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子找個壞壞總裁爹 第6卷 劫後餘生,魚水之歡
    樓梯之下,就是一條通道,通道兩邊分佈著壁燈,把整條通道照耀得燦如白日。

    走了一會後,琪琪在一扇門停了下來。

    還沒敲門,門就自動地從裡面打開。

    開門的是小薰,見到她,開心地綻開笑顏:「琪琪,你總算回來了,怎麼樣?啊……風間舞,他怎麼了?」

    「肩頭中槍了。」

    「我來看看。」

    小薰立馬變得滿臉的凝重,檢查那個傷口對琪琪說:「要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到手術室去。」

    「嗯!」

    琪琪點頭。

    程澄看著這配合默契的兩人,也不敢怠慢地趕緊幫忙把風間舞搬到旁邊另一個小房間。

    顯然,那個小房間是小手術室,器材藥物應有盡有。

    程澄也顧不上驚訝了,費了九牛之力把風間舞放到手術台上去才鬆一口氣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少奶奶,辛苦你了。」小薰拍了拍她的肩膀。

    「瞧你這一身血跡,你先去換套衣服吧,隔壁那房間有,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程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看到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風間舞也悻悻地閉上了嘴。

    走出手術室,她往剛才小薰打開門的那房走去。

    走進裡面後,才發現那是一個媲美房屋的大廳,有沙發,有電視機,甚至還有酒櫃,一般家庭有的東西裡頭都不缺其一。

    她環顧一眼這神秘的地方,突然情緒低落下來。

    發生的這些事,她好像活在它們之外,她甚至不知道琪琪和小方是夏侯澈的人,也不知道小薰是個懂得醫術的人,更不知道程傑為什麼會被抓去。

    這一切,最後匯成一句話:夏侯澈騙了她。

    他一直都對她隱瞞著事情。

    一開始隱瞞著他的身份,接著再隱瞞他的目的,現在更是隱瞞他在幹什麼。

    她知道自己再這個時候不應該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無理取鬧,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她在夏侯澈的心目中,她到底算什麼?

    老婆?

    情人?

    還是僅僅只是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而已?

    她以為他答應保持婚姻的忠誠,他就是對她有意。

    可是,經過今天的一系列事,她才發現他原來是故意讓風間舞把她帶走,然後再順勢讓許天翔把她給抓走。

    是的,他利用了她。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利用她。

    這個認知,讓程澄的心感到一陣的揪痛。

    原來,他並不喜歡她的,她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在他心目中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太過高估自己了。

    他是夏侯澈,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他怎麼會喜歡她這種只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女人呢?

    她黯然地想,心底全是苦澀。

    眨了眨眼,眼圈雖紅,但她抽了抽鼻頭自我安慰地笑了笑:「算了,反正也沒多大的奢想,就當發一場夢好了。」

    送了聳肩,正想轉到一邊某間看起來很像是臥室的房間。

    突然,外頭響起腳步聲。

    誰來了?

    她納悶地轉頭,門口也恰時出現了一個高挺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喘著氣,眉頭緊蹙,狹長的黑眸是一灘幽深的泉水看不清底蘊。看到她,那雙黑眸微微睜大了一絲,接著人快速移到她的身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把她擁進懷中,力道大得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軀裡面。

    「阿,阿澈……」

    她被他勒得透不過氣,眼圈迅速紅了起來。

    很快,那淚水撲簌簌地順著沾滿了血的臉龐滑落了下來。

    雖然他利用了她,可她還是討厭不起來這人吶!

