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媽咪帶球跑 第5卷 生離
    「大小姐,請撤退。」周叔深吸一口氣說。

    「什麼?撤退?有沒有搞錯!周叔你不是說冷翼凡會落網,會任我擺佈嗎?」

    王雪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而周叔說:「大小姐,計劃有變。我們去法國,然後再想辦法。」

    「法國?你的意思是我要逃跑嗎?你是在耍我嗎?」

    王雪晴憤怒了。

    她無法接受一直勝券在握的自己突然跌入谷底!

    她滿懷希望看到冷翼凡絕望的樣子,但是周叔現在讓她走人?不,她不甘心!下次肯定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大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還有人質。」

    「你不是說可以把冷翼凡一網打盡的嗎?現在倒好,落網的是我們?」王雪晴憤怒地拍著桌子。

    「大小姐,您是『凰』真正的繼承人,法國那邊也願意和我們合作,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只是暫時撤退罷了!大小姐!」

    王雪晴愣住了。

    她以為自己滿操勝券,卻沒想到輸了——而且輸得那麼慘。

    她的仇人還安然無恙,她仇人的小孩已經順利脫身了!她剛才為什麼不先殺了他們!

    幸好,幸好這個女人還在……

    「好吧。」過了很久,王雪晴終於說道。

    「那這個女人……」

    「當然是帶她一起走。」王雪晴冷漠地說。

    他們朝著院子裡的直升飛機跑去。

    穆向晚無力地被拖走,上了飛機。她已經無力反抗,可是她沒想到在飛機啟動的時候她見到了那個人。發動機啟動引發的巨大的風讓他的頭髮飛揚,他看著穆向晚,穆向晚也看著他。

    時間好像在瞬間凝固了一樣。

    冷翼凡……

    你來了。

    飛機飛快地滑行,冷翼凡衝到直升機前,用力開艙門。直升機的速度是那麼快,他整個人也好像飛起來一樣。他打碎了玻璃,朝穆向晚伸出手,穆向晚也下意識地把手朝他伸去。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就在手指就快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冷翼凡被槍打中了肩膀,摔了下去。

    明明只有那麼短的距離,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但還是失之交臂。

    「冷翼凡!」穆向晚大叫。

    「不要怕。」冷翼凡說。

    這是她最後聽到他的聲音。

    飛機起飛,任何人都已經攔阻不了。穆向晚看著地面越來越小的冷翼凡,突然淚流滿面。

    錯過了……

    還是錯過了……

    三少……

    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疼,卻還有些奇異的甜蜜。

    王雪晴的大笑聲,他們在說些什麼穆向晚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只是看著那個跪倒在地的男人,淚水模糊了眼睛。

    「冷翼凡……」

    他到底是來救她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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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

    穆向晚被關在陰暗的房間已經五天了。

    她的傷勢有人給她做最基本的處理,她也漸漸恢復了行動力,而當她生命無礙的時候,新一輪的折磨開始了。

    「向晚姐姐,我給三少打了電話,他好像不願意來看你——比起你來,他好像更喜歡自己的位子。傷心吧,向晚姐姐。」

    「沒什麼好傷心的。」穆向晚淡淡地說:「你該知道他是什麼人。為了女人放棄自己的勢力他就不是冷翼凡了。我不具備人質的價值。」

    「你是在求我放了你嗎?」王雪晴冷笑:「你覺得我會上當?」

    「當然不會。你想我死。」

    昏暗的房間中,穆向晚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和牛仔褲,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因為食物只是勉強溫飽的關係,她單薄的不像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

    王雪晴揪起她油膩膩的頭髮,笑著說:「你倒是瞭解我。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想要你死,你活了那麼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既然跑了為什麼又回來?你就那麼喜歡和我搶東西嗎?」

    「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回來,也不想和你們碰面……」

    「啪!」

    王雪晴聽到穆向晚用那麼不在乎的口吻說話,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穆向晚的臉頓時腫脹了起來。王雪晴還要繼續,她身後的一個法國男子用生硬的中文說:「王小姐,她還有用,你不能打她。」

    「我不會把她打死的。你是想干涉我的自由嗎?」

    「王小姐,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法國男子平靜地說:「她對我們有用,請不要擅自決定怎麼對待。」

    「你……」

    王雪晴氣得滿臉通紅。

    穆向晚以為她會發脾氣,但她居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過了很久,臉色恢復如常。穆向晚倒是對她有點刮目相看。

    那個身材高大的法國男人拿著手杖,一副和顏悅色的貴族樣。他雖然阻止了王雪晴的攻擊,但不知道為什麼,穆向晚對他反而更加忌憚。

    他給她危險的感覺。

    「穆小姐是嗎?你是很美麗的女人。」

    「謝謝。」穆向晚謹慎地說。

    「穆小姐可不可以和我們講一些冷翼凡的生活習慣,愛好之類的?我們很感興趣。」

    「要知道這個的話問那位王小姐就好了。」

    「不不。」法國人搖頭:「你們更親密,也更瞭解他。」

    「你們抓錯人了。我以前因為金錢的關係做了代理孕母,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具備作為人質的價值。王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你們應該找她吧。」

    「我們查到的資料可不是這樣的——至少三少把『人魚之淚』給了你,不是嗎?這可是他母親的遺物,是他珍惜的東西。所以,你也是他珍視的人。」

    「一條項鏈能說明什麼問題?」

    「當然可以。他最珍貴的東西只會送給最珍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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