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女王輕輕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無奈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地抱著。
女王悄悄用力想把皇上的手拿開,卻紋絲不動。不會吧,睡著了,還這麼用力?
正在焦頭爛額地想著如何逃走的時候,胸前的柔軟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寶貝,又在動逃走的念頭?”
女王嚇得把頭轉向他,碰上一對在夜裡閃著星光的明亮眸子。
“你不是睡著了嗎?”女王小聲地問。他到底睡著了沒有,或許一直醒著?
“已經睡著了。不過又醒了。你乖乖地跟我回宮,再有逃走的念頭,小心我饒不了你。連同上次你想把龍種打掉的罪過一起並罰。”皇上警告女王,手下稍稍用力,還壞壞地夾了一下胸前的紅櫻頭。
“怎麼罰?”女王有些害怕。這又讓她想起蕭昭儀被凌遲處死的事。蕭昭儀害皇上龍種,罪過和自己沒有區別。是不是我也被凌遲處死啊?
皇上撫摸女王光滑的臉蛋,幽幽地說:“還沒想好。罰玉兒抄經書呢?還是學女工?要不讓玉兒去學廚藝,日後我和兒子也有口福。”
女王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沒有聽錯吧?有這樣懲罰人的?
“皇上,有沒有驅趕出宮的?”女王小心翼翼地說。
“沒有。如果不是考慮兒子的話,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看你還往哪裡逃?”皇上語氣中帶著幾許壞壞的意味。
皇上用力將女王擁入懷中,拍拍她的後背,霸道地說:“睡覺,不許胡思亂想。”
看來皇上已經有所防備了,要逃還是不容易,入宮之後再說吧。
女王枕著皇上結實的手臂,沉沉睡去。
皇上看著已經入睡的女王,手指輕輕地撥開臉頰的碎發,小聲地說:“玉兒,你在我的心中無人可替代。你知道嗎?我可以為你付出我的生命。”——
五天後,皇上與女王到達皇宮。皇上將女王依然安排在雪雲宮裡。
明天,皇上將率領十萬大軍南下,平定南蠻之地。出征前,皇上捧著女王精致的小臉,擔心地說:“我最擔心的人是你。我不在你的身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已經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允許隨便踏入雪雲宮。你在宮中好好養胎,等我回來。我回來之後,一定按照皇後之禮儀,迎娶你。不許離開我,逃走。”
女王用力地點點頭。
一直想逃離,現在與他別離,心裡卻放不下。女王不爭氣的眼淚,悄悄地落下。
出征的鼓點一聲高過一聲,密密集集地敲打在女王心頭。她在雪雲宮聽得驚心動魄,坐立不安。
她向宮門飛奔。
皇上一身護甲,威風凜凜地飛躍上馬,用力一揮,“出發。”
“皇上……”女王用力地叫著。太遠,千軍萬馬的腳步聲湮沒了她的聲音。
或許,是他聽見了;或許,只是心靈的感應。皇上突然轉回頭,對著她的方向望了望,半響,驅馬離去。
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慢慢變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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