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說說，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兒，蚊子，你評評理，啊，那個女人那麼害他，老大竟然還向著她？還把我給轟出來了，老大沒有糊塗吧，親疏不分了嗎？還跟我立愣眼了，氣死我了！」
徐守江在樓道裡，猛烈地吸著煙，跟蚊子訴苦。
蚊子打了個哈欠，「我說守江哥，平時你挺聰明的，今天怎麼就這樣糊塗呢？那個吳曉芽能是普通人嗎？她就是給咱們老大幾棍子，老大也一樣是向著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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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啥意思啊？」徐守江不敢置信地撐大眼睛。
「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老大非常喜歡那個吳曉芽！只不過老大自己不承認罷了。我看哪，如果不出什麼狀況，將來的將來，咱們就等著喊吳曉芽那個大禍害嫂子吧。」
「什麼！嫂子？就她那個小樣的？她憑什麼啊！」
那個吳曉芽，長得也不妖艷，又不會籠絡男人，心不靈手不巧，笨笨歪歪的，就是佔個善良、單純，老大想要善良單純的女人不也是一抓一大把嗎？為什麼非要是這個吳曉芽？
蚊子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憑什麼？憑她吳曉芽是老大的大禍害，憑我的第六感。」
「切~~你也學著文人會悶騷了，什麼第六感啊，真女人！」
徐守江不屑地吞雲吐霧著，轉了臉，正好看到了病房門口的張含森。
這小子，立在哪裡，都像是韓國小帥哥，清瘦，清爽，清雅。只不過，咦，他為什麼那副痛苦的表情？好像丟了幾千萬的古玩似的。
「老三怎麼了最近？覺得他有點怪怪的哦。」
蚊子也癟眼看了看張含森，呢喃，「唔，我也覺得三哥有點怪，他顯得很憂鬱。」
「嗨，他就應該是憂鬱的嘛，誰讓他一直保持著冰山的外表，冰山就應該是憂鬱的！」
「不過，守江哥，我覺得吧，你今天也顯得火氣有點過頭，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嘎。(☉ｏ☉)徐守江傻在了那裡。
心病一塊啊！
「唉……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煩。」
徐守江很滄桑地狠吸一口煙，朝著空氣做了連續幾個連環踢，有力，犀利，「蚊子，我今天被一個女人給甩了，媽的，這是本少爺第一回被人家甩，很煩。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娘們，我要捏死她！」
「咳咳咳……」蚊子震驚得咳嗽，歎息，「至於嗎？守江哥？人家甩了你，也不至於你這麼狠吧？」
竟然要捏死人家……
張含森沉默地立在病房門外，腦子一片狼藉。
他覺得失魂落魄，覺得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他在為自己默哀。
手機一直在兜裡響著，張含森置若罔聞，恍若耳聾，直到一個跟班推了推他，他才猛一驚，「哦？怎麼？」
「三哥，你的手機響了，一直在響。」
「哦，謝謝你。」
張含森吁口氣，拿出來手機，接通，「喂，您好……什麼？誰？誰回來了？」
張含森游神的狀態猛然抖擻起來，看看病房，捧著手機走遠了去說。
「慢著，你說誰回來了？」
「三哥，老大手機打不通，那就告訴你吧，你見了老大告訴他，晶晶小姐回來了！她已經登上回國的飛機了！」
「什麼？晶晶小姐？好的，我盡快告訴老大。」
晶晶回來了！
張含森愣在那裡，眉頭皺得更緊了。
***
吳曉芽端了杯子，拿著勺子，小心地給殷天晟餵水。
陰天成就那樣，像是野獸一樣的目光，死死看著吳曉芽。
倒是也很乖，吳曉芽餵過去一勺，他就乖乖地喝下去一勺，不一會兒，一杯水就喝完了。
頭很暈，殷天晟本能地想要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可是他又不敢睡，惟恐他睡著了，吳曉芽就走了，所以他就硬撐著。
「餓了吧？」
吳曉芽咬咬嘴唇，「嗯，餓。」
「想吃夾著奶酪的麵包，是吧？」
「唔，想吃。」
「你喊蚊子進來。」
「哦。」
蚊子進來後，殷天晟輕輕地說，「去買夾著奶酪的麵包回來，再買一些熱牛奶，還可以買一些女孩子喜歡吃的零食來。」
吳曉芽一聽，暗暗開心。哇塞，殷天晟很大方嘛，還捨得買零食了？嘎嘎嘎，她就喜歡吃零食啦。
蚊子應著，「好的，老大。」
關上門出去後，蚊子就禁不住嘀咕，「唉，今後看來就要一直以大禍害為中心了。」
「對不起啊，晟晟，我昨天不該那樣對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生氣，就把可樂都澆到你頭上了，如果不是我那樣，你也不會生病的。對不起……」
人家都買零食了，她是不是也該發揮點自我反省的精神？吳曉芽啃著手指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低頭站在床前。
殷天晟身手，拉住她的一隻小手，握在大手裡揉著玩，歎息，「你這個蠢妞，我沒有生氣。只不過……有些……傷心。」
傷心於，她說不喜歡他，說討厭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傷心是因為我把可樂狠心澆到你頭上……我再一次向你做深刻的檢討，你就不要再傷心了。」
殷天晟苦笑。丫頭啊，我傷心，並不是因為你對我如何，而是在乎你的心給了誰！
「你呀，你這個蠢妞啊……」
吃的，喝的，零食都買了過來，吳曉芽馬上像是猴子一樣一陣歡呼，坐在床沿，開始喀嚓喀嚓地大嚼大啃。
殷天晟偶爾喝口水，看著女人大快朵頤。
醫生第N次進來查看殷天晟的病情，第N次說，「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補充體力，否則病就不能很快好轉，快點休息吧。」
「哦哦，好的，晟晟啊，你休息吧，我走了，我不打擾你了。」
吳曉芽抹抹嘴角的麵包渣，這就想走。
「別走……」殷天晟一把拉住吳曉芽的手，不捨地看著她，呢喃，「別走……陪著我吧……」
吳曉芽的臉紅了，自己真是可惡，就受不了美男人的懇求，「好吧，我再陪你一會兒，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好了，你閉著眼睛聽。」
殷天晟咧咧嘴笑了，「那你要鑽進我被子裡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