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媽咪帶球跑 第3卷 痛苦的MC
    漆黑的房間裡,穆向晚沒有開燈,一個人坐在門邊默默流淚,過了很久才站起身來。她喝了不少酒,身體發軟,但是意識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

    她慢慢脫了華美的禮服,進了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然後打開淋浴。她光潔的身體上有著零星的紅點,好像雪地裡盛開的紅梅,刺眼,奪目。她一言不發地拿著沐浴球擦拭著身上的淤青,閉上眼睛,眼前回放的是冷翼凡親吻著她的場景……

    真是令人厭惡的感覺!

    厭惡,噁心,但是不能抗拒,不能掙扎……為什麼還是那麼弱,為什麼只能任由那個男人擺佈?

    他為什麼不肯收手?

    因為喜歡?因為愛?她還沒白癡,也沒自戀到這個程度。最大的可能是他覺得在她身上丟了面子,想把面子找回來吧。可是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了,為什麼還是不能放過她?他到底怎麼樣才肯罷休!

    穆向晚洗了很久,換上了乾淨的棉布睡衣,然後悄悄到了兩個孩子的房間。夜深了,他們都睡著了,睡得很香,呼吸均勻。穆向晚輕輕摸著他們的頭髮,小葵還在沉睡,小楓卻瞬間醒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母親。穆向晚不由自主地笑了,摸摸小楓的腦袋:「沒事,媽咪就是來看看你們。繼續睡吧,媽咪也去休息了。」

    穆向晚她真的累了。

    她甚至希望自己一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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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宿醉的後果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她的頭生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禍不單行的是,她的MC居然來了,又是新一輪的痛苦。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懷孕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自從上次流產後,每一次來MC都是一場折磨。她頭暈眼花地去洗手間,然後吃了一粒止痛藥,把自己裹成蠶繭,蜷縮在床上。她打開手抓包,想給老闆打電話請假,卻不想在自己的晚宴包裡看到了一個藍絲絨的盒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裝那副藍寶石耳環的盒子。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放進去的?

    穆向晚皺著眉打開盒子,印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副價值不菲的耳環。純正的藍色把她白皙的手襯得越發雪白,但她把耳環放進盒子,長長一歎。

    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唉……

    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現打電話向老闆請假,司徒宸果然爽快答應。他的聲音有些戲謔:「小向晚,我昨天就同意你請假了,我說話怎麼會不算數?你身體不好多休息幾天吧,不扣你工資。」

    「謝謝老闆。」穆向晚感激地說。

    雖然她的老闆是一個花花公子,但他也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老闆。

    穆向晚今天實在沒有力氣送孩子們去幼稚園,又不想他們呆在家裡逃課,無奈之下給顧子期打了電話,顧子期果然準時出現,送他們出發。

    「媽咪好好休息哦。」小葵摟著她的脖子,甜甜的笑:「我和哥哥都會很乖的。」

    「那拜託小葵咯。」

    孩子們走後,家裡就清淨了許多。穆向晚縮在床上喝著熱水,門突然開了。她看著破門而入的顧子期,笑著說:「看來把鑰匙給你一把真是正確的決定啊。不去上班嗎,顧醫生?」

    「吃飯沒?」顧子期問。

    「沒力氣,喝點水就好了。」穆向晚虛弱地說。

    顧子期沒有搭理穆向晚,而是自己去廚房,沒多久廚房裡就傳來誘人的芬芳。

    穆向晚心中偷笑,知道顧子期一定不忍心看見自己不吃東西,一定會去做飯,她的苦肉計還是蠻有效果的。

    過了一會兒,香噴噴的稀飯被顧子期送到了她面前。她故意裝作沒胃口的樣子:「顧醫生,我真的不餓,你看你那麼辛苦做什麼呢?唉,你既然做了,我總不能不給你面子……」

    「勞務費五百。」

    「喂!」穆向晚的眼睛瞬間睜大:「我不吃了,你不如去搶劫好了。」

    「你是自己吃還是我餵你吃?或者我把你的頭按到粥碗裡?」

    就算是威脅穆向晚的時候,顧子期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好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看著不苟言笑的顧子期,穆向晚心中一涼,暗暗後悔今天腦子不知抽什麼風,居然和這個大冰塊開起玩笑。她急忙自己喝粥,邊讚美:「真好喝,我就沒喝過那麼好喝的粥……」

    「還疼嗎?」顧子期突然問。

    「什麼?」

    顧子期指指她的被子。

    「呵呵,還好。」

    雖然顧子期是醫生,但他到底是男人,和一個男人討論大姨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她的臉不由自主一紅,然後又覺得自己好像太過保守了,於是補了一句:「早就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熱水袋在哪裡?」

    「熱水袋啊,上個月就漏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

    「你等等。」

    顧子期就這樣出了門。

    穆向晚自然知道他是去給自己買熱水袋的,心裡暖暖的。她還記得自己在顧子期家第一次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這大冰山居然抓住她的手問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傷,讓她真是哭笑不得。他家沒有熱水袋,他拿了杯子裝滿熱水,拿毛巾裹了放在她的腹部。

    很暖,很暖。令人想流淚的暖。

    顧子期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熱水袋,放在腹部,暖得很。她依偎在枕頭上,睡得舒舒服服,臉頰也終於多了一絲血色。也許是見穆向晚終於緩過神來,顧子期問:「脖子是怎麼回事?」

    「什麼?」穆向晚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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