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萊」酒店是一間集俱樂部,住宿,餐廳於一身的高級酒店。因為來這裡的多為達官貴人,所以「寶萊」在這個城市可是具有響噹噹的名號。
二樓的餐廳,某個臨窗的位置。
程澄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瞪著那只法國蝸牛有些食不下嚥。
這東西,光看著就有些想作嘔,怎麼能填飽肚子?
到底還是風間舞玲瓏剔透,一眼就瞧出她的難處,問:「澄澄,你不喜歡吃法國菜嗎?」話完,仍不忘加上他的招牌大眼眨。
程澄盯著他片刻,更加厭惡地放下刀叉。
「風間先生,你說請我吃飯就是吃這些吃不飽的東西?你能不能換個中餐或是餃子之類的東西?」午飯被夏侯澈搶了,她到現在肚子還呱呱呱地叫。偏偏,她又看不懂那餐牌上的鳥文,只好讓這男人給點了,想著會給她來點牛扒或是什麼吧,結果一上來,靠,一隻蝸牛,頓時無從下手。
「程總編你想吃餃子?」順道過來「搭伙」的夏侯澈語態不驚地問。「這麼容易滿足的胃口,看來薪水我又可以多省點。」
程澄驚恐地看著他,不是吧?就因為她勤儉了點,樸素了點,這男人就要扣她薪水?
「沒,總裁你剛才聽錯了。」她默默低頭,繼續拿起刀叉和那只蝸牛作戰。
一天的時間,已經足夠瞭解一個人了。
夏侯澈絕對是個披羊皮的狼,惹不得,惹不得!!
再轉頭,驀地又被湊到眼前的姿態可憐,泛眨著純情大眼的俊臉囧到。「風間先生,你在幹什麼?」
「澄澄,你可以叫我舞舞的。」
嗚嗚還差不多。
她嘴角抽搐地往後移了移,風間舞也跟著湊上來。程澄再退,他再進……最後,「哇啦啦」一陣聲,某女連餐布帶椅跌下地面,眼神不可置信地瞪著優雅進食的夏侯澈。
剛才摔倒的時候,她明明有下意識地伸出手就近抓住他的手臂以免摔倒的,哪知,他竟然見死不救地抖了抖把她的手給抖開。
這也……
太他奶奶的無情無義了吧?
程澄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丟下一句:「我上個廁所。」再一次使用了無數次的爛招——借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