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牙尖嘴利,程澄可以吵得過楚逸,可以吵得過風間舞。
可是,她是絕對吵不過夏侯澈的。
雖然,她也懂得反抗起來,可是最後她還是被以暴制暴給治服了。
一回到夏侯本家那間專屬童話小屋,夏侯澈把小豆豆扔進自己的房間,自己單手就把程澄拉進了房間。
程澄以為他要跟她談離婚的事,還在嘀嘀咕咕著念叨:真是沒良心的男人。
她一定要問他拿大筆大筆的贍養費,這樣日後才容易帶著兒子逃亡。
要是她把兒子帶走了,夏侯本家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正暗地打算著離婚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忽地,「啪」一聲,她轉身看過去。
門鎖已經被鎖上,夏侯澈正拉扯著他脖子上的領帶。
程澄眨了眨眼,「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夏侯澈手裡的領帶在兩手下拉成一條直線。
那眉,那眼,那嘴……
怎麼看怎麼邪惡。
這哪裡像跟她談判離婚啊?
分明就是一副奸人堅的模樣,準備使壞的。
程澄被嚇了一大跳,急急地後退幾步。
「喂,夏侯澈,你幹什麼啊?你不要過來啊,我會叫的。」
「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
這惡俗的話,惡俗的橋段。
都是言情狗血小說和狗血偶像劇最喜歡用的。
程澄被囧到了,夏侯澈自己也楞了一下。
隨即,兩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翻了個白眼。
而後,夏侯澈把手中的領帶扔下地面,道:「好吧,咱們來談一談離婚的事。」
「你願意跟我離婚?」程澄說不清心裡的感覺。
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反而有些惆悵。
既然這麼快就同意跟她離婚,那當初為什麼就同她結婚呢?
如此說來,他就是因為兒子。
為了讓兒子回到夏侯本家成為他手中可利用的籌碼,他願意用婚姻來捆綁住她。
這樣,他就可以把兒子留住了。
難道,他就對她真的就沒了其他的感情?
或許,他也如夏侯棠所想的那樣,也是目的達到了就把她一腳給踢開?
程澄亂七八糟地想,越想心就越亂。
夏侯澈已經來到她的面前,她依然仿若不知,直到人給推下床褥間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啊……做什麼?」
她看著頭頂的俊臉,吶吶地問。
「這個姿勢,這個情景,你不覺得你問的話很多餘嗎?」
夏侯澈身軀半壓著她,一隻手支著臉頰撐在她身邊,笑得傾國傾城,笑得美艷覺麗。
程澄知道用傾國傾城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一個男人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可她是真的認為夏侯澈若是出生在古代,能配得起他的真的就只有這個詞語。
這男人,長得非常的漂亮。
豆豆也是遺傳了他的十分美貌,所以小小年紀就惹了很多女孩兒的愛慕。
身為親生老爹的他,一路走來,肯定也惹了不少風流債,那麼多美女,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如果不是她偶然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兩人即使有過一次關係,她與他也只會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夏侯澈看著她傻傻怔怔地盯著他的臉發呆,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伸出,他調皮地捏著那小小的鼻頭,問:「想什麼?你該不會是在窺視我的美貌吧?」
……叮……
警鈴聲大作。
程澄一個激靈,從怔呆中回過神。
「誰窺視你的美貌,放手,痛的啊。」她拍開他捏著她的鼻子的手。
「那你盯著我的臉看了那麼久,不是窺視我的美貌那是在想什麼污濁的事,嗯?」
夏侯澈的頭湊近,故意在她的臉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那模樣,說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
妖孽!
程澄在心裡暗咒一句,撇開頭躲避不去看他的眼睛。
「喂,你壓得也夠久了,也該從我身上起來了吧?」
「嗯?我可沒這麼打算。」
「那你這意思是做什麼?」她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夏侯澈艷艷一笑,「你不是想要離婚嗎?」
「是啊,你同意嗎?」
「好啊,那我們來做個交易。」
程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果然沒這麼容易。
死妖孽,臭男人。
邊暗地裡詛咒,嘴上邊問:「什麼交易?」
「很簡單,再給我生一個女兒。」
程澄霍地大力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不忿地道:「不要,我才不要再給你生一個女兒。」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離婚啦,反正這樣下去,你也肯定會給我生孩子的。」夏侯澈邪惡地笑答。
「你……」
他說的是真話。
難道她每一次都能抵抗他的狼襲嗎?
不可以的哇。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現在的處境不也是屬於危險情況嗎?
「嘶」……
程澄倒抽一口氣,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起來。
「我不跟你說,我要去看豆豆。」
「你以為你還能逃啊?」
夏侯澈把她抓回床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條繩子,速度飛快地把她的手手腳腳捆綁起來。
程澄看著身上在兩秒之內多起來的繩子,目瞪口呆。
「你有毛病啊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