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子找個壞壞總裁爹 第6卷 那個最溫柔的男子—風間舞
    我是一個孤兒,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已經生活在一個大組織裡面。

    這個組織,它在黑道上是鼎鼎有名的龍頭老大。

    名號為「夏侯本家」。

    或許,對許多人來說,進入這麼一個大組是一件很風光很拉風的事。

    畢竟,你若是出去跟人家來一句「我是夏侯本家的人」,肯定十有八九讓那個對頭不戰而栗。

    是的,夏侯本家就是這麼霸道,蠻橫不講理,就跟它的執政人一樣。

    那個最高的執政人,我們稱他為「老爺子」,再換個平易近人的稱呼那就是「義父」。

    為了保障夏侯本家每一代都繁榮地繼承下去,義父每年都在孤兒院領養很多孤兒。

    他們跟我一樣,都是義父的義子,他培養我們,而我們則需要為這個家族奉獻一生。

    這個條約,真的很不公平吶。

    父母尚且不會要你把一輩子的時間都奉獻給他們,可義父卻讓我們終生不得離開夏侯本家。

    由此可見,義父他是怎樣霸道的一個人。

    在這個霸道的人領導下,再加上其專制的手段,夏侯本家的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

    義父一共有五個兒子,在我訓練期間我只見過兩位。

    聽其他同伴說,除了三少爺跟五少爺還在世,那三位少爺早已經因為事故而英年早逝。

    年少的我頭腦還是很簡單的,還真的相信了這個說法。

    可在後來遇見的那一幕,徹底讓我對義父的好印象化為烏有。

    那是三少爺帶著外面私藏的情人和兒子回家的時候,那時我因為貪玩脫離了隊伍,正巧在花園裡遇見義父和三少爺談話的場面。

    本來,義父的四周圍一向都圍著很多的打手。

    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保鏢打手們居然都不見了,只剩下涼亭裡德義父和三少爺。

    我因為好奇,年幼不懂事地藉著灌木叢偷偷湊上前去,聽到義父對三少爺陰深地說:「離開那個女人,否則我會把你們一家三口都給滅了。」

    什麼?

    我怔住!

    我好想聽到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

    義父會這樣說,那表明事情肯定不小。

    腦袋裡的危機意識猛地躥起,我開始後悔。

    如果給義父發現我的蹤跡,那我的小命肯定不保了。

    我深呼吸幾口氣,慢慢地往原路退爬了回去。

    爬到一半,卻怎麼也爬不動了。

    我回頭一看,原來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他和我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地上,眼睛盯著不遠處涼亭的兩人。

    大概是看得太入神了,以致我後退都沒發現。

    我的腳踩住他的手,他居然哼都不哼一聲,只是拿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直勾勾地睨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不可否認這個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小子長得不是非一般的漂亮,可現在身處險境中,我不能只盯著他的美貌研究,我要做的是怎麼退出這個地方。

    唯恐義父發現,我不敢出聲。

    於是,我睜大眼朝這傢伙歪了歪頭,示意他也後退。

    誰知,這小子居然酷得要死,理都不理我一下。

    我平時的脾氣還可以,別人不主動招惹我的話,我也不會對別人惡言相向。

    可現在情況十萬火急,已經不是展現什麼紳士風度的時候。

    我一下子就怒了。

    這小子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不要緊,可我還是很熱愛生活的。

    管他是誰,我用我的腳狠狠地碾展他的手,眼裡冒出的火都是滿滿的警告。

    臭小子,還不後退?

    找死是不是?

    說實話,這小子還真拽!

    我那樣子他居然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看樣子不失有一把錚錚然的鐵骨頭。

    好傢伙!

    我在心裡讚歎。

    這小子比起楚逸那花蝴蝶跟克裡斯那冰塊好得豈止是一百倍一千倍,這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我忽然於心不忍了,那漂亮的小手被我踩得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哎,粉雕玉琢的一人兒,居然就這樣被我辣手摧花了。

    可哉可哉!

