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忍著，會悶壞的。」
手指從沙發靠背，轉移到她的背上，歐允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不至於這麼難受。低沉的歎口氣，聲音輕柔了許多：「想哭就哭出來吧。」
「不想哭了，今天哭的太多了。」搖搖頭，凝煙還是忍住淚，勉強笑笑：「現在說出來了，心裡舒服了很多。」
「那你相信她所說的嗎？」
歐允灝的心被一種複雜的感情包裹住。
無疑，這個消息帶給他的，有喜悅的成份。
同父異母的兄妹注定不能在一起，可是她對忘記對程軒的這份感情嗎？
他聽人說女人最難忘的是初戀情人，而程軒恰恰是凝煙的初戀。
而且，這只是張瑛的一面之談，能否可信都不一定。
「她知道的很詳細，說出來的每一件都合乎情理。而且我和程軒都是一樣的稀有血型。這麼多事，我找不到不信的理由。可是，灝，你知道嗎，我媽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會和程軒的爸爸在一起。」
秀眉蹙起，凝煙說不出「勾、、引」這個詞，那是她最愛的媽媽，她始終不相信媽媽會做「小三」。
歐允灝想了想，看著她的眼睛，安慰：「也許是另有隱情，別想太多了，給你媽打個電話吧，旁敲側擊的問問。」
「嗯。」凝煙點頭，很真誠的說：「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去找我，更沒想到你會聽我說這麼多話。」
「要說幾遍才能記住？我討厭從你嘴裡聽到謝謝。」
調皮的刮一下她的鼻子，歐允灝淡淡的笑，深遂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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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吃了東西就睡一覺，我去做晚餐。」
把凝煙吃完熱麵碗拿起來，劉姐出門時輕聲提醒。
歐允灝等她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後，就走了。電話是公司打來的，好像有什麼事情急著處理，臨走時吩咐劉姐給她做點吃的。
「少爺有沒有晚上回不回來？」
看著時針指向四點半，凝煙忍不住問。
劉姐和藹的一笑：「少爺說不回來吃了，不過晚上會盡量早點回來。」
「知道了，謝謝你，劉姐。對了，晚餐不用做了，我剛吃了，不會餓的。劉姐，幫我把窗簾拉過來吧，我想睡一覺。」凝煙輕聲道謝，看著剛剛停了雨的天空，心裡湧上落寞的滋味。
在劉姐的幫助下躺下來，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卻怎麼都睡不著，直到床頭的座機響起，看到上面的號碼，心莫名的一動。
是歐允灝的手機號。
「有事嗎？」壓抑住心裡莫名的喜悅，凝煙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淡一些。
「吃東西了嗎？我今天晚上要晚點回去，忘了告訴你。」
不喜歡這種平淡的語氣，皺了皺眉，歐允灝輕聲問，左手在桌子上無意識的敲打著。
「我知道了，剛聽劉姐說的。」手指繞著電話線，凝煙咬著唇，不讓自己的鬱悶洩露出來。聽到他要掛電話時，終於忍不住問：「會很晚嗎？」
「不會，九點之前一定回。」
眼睛裡閃過一抹喜色，歐允灝輕笑，剛想逗逗她，敲門聲又響起，只能不甘的掛了電話。
放下手裡的電話，煩躁不安的心竟然一下子安穩下來，情緒變化的讓她始料不及。躺在床上，凝煙很快便沉沉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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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是被歐允灝叫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好對上一張熟悉的俊臉，狹長的眸子裡正閃著笑意看著她。
「你回來了？」
凝煙拿過手機看表，驚詫的問：「才八點半，不是說九點之前嗎？」
他已經換了睡衣，看起來已經回來有段時間了。
「利用晚餐時間加了個班，所以就提前了。」歐允灝輕輕一笑，依舊盯著她看。
「吃飯了嗎？」
「喝了些粥。」揉揉她的頭髮，歐允灝繼續笑，很輕鬆的樣子。
凝煙點點頭：「你看起很高興。」
不知道有多久，她沒看到他這樣笑了。自從過了她的生日，看到她時，他都是一副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樣子。
不可否認，她喜歡看到他這樣笑，能讓她鬱悶的心裡輕鬆不少。
「當然，看到某個不安分的人被迫待在床上，我可以隨時看到，不必擔心她會跑出去，心裡就高興的很。」歐允灝眼睛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睛裡好像含著無限的深情，凝煙的心一慌，不安的咳了一聲，開口：「灝，我們給奶奶說說話吧，那幾天的錄音已經放完了。」
「嗯，昨天和媽媽通話，奶奶還是沒有醒過來。」
歐允灝拿過一台輕巧的顯示器，眼睛裡閃過一抹落寞。
這是個高級別的視頻器，專門找人定做的。很輕巧，靈敏度卻極高，可以讓對方清晰的看到那邊的一切。
「灝，拿被子來，把我腿擋一下。」
看著歐允灝手就要碰到開關，凝煙急忙說。
那邊，可以透過大屏幕看到這裡的一切，她不想讓程世甫和方靜怡看到她的腿，以免擔心。
「好啊。」歐允灝眉眼裡含上濃濃的笑，將被子蓋在她的腿上，自己也脫鞋溜了進來。
「你怎麼也進來了？」凝煙不解，催促他：「去拿你的被子啊。」
自從約定好不動她，為防止歐允灝抱著她時擦槍走火，他們都是各自用自己的被子。可是即便這樣，隔著被子抱住她，他仍然不可避免的蠢蠢欲動。
「你想讓爸、媽看到我們兩個睡在一個被窩裡？而且，別忘了，奶奶會隨時醒的。」
眼眸閃著笑，歐允灝如往常那樣摟上他的腰，因為兩個人同在一條被子裡，又都穿著睡衣，氣氛曖//昧的讓她緊張。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怕什麼啊？」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歐允灝壞壞一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想做些什麼，僅憑一層被子就能阻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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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到此結束（1萬字，5章），果果盡量明天在九點半之前就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