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跟在後面,穿過大殿,來到太后的寢室門前,就聽見太后一陣陣無力的呻吟。
「太后,人已經帶來了。」宮女在門外稟報。
「晴兒,快讓她進來吧。哎喲,疼死我了。」太后斜靠在床上,臉色發白。這頭痛的毛病讓太后痛不欲生,一種揪心的疼。
「進去吧。小心著點,好好給太后看病。看好了有賞。」晴兒不忘叮囑一番。
「是。」玉兒走進房裡,一股濃濃的藥味,嗆鼻。
太后雙手抱住腦門,白皙的手指,彎彎的柳葉眉,傅粉施朱,眉目之間依然流轉著當年的丰神冶麗。
「女婢給太后請安。」玉兒跪下磕頭,低眉順眼。皇宮裡的禮節就是多,什麼九叩三跪,還是民間來得自在。玉兒心裡又開始惦記著曾經閒雲野鶴的日子。
「你叫什麼名字?你當真可以治療哀家頭痛的毛病?」太后有氣無力地說。看了這麼多名醫,吃了這麼多的苦藥,太后已經對自己的頭痛深深地絕望,這會看見年輕的玉兒,更加不敢相信她能治好自己的病,「你學醫多久了?」
「女婢沒學過醫。」玉兒老實地回答。
「沒…學過。」太后驀然坐直起來,一雙依然風流嫵媚的鳳眼直盯著玉兒,「大膽,你以為哀家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你沒學過?剛才你不是說你學過治頭痛的方法?」宮女晴兒緊張起來。沒問清楚,隨便帶個人進來,可是一個不小的罪!
「女婢學過治頭痛的方法,但不是學醫。」玉兒直了直身子,看著太后。
「什麼?」太后疑惑地看著神情很淡定的玉兒,從玉兒臉上看不出一些恐慌。頭又加劇的痛了,太后已經沒心情去探究治頭痛的方法與學醫有什麼不一樣,「你起來,如果能幫哀家治好頭痛的老毛病,哀家會重獎你。開藥吧。」
「謝太后。」玉兒起來,對太后說,「奴婢不需開藥。女婢要站在太后的身後,按摩太后的穴位便可。」
「按摩穴位?站在哀家身後?」太后還是第一次聽過如此治療方法。
「是。」
「那就試試吧。」
「女婢按摩時,周圍千萬不要有動靜,否則會失敗。」
「哦?吩咐下去,不要發出聲音來。」太后好奇地看著玉兒,覺得有些玄乎,但太后她是願意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