    然而,就在我對他無比讚揚的時候,他忽然對我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容。

    那笑容,竟然比白日下的陽光還要燦爛,令所有的花兒也為之失色。

    我楞楞地看著他,感覺到小心肝一陣亂跳。

    太美了。

    就是這麼一晃神,我就被他趁空扭了一把小腿。

    「啊……」我驚跳起來。

    好吧,我承認我沒什麼自制力。

    至少,比起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子,我還是屬於不入流的那種。

    「誰?」

    義父喊著暴怒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我知道我悲劇了。

    「義,義父……」

    我顫巍巍地轉身,不意外地看著義父滿臉的陰沉。

    「你在這裡做什麼?」義父藍寶石一樣的眼眸瞇了起來。

    「我,我……」

    我回頭看了看,發現剛才那臭小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哎呀,真是倒霉到極點。

    居然被當替死鬼了。

    「他,他,他……」我害怕得渾身發抖。

    「什麼他?」

    義父已經邁開步伐走了下來,我的心越提越高。

    最後,雙腿顫抖跪倒在草地上,匍匐求饒:「義父,對不起,我不小心經過這裡,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義父……」

    話還沒完,義父就對我來了一腳。

    我被踢翻,胸口如同被火燒一樣火辣辣。

    然後,我聽到義父大聲地說:「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拖下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他。」

    我驚駭,抬頭看著眼前這男人。

    他五官立體,面色陰冷,是那個霸道專制的龍頭老大。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在他的眼中,我們這些孤兒的命比紙還薄。

    我們的一生在他從孤兒院把我們領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我們能做的就是忠於他,忠於夏侯本家。

    即使他要我們的性命,我們也要毫無怨言地把自己唯一寶貴的東西奉獻上。

    不公平,這樣子十分的不公平。

    我胸腔裡一把火熊熊地燒起,可還來不及掙扎我就被人架了出去。

    無奈人小力氣也小,最後我還是被綁住手腳,驚恐地看著那黑洞洞的手槍口對著我的額頭。

    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也從來沒有覺得原來死亡離自己是這麼近的。

    上一刻我還是個擁有這天真想法的孩子,可這一刻我已經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

    我閉上眼睛,傻傻地哭起來。

    絕望佔據了我的心底,我以為我自己這一次是一定沒救了。

    沒想到……

    就在槍聲響起後,我卻還活生生地跪在草地上。

    旁邊,重物墜下。

    我驚了一下,睜開眼。

    一抹身影站在我的眼前,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因為眼睛才剛睜開,我一會過後才看清他的五官。

    挺直的鼻樑,如畫筆繪畫的精緻眉眼,還有那嫣紅的厚薄恰宜的嘴唇,以及……

    那嘴邊勾起的笑容。

    我張大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蹲下來,手裡把玩著一把精緻的銀色小槍,對我得意地笑:「怎麼樣?這是我爸送給我的小槍,漂亮吧?」

    我怔怔然地只懂得點頭。

    「跟你說,以後我要用這把槍把那老傢伙給幹掉。」

    「你,你……」我的聲音終於從我的喉嚨出來了。

    他狡黠地朝我眨了眨眼,「噓,別說話,替我保守秘密哦。」

    還沒等我點頭,他已經用手壓下我的頭做起點頭的動作。

    「好了,咱們說好了,你以後可要幫我,不許反悔。我給你解繩子吧,你趕緊走,別說是我救你的。」

    他給我解了繩子,然後就走了。

    我看了看旁邊兩具屍體,也趕緊從草地上爬起來逃回隊伍裡去。

    可悲吧,即使是差點被殺,可我依然沒別的地方可去。

    後來,我得知那小子的名字叫夏侯澈,我硬生生被嚇了一大跳。

    原來,他就是三少爺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就是義父一直掛在嘴邊恨得咬牙切齒的野種。

    我逃回隊伍後,義父也沒對我做什麼,直到那個三少爺和他的情人身亡的消息傳來後,我才被義父重新想起。

    我站在義父的面前,聽著他問道:「你跟阿澈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想也不想就答道。

    ……啪……

    義父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說實話。」

    他太恐怖了,我不敢隱藏只好把那天的一切說了出來。

    其中,剔除了他那句「以後我要用這把槍把那老傢伙給幹掉」話。

    雖然我還小,但我還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

    義父用若有深意的目光打量著我,看得我非常的害怕。

    在我以為他又要殺我一次的時候,他居然綻開微笑摸了摸我的頭,十分慈祥地道:「好孩子,上次是義父不對,義父跟你賠不是。好了,你下去吧,以後可要好好訓練,別浪費義父對你的一番心血。」

    我愕然!

