了寸步難行的泥沼,每走出一步都是艱難萬分。
看著沒有變化的虛空,夜憐也看不出到底有哪裡不對。
但就在這時,草屋中已經傳出一陣淡淡的聲音道:「當真是宿命難測,天道難知啊!」
夜憐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禁一怔,驀然想起在崑崙山下救了自己,而且還教自己入門法訣的無塵老人。
夜憐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這裡聽到他的聲音,這位對自己有著再造之恩的前輩,夜憐向來都對他尊敬的很。
他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對著草屋道:「前輩,是你嗎?」
話音落地,就見草屋的大門敞開,一位老人笑吟吟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夜憐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人,還是那麼普通,那麼慈祥,只不過那雙眼睛更加清亮,似乎能夠看透一切。
老人淡笑著看著夜憐,道:「怎麼,不認得了?」
夜憐也笑了,道:「不是不認得,而是不敢認。」
老人不禁笑問道:「老夫與你相別不過半年,如何不敢相認?」
夜憐正經的道:「原本的無塵老人雖也是人間絕頂高手,但修為還未過飛昇,而今再見,修為竟已經是莫測高深。」
老人笑道:「如此說來,我豈非也不敢認你,當初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子,如今卻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二人說罷,再次大笑。
夜憐卻還是站在那裡,看來那裡的地面仍舊是讓人難以舉步,他問道:「前輩在這片地方到底下了什麼禁制,竟可以連我都不能安然從這裡面走過。」
無塵一笑道:「這也是我新近才參悟的時空法則,你試過怎樣?」
時空法則,夜憐心中一動,驀然想起戰天也曾跟自己提過這方面的問題,但自己當時卻沒太在意。
至今都沒有時間去研究時間的奧妙。
今日看老人這平平無奇的時空法則,竟能如此就令自己寸步難行,當真是大覺奇妙無窮。
不過他心中還是想試試這時空法則的力量,於是就對老人道:「相煩前輩退上幾步,我看看能不能夠闖出這片凝結的時空。」
老人自闖出這時空法則後,也未曾親身體驗過它的實力怎樣,所以就順便讓夜憐試試也好。
他連退幾步,看著凝神的夜憐,忍不住讚歎一聲:「好道行!」
夜憐默默不言,他此刻正在凝神,正在聚力,準備著硬勢走出這片時空法則凝結的地域。
短短的時間準備後,夜憐便又踏出了一步。
他這一步踏出,一腳落下就跟一座大山落下一般沉重,然後又是一腳抬起落下。就這樣沒幾步就走出了那片地域。
他雖然已經走出來,但臉色卻很費力。
看來這短短的幾步已經令他虛耗不少,但心中卻更是感歎這時空法則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