    她被他掐得痛,心也澀,一下子由抽泣變為嚎啕大哭。

    「你把我掐痛啦。」

    她要推開他,可他就是緊抱著不放。

    她能夠感受到他那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下來,在她哭得毫無形象的時候,他把她放開,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起來,像是在檢查什麼。

    她全身都沾滿風間舞的血,血腥味熏得她都覺得噁心。

    可是他這一個有暈血症的人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著她的身軀,直到確定她是真的完整無缺又把她抱回懷中,全身的力氣彷如一下子抽光,整個人都依靠在她身上。

    「對不起,程澄。」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一開始計劃他就把不得不把她拖進這一趟渾水,可剛才看到她渾身血跡地站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從沒有過的恐慌一下子如海水般湧遍全身。

    那一刻,他彷彿看到她如死一般倒下去的場面,整個人就開始忍不住害怕得顫抖起來。

    更驚奇的是,一向有暈血症的他居然連血都不怕直接就朝她撲了過來,直到確定她是真的沒事才放鬆了心情。

    他後悔了。

    他早就後悔了。

    他不應該把她拖進來的,他應該把她藏得遠遠,不讓夏侯棠發現她。

    心情,又悔恨又慶幸。

    他現在就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抱著她離得遠遠,不再跟夏侯本家纏上任何的關係。

    他要給她和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要盡上做爸爸做老公該有的責任,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去對待她。

    他是這樣想,可程澄可就不太樂意了。

    哭過之後,她平靜下來想到先前的一切,立即就氣憤把他推開。

    「不要再貓哭老鼠假惺惺了,你,你,你居然連我也利用,夏侯澈,我真他媽的看錯了你。」

    她快步朝那像臥室的房間走去,想要關上門卻被夏侯澈在外面用手抵住。

    「程澄,你聽我解釋一下。」

    「滾!」

    程澄氣在頭上,哪裡願意聽他解釋。

    「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我?我笨咧才被你耍著玩,夏侯澈你好本事,當初我就說不要嫁給你,瞧吧,果然出事了,不是死就是傷,你好大的面子啊,居然還有一群為你出生入死的手下,我算哪根蔥,我還指望你能夠把我放在心中,我他媽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

    女人一旦發起飆來,那爆發力絕對可以媲美原子彈。

    夏侯澈本就後悔,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就更加不好受了。

    可隔著門板說話讓他更不舒服,一個用力,他輕易把門推開。

    但程澄卻被他推得跌下地板,才止住的淚水又被氣哭了出來。

    「嗚嗚……你不僅騙我,你還推我,你,你,你……我討厭你。」

    夏侯澈也沒料到她會如此不堪,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你這一哭,我……」

    他都慌的不知道怎麼處理好了。

    這感情投入他也是第一次,哪裡會懂得怎麼哄發火的女人。

    程澄越哭越大聲,壓根不見停止的趨勢。

    夏侯澈無奈之下,只好用自己的薄唇堵住她的嘴巴,也顧不上那髒兮兮的臉。

    好吧,碰上這麼個老婆,他也認命了。

    什麼潔癖,暈血症都是浮雲。

    這女人,有本事讓他把這些都給拋到腦後面去。

    「嗯嗯嗯……」

    程澄被吻得腦袋缺氧,最後也忘了哭泣沉淪在其溫柔安撫的親吻之下,就連自己何時被脫了衣服被放進浴池也全然不知。

    男人,果然永遠都有辦法叫女人閉嘴。

    夏侯澈本來不過是打算用親吻讓她不再哭泣,誰知那吻一下子引發他多日的思念和情慾,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他脫下她的衣服,把她放到浴缸裡去,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那些敏感柔嫩的皮膚。

    肌膚在溫水和撫摸下浮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顯得分外的誘人。

    那迷濛的眼,那微張的紅唇,那令人噴張的曲線……

    全都在他心底烙下深深的烙印。

    這輩子,他想他是不會忘記的了。

    他從沒如此認真細看過一個女人,也一度認為自己是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沒想到……

    到最後他竟栽在一個黃毛小丫頭的手裡。

    他低歎,薄唇移到意亂情迷的程澄耳邊低喃:「老婆,相信我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

    隨著話語,他深深地進入到她的身體裡。

    兩人在浴缸裡如魚與水一般交融起來,緊緊地相擁。

    程澄想,相對夏侯澈的強大,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弱小的。

    在他溫柔的話語和誘惑的動作下,她已經忘了自己前面說過的任何話。

    這一刻,她只知道他的心裡其實還是有她的。

    僅此,已經足夠了。

    果然,她就是一個很沒種的女人。

    這輩子是注定逃不出這男人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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