    義父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是怎麼回事?

    「嗯?怎麼還不走?」

    「是!」

    我忙不迭退下。

    義父不殺我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寵,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和顏悅色,但對那時的我來說能夠撿回一條小命,我已經非常開心了。

    只是……

    我想到了那個漂亮的小子。

    三少爺死了,他怎麼樣了?

    他不會也一起被義父殺死了吧?

    我的心底感到一陣悲哀,或許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或許是因為對他那股勇氣的敬佩。

    總之,夏侯澈這三個字在年幼的我的心裡不分任何理由便落地生根。

    打那之後,我沒再見過他。

    我也一度以為他也跟著三少爺下了黃泉,可世事往往難以預料。

    在我二十四歲的那年,我居然又碰見他了,也是在我最狼狽最危險的時候。

    那一年,我執行義父吩咐下來的一個任務。

    那是另一個組織的老大,因為處處與義父作對,他就派我暗中去把他給殺掉。

    這個任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非常輕而易舉就能夠完成的事。

    可是,事與願違,我沒想到我自己竟然對任務中人物的保鏢動了心。

    那女子每次現身頭髮都高高地束起,一襲黑衣把她襯得英姿颯爽。

    這是一個獨特的人,雖然沒有平常女子嬌弱的外表,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勾起我的保護欲。

    我想,可能是她那倔強的神情,也可能是她有時露出的落寞神色。

    她的一顰一笑都勾起我的心癮,讓我忍不住每次在遇見她的時候惡作劇地逗弄一番。

    一個小任務,就這樣被我一弄就弄了差不多兩個月都沒完成。

    義父生氣了,下令警告我。

    我也深知任務不完成自己會面對的是何種下場,我不能再拖下去。

    於是我設計了她離得遠遠,然後自己下手把那老大給殺了。

    原本以為事情可以完美地落幕,我只要找到她對她坦白一切,我或許就能夠和這個倔強的女子毫無顧慮在一起,因為老大已死,她也沒什麼責任,我們已經不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可是,老天爺偏偏喜歡跟你開玩笑。

    她消失了,任我怎麼找她都好像已經蒸發在這個世界上。

    找了大半年後,我漸漸喪失了希望。

    有緣無分,說的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是的,我真的以為我跟她的這段故事就在這裡戛然而止。

    這個想法一直到義父被暗殺受傷的那一天,我才又重遇她。

    那時的她也負傷纍纍,她抹著嘴角的血對我冷冷地說:「你殺的那個人是我爸爸,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風間舞,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我震驚,難以置信。

    她從來沒對我說過她的身份,我以為她只是一個保鏢,一個保鏢而已。

    後來……

    後來怎麼了?

    哦,後來義父派人追殺,我當然暗中幫助她逃跑。

    可她是那樣倔強的一個人啊,她絕不允許自己丟下家人獨活在這個世上。

    在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吞彈自殺了。

    她在我懷中對我說:「風間舞啊風間舞,其實我也很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下輩子,我再選個其餘的方式跟你重遇吧,這輩子就當我對不起你。」

    她在我懷中漸漸冰冷,我的心也跟著她的體溫緩緩下沉。

    二十四個年頭,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

    她死後,我的心也跟著死了。

    那些日夜裡,我開始沒日沒夜地瘋狂喝著酒。

    令我痛心的是,我居然連她一張照片都沒有,我很傷心,很難過。

    醉了後我就在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都成為了我最大的諷刺。

    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這樣沒人身自由的人還活在世界上做什麼?

    而另一邊,我的自暴自棄讓義父對我很不滿。

    本來他會把我留下來就因為我跟夏侯澈小時候有那麼一段緣分,他以為夏侯澈那時肯定對我說了什麼,所以他才一直把我留在身邊想要套出些什麼。

    從這個來看,義父他也是個多疑的人。

    不過是小孩子而已,說的話又哪個大人會當真?

    偏偏,他卻認定我跟夏侯澈是有聯繫的。

    呵,我跟他已經十多年沒見,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生還是死,我怎麼聯繫?

