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唯我一人 生死卷之歷劫人世 第十七章   身負重傷  被救雲海
    看著不吭聲的夜憐,皇甫寅眼中已經出現了一絲怒氣,咚的一聲,他的腳已經踩在了夜憐的胸口,他的目光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道:「你們都給我打,不能打他的臉,但我要看到他的臉上沾滿血,否則就不能住手。」

    皇甫寅已經退後,阿狗就在旁邊看著,一群手下已經衝向夜憐,開始拳打腳踢。夜憐自被打倒後就沒有起身。

    任這些人不斷的在身上添加著傷痕,內臟不斷的受到震動,已經不止一次的從他的口中溢出血。

    血已經沾滿了他的大半個臉,但額頭上還空著一片地方。皇甫寅說過要將他的臉上沾滿血,所以這些人就一直沒有停。

    終於,額頭上的那一片空地也被打的沾上了血,然後這些人才住手,或許連他們都感覺累了。

    但夜憐此時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而且無論誰在遭受這樣的創傷後,都不可能還有清醒的頭腦。

    皇甫寅已經領著一眾手下離去,空蕩的林子裡,雪地上沾滿著血跡,只有夜憐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裡,似乎已經被所有人遺忘。

    但是漸漸的,林子裡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謝宇軒站在不遠處,看著雪地中沒有知覺的男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面容已經被血污所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謝宇軒無言的背起了夜憐,無比快的身法仿似一陣疾風在雪地上帶了一陣雪粉。

    二人瞬間就消失在了林子裡,為了避免有人留意,謝宇軒的一直到了碧湖,身形都沒有慢下絲毫。

    直如一陣清風,自湖面上掠向了雅琴居。

    雅琴居內還有琴聲,但已經被謝宇軒的突然到來所打亂,琴聲戛然而止,看著滿臉血污的夜憐,夕柳的臉上早已有了恐懼之色。

    「他怎麼會這樣?」夕柳顯然認出了這一身黑衣,然後問道。

    「別說那麼多,到掌櫃那裡拿點藥,然後打點水給他清洗一下。」謝宇軒已經把夜憐扶到了床上。

    夕柳顧不上多問,把水端來,就已經急忙推門而出,到樓下拿藥去了。

    等到夕柳回來的時候,謝宇軒已經把夜憐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並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

    傷勢不能說不重,那麼多的拳頭不停的打擊,就算一塊鐵也會凹下一塊的。夜憐的內臟當然受了很重的傷。

    「夕柳,你先幫他敷藥。」謝宇軒站起身道。

    這只是一些消腫的藥,並不能治內傷,所以要只好夜憐,就必須有人為他療傷。

    夕柳解開了夜憐的黑衫,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胸膛,已忍不住流出淚,她小心的把藥敷上,然後問道:「謝叔,他不會有時事吧?」

    雲海樓裡,謝宇軒待人你一向不錯,所以這裡很多後輩都尊他一聲謝叔。只聽他斂眉道:「傷勢很重,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治好他。」

    謝宇軒令夕柳扶起夜憐,然後道:「我這就為他療傷,但你可一定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

    夕柳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

    於是謝宇軒開始默運修為,手上頓時出現耀眼的白光,輸入夜憐的經脈,為他疏導血脈中的淤血,療治受傷的內臟。

    或許是天憐夜憐,在這段時間內,竟沒有一個人來找夕柳,所以這次的療傷就很成功。

    漸漸的,夜憐的臉已經變得紅潤,不再似原先般蒼白了,看到謝宇軒撤手,夕柳連忙迎上道:「他沒事了吧?」

    雖然這段時間不長,但謝宇軒卻似已經很累,額頭上也已經有汗,他擦了把汗,道:「他已經沒事了,你好好照看著,我先去休息一下。」

    謝宇軒再次看了夜憐一眼,就出了雅琴居。

    居內,就只剩下了夜憐跟夕柳。夜憐依舊昏睡著,而夕柳卻在不停的打量著床上的年輕男子,眼中閃爍著說不出神情。

    夜憐此時經脈已經暢通,開始緩緩的恢復了神志,他只覺躺在一片花叢中,因為週身都散發著花兒一般的清香。

    可是等他緩緩醒來,卻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他也發現那股清香也是這床褥的氣味,看來這一定是張女子的床。

    他才得不錯,因為他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女子,夕柳。

    夕柳就坐在床畔,一看到他醒來,心中就有一份莫名欣喜,俯身看著夜憐問道:「你醒了,你還好嗎?」

    女子的秀髮從肩上散落下來,跟原先模糊中聞到的氣味一模一樣,都是一股淡淡的芳香。但他接著就看到了女子的面容。

    「是你!」夜憐有些意外。

    「是謝叔救你回來的。」夕柳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解釋道。

    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雲海樓的謝管家,這女子口中的謝叔恐怕就是他了,夜憐記了起來,於是點了點頭。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夕柳。」

    「我叫夜憐。」

    「你是哪裡的人呢?怎麼會變成這樣!」

    夜憐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夕柳又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我想只要會點功夫的,無論誰都會救的。」

    夕柳也不在意他的話,關心的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夜憐默運真力,查看自己的傷勢,竟發現身上竟沒有內傷。看到他吃驚的表情,夕柳道:「是謝叔給你療的傷!」

    夜憐點頭道:「他是一個好人。」

    「你也是啊!」

    夜憐沉默,道:「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我要走了。」

    「你這就要走?但你的傷…」

    「我的傷已經無礙。」夜憐自身上掀起了被子,緩緩下床。

    被子是夕柳幫他蓋上的,不知怎的,看到夜憐要走,夕柳的心竟有一絲慌亂與不捨。

    「你難道不見過謝叔?」

    夜憐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道:「你帶我向他道謝吧,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道謝的。」

    「要不你聽我彈一首曲子再走吧?」

    夜憐已經準備走,可是又停了下來,看著一臉期待的女子,歎口氣道:「如果有緣,你一定還會有機會為我彈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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