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唯我一人 生死卷之歷劫人世 第六十六章   代天行道 執法生死
    隨著謝宇軒的落敗,碧湖畔上的人立時去的乾淨。

    雲海樓中,老闆跟那兩個灰衫人不住歎息,而夕柳卻已經流下淚來,謝宇軒不願她受苦,她又怎願謝宇軒代她受苦呢!

    皇甫寅幸災樂禍的走上前去,看著爬不起來的謝宇軒,笑呵呵的道:「怎麼樣,你不是很威風嗎?你怎麼狠不起來了。」

    咚的一聲,皇甫寅已經狠狠的在謝宇軒的胸口踹了一腳。

    這一腳不可謂不重,反正謝宇軒的口中再一次吐出了鮮血,夕柳看的心痛欲絕,哭著道:「皇甫寅,我跟你走,但你要放了謝叔。」

    皇甫寅冷冷道:「你是一定要走的,但這個老匹夫也是要懲治的,否則我皇甫寅的威嚴何在!」

    說罷,又是一腳踢在謝宇軒的胸口,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自謝宇軒的口中溢出。

    夕柳不停的哭著,只是苦於架在湖畔與雲海樓上的木橋已經被砸斷,無法取代謝宇軒此時所受的痛苦。

    那兩個灰衫人的雙手握緊,似乎已經忍耐不住,但他們的腳步方動,老闆已經輕歎一聲道:「這事絕不是我們能夠惹起的,一定要忍住。」

    二人聽後,目光中都有一絲無奈閃過,一頓足,便各自走回房間,似已看不下去。

    皇甫寅或許已經累了,靠著湖畔欄上站著,但謝宇軒並沒有因此而減少身上的疼痛,反而更加受苦。

    阿狗等人的拳腳如雨點般不住的落在他的身上,謝宇軒早已沒了知覺,似乎已經昏厥過去。

    夕柳不住的痛哭,心中似乎也已經傷心到了極至,扶著樓欄的手忽然鬆了,身子也如軟泥般萎倒地上。

    看著謝宇軒已經沒有動靜,皇甫寅覺得甚無趣味,喝道:「住手。」

    阿狗等人立時停了下來,但聽皇甫寅吩咐道:「阿狗,去把夕柳帶過來。」

    阿狗應命,身形一幻,腳尖在湖欄借力,已經凌空飛起,以他的修為,本來一躍,就可到了雲海樓中。

    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過,就像風一般,雖然後一步阿狗出現,但他卻立時超越了阿狗,但見那道人影在空中唯一停頓,阿狗便慘叫一聲落入水中。

    皇甫寅大驚,去瞧那道人影之時,那人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宛如鬼魅一般。此人一身黑衣,眸子更是如黑夜般深邃,令人難以看透身前。

    看到此人面貌,皇甫寅更是震驚,忍不住倒退幾步,似是見了鬼般,指著那人問道:「你……你還活著?」

    來人自然就是夜憐,他的面色似乎罩上了一層寒霜,冷冷的道:「我還活著,但是你,死期卻已經到了。」

    皇甫寅驚魂未定,但他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大聲喝道:「給我上,都給我上,一定要把這個人都給我幹掉。」

    那些屬下們聽後,都衝向夜憐,此時阿狗也自水中躍出,高舉鐵錘自背後砸向夜憐,聲勢振人。

    夜憐卻站立不動,似乎未曾將這些人的攻勢放入眼裡,可是眼看所有人的兵刃都即將落到夜憐的身上之時。

    一股大力忽然襲來,所有人頓感無比震驚,他們從未想到世間竟有此力量,簡直是不可抗拒。

    霎時間,所有人都如一片片枯葉被狂風捲起,一個個如餃子般落入碧湖,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

    皇甫寅看後連忙轉身而逃,可是他還未走出幾步,就再也走不動了,楓血已經不知何時攔住了他,其實就連方纔那一擊也是楓血施展的。

    看著眼前的人,褐髮赤目,皇甫寅更是吃驚,連連倒退,很快就倒到了夜憐的身上,夜憐冷眼望著他,沉聲道:「你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天吧。」

    皇甫寅此時真的很害怕,不管他以前如何狂傲,但現在在楓血跟夜憐二人鬼神莫測的修為面前,真的害怕了。

    可是仗著自家背景顯赫,他還是放聲道:「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皇甫家二少爺,看你們敢將我怎樣?」

    夜憐跟楓血對望一眼,二人都笑了,夜憐淡聲道:「別說你是二少爺,就算你是皇甫家主,今日我也一定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什麼,你要殺我!」這一下可真的嚇住皇甫寅了,他竟沒想到夜憐敢殺自己,或許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吧。

    畢竟從來都是他掌控別人的命運,從未想到今日別人居然要主宰他的命,他如何能夠不怕!

    「你這樣的人,多活一天都算是老天瞎了眼。」夜憐面無表情,話音落地,身形倏然一幻,已經到了皇甫寅的身前。

    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冷冷道:「去死吧。」

    皇甫寅想要開口求饒,奈何咽喉被鎖,根本發不出聲音,心中登時充滿了悔恨與驚恐,但此時卻已經無能為力。

    等他最後一口氣嚥下,夜憐才鬆了手,啪的一聲,皇甫寅僵硬的屍體已經摔倒地上。

    以往的身份榮耀,榮華富貴,都如雲煙般消散,從今以後留下的也是一個亙古罵名,這樣的人活著不會有人祝福,死了也是遺臭萬年。

    楓血看著屍體倒地,面上反有了一絲微笑道:「我似乎又看到了從前的你。」

    「怎麼說?」

    「你以前就是這世間的執法者,正者存,邪者滅。」

    「其實現在我也是,區別只是所能執法的範圍不一樣。」夜憐歎了口氣,似乎也很無奈。

    楓血自然明白他的無奈,以前是天上地下,無所不能,而現在卻只能對些凡夫俗子執法。不知為何,他眼神中也有一絲歎息。

    夜憐俯身背起謝宇軒,飛身落到雲海樓中,把他交給了老闆,並交代老闆好好照顧他。

    老闆自然應允,不過卻告誡二人今後有多遠就走多遠,不然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們也明白老闆是一番好意,淡笑一聲,正準備離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夕柳,夜憐的身子立時停下。

    楓血有些意外,但一看到地上的那女子,就忽然間明白了,他淡淡的道:「你的拖延會連累他們的。」

    夜憐頓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停留,跟著楓血飛出雲海樓,直奔天武城。

    可是夜憐這一走卻已經注定要傷一個人的心。

    這就是很多人無法掌握的命運,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卻遇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這對當事人來說本就是一種折磨。

    所以夕柳在得知今日所救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年輕人時,她就只能傷心,她不能得到夜憐,卻也忘不了他,這怎能不說是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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