    義父對我的行為很不滿,於是派了其他人來暗殺我。

    天生的敏感性讓我發現得早,即便如此,我還是受傷了。

    這一次,怎麼也不可能也活下去了吧?

    我自嘲地想,想著就這樣被殺掉就算了,這樣我就可以跟我心愛的人在黃泉之下相愛相守。

    事實證明,我這人的命真不是一般的硬。

    在身負重傷已經命懸一線的時候,我竟然又碰到了救世主。

    我還記得,我是被追殺到一個叫「愛情買賣」的牛郎店,接著,那個比女子還要美麗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的面前,當著我的面把那批殺手都給制服了。

    他沒有親自動手,甚至,他還用布塊把眼睛蒙了起來。

    一直到現場清理完畢後才慢悠悠地解開布快,狹長的黑眸打量起已經包紮好的我,笑盈盈地問:「風間舞是吧?出落得還人模人樣,不錯嘛!還記得我是誰嗎?」

    他掏出那把銀色的小槍,那一刻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自己的心情。

    有激動,也有悵然,更有慶幸,還有仇恨。

    在夏侯澈說完這句話後,我就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向義父取得人身自由,我不要把自己奉獻給夏侯本家。

    小時候粉雕玉琢的玉人兒長成了參天大樹,有了自己培養的勢力。

    這個男人,有想法有計謀還有膽量,不成功那是不可能的。

    我實行小時候答應他的承諾,開始協助他。

    夏侯澈的勢力還不能夠跟義父對抗,他需要時間去發展更多的人。

    首先,我向義父散佈出我是被夏侯澈所救的,果然不多久,義父就重新又接納了我。

    然後,我一次又一次假裝不經意地向義父透露夏侯澈的行蹤,當然夏侯澈每一次都不可能被他抓得正著。

    我們這樣貓捉老鼠玩了差不多有六年,這六年裡我也聽從義父的安排去日本演藝圈當演員收集情報。可能是演戲的緣故,我的假面具一天比一天完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孩,也不是那個保護不了心愛的女人的愣頭青,我三十歲了,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不過,我更喜歡偽裝我的年齡,把自己往娘娘腔裡面整。

    他們都說我愛的是男人,是GAY!

    這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

    這樣子,就沒有任何女人再來煩我了。

    而夏侯澈,在某一天手裡捏著一個小錄音機對我笑著說:「風間舞,來聽聽,我那一次禍害的小處女居然是這麼可愛率真的人,哈哈哈,她實在是太搞笑了,她居然對男同學解釋她來大姨媽弄髒褲子是因為屁股被釘割破了,哈哈哈……這人太能鬧了。」

    我聽了聽,的確是個率真的人,擁有的都是我們這些人都沒有的本質。

    我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他突然斂起笑容,表情認真地看著我:「風間舞,我的兒子六歲了,你說這怎麼辦?」

    「啊?」

    這事太震撼。

    我一時難以消化。

    當年的事不過是偶然,那顆小種子居然茁壯成長了?

    這可不得了。

    因為自己父母的緣故,夏侯澈是那種對待感情極為認真的人。

    這麼多年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放下過心,而這個孩子,注定會得到他所有的心思,他是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落入義父的手裡。

    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定時炸彈。

    以義父的勢力,他遲早都會把孩子給找出來。

    所以,在他找到之前,我們得先發制人。

    於是,他先埋伏在旁邊,由我再故意向義父發出消息。

    果然,義父派我和楚逸到程家去試探那孩子。

    那個時候,義父已經被四大家族以及手下的人多次暗示要下台,要把位子交給夏侯覺大少爺。

    大少爺一向是個聽話的人,很深得義父的寵愛。

    可惜由於夏侯澈的存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兩大家族一直堅持著要兩兄弟公平競爭。

    義父當然不可能讓夏侯澈坐上那個位子,於是他讓我們去查探孩子,如果孩子真的是夏侯澈的孩子,那我們就把孩子帶回夏侯本家逼夏侯澈回來,利用他順利把大少爺推上去。

    他那些慈祥,那些柔情,不過都是一種把戲而已。

    我被監視,當然順勢跟夏侯澈也做起戲來。

    我們的合作,夏侯澈的計劃,義父都是知道的。

    他一直假裝不知,還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一切。

    誰會想到最後夏侯覺會因為克裡斯而與自己的弟弟合作起來,而克裡斯也充當了兩人聯繫的傳聲筒。

    為了最後能夠順利達到目的,夏侯澈甚至連自己的老婆也推了出去。

    我跟他分析「遠洋運輸公司」的情況後,他沉默一下,就跟我說:「風間舞,我把程澄交給你,你要替我好好地保護她,不能讓她損失一根毫髮。」

    我聽完這句話後,我就笑了。

    夏侯澈啊夏侯澈,你也墜入愛河了嗎?

    你也動了心,你也有了牽掛的人。

    那女人少根筋,抽起瘋來簡直讓你恨不得把她掐死。

    如果按時下女人的看法,她是一點優點都沒有,甚至還令人生厭。

    沒錯,她看起來是真的渾身都無可取之處。

    但是……

    她直率啊,她誠實哇。

    她還敢直言不畏地問他:「嘿,風間舞,你是不是喜歡夏侯澈,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是GAY?」

    這樣一個坦誠的女子,你能夠不喜歡麼?

    至少,我是真的喜歡的,當妹妹一樣喜歡。

    我也愛那個小不點,喜歡聽他誇張地叫我「舞爹地」。

    雖然以後我都不可能再去結婚,再去生孩子,可有了他這個兒子,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義父倒台了,六年的計劃也完成了。

    夏侯澈帶著妻兒去環遊世界,最起碼也有一段日子不可能回到這裡來,說老實話,不過分開兩三個月,我就開始想念起那一家三口來。

    他們都是善良的人,讓人溫暖讓人羨慕。

    我想,如果當年那段感情我能夠開花結果的話,現在我也差不多有一個跟豆豆一樣的兒子,我也會像夏侯澈那樣去教育他,開心的時候就逗逗他,不開心的時候就狠了心訓練他。

    這是一種很簡單很平常但也很幸福的生活。

    我抬頭,望著天空。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喂,風間舞,你在幹什麼?又扮憂鬱了?別這樣嘛,我帶你去吃好吃,玩好玩的。難得少爺不在,我們應該放開胸懷開心地去迎接美好的世界,來吧,跟著我,一定會讓你大呼過癮。」

    忽然,一道嬌嫩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

    我轉頭,看到那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咬著棒棒糖對我咧開整齊的牙齒。

    我呵呵乾笑:「小心你的牙齒被你的少爺一顆一顆敲斷。」

    「哈哈,不會的,少爺現在顧著小少爺跟少奶奶,還有小小姐,他已經沒實踐來管教我了。哈哈哈哈哈!」

    小丫頭笑得很放肆,看來是真的被夏侯澈管得太死了。

    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她自小就跟在夏侯澈的身邊,外人不在的時候她喚夏侯澈為「澈哥哥」,夏侯澈雖然對她每次都用暴力手段,但他看得出他是打心底把這小丫頭當妹妹看待的。

    我是在夏侯澈決定回夏侯本家才見到這小丫頭,只覺得她天真可愛而已。

    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著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我居然覺得有了那麼一絲慶幸。

    她很善良,知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才跟夏侯澈說自己也留下來,為的不過是讓我多一個人作伴而已。

    忽然,我突發奇想。

    「啊,對了,小丫頭,我們也去環遊世界吧,我們追夏侯澈去,就沿著他們的足跡走一遍,感受一下他們的幸福也很不錯的。」

    小丫頭的眼睛亮了起來,「耶?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那我們去收拾東西。」

    「好好好,我馬上去。」

    她蹦蹦跳跳去收拾東西,我看著她那背影也被感染得心情愉悅起來。

    有時候,事情換一個角度看會變得很美好。

    不強求不矯情,自然就好。

    萬物總有規律,他按著命運的安排走就好。

    相信,他也會在轉角處遇到幸福的。

    ……

    ……

    作者有話說:

    風間舞的本來打算三言兩語就說完,沒想到交代了一些事情居然花了這麼多字。

    嚇死我啊!!

    很久沒用第一人稱寫文,生疏了。

    不過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哈哈,原來我也會寫稍微有點哀傷的自述文的啊!!

    嗯,不錯!!(厚臉皮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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