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枕頭上留有他的紙條:田夢,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天替一個老師代一天課,然後下個星期就不去了。
田夢的心突然跳的厲害,怎麼捂怎麼揉都不管用,跳的她好難受,就像要蹦出來似地,不一會兒眼淚也流了下來。
她打開床頭櫃,找出社區醫務室的電話,撥了過去,不一會兒,社區醫生趕了過來。
經過檢查,醫生說她是心情焦慮引起的心絞痛,給她吃了藥,打了一針,讓她好好睡一覺。醫生還說,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處在這種焦慮中,否則後果很嚴重。
田夢是被手機短信鈴聲驚醒的,她打開來,竟然是袁曉雪的:【你好田夢,我在小區門口,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
她竟然知道我的家?田夢的心有了些許的涼意,淒然笑了下,回了過去:【既然來到家門口,那就進來吧,畢竟我們曾是四年的同學。】
不一會兒,門衛打了電話進來,和田夢確認後,袁曉雪在十分鐘後敲響了家門。
再次見到袁曉雪,田夢有些吃驚,此時的袁曉雪臉色蒼白如雪,雙眼閃現的是無比痛苦的光芒,精神狀態比起上個週六,差之千里。
袁曉雪淺淺笑了下,進了家,坐在了沙發上。
「我記得你只喜歡喝白水,現在還是嗎?」
「以前喝,是因為想省錢。現在喝是大夫建議。」
「大夫建議?」
「我的胃不好。」
田夢把白水放在茶几上,坐在袁曉雪對面,倆人對看了會兒,袁曉雪說,「你,還好嗎?」
丈夫的情人來問自己還好嗎?
好有深度和創意的一句話,卻又是難度極高的一句話。
該怎麼回答?對她說,我不好嗎?這是不是在告訴她,成思宇在和我鬧意見?我說很好,似乎又太假,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我怎麼可能很好,那天在她家昏倒已經證實我不可能好的。
田夢看著袁曉雪,淡淡地笑了笑,「你看我的樣子,是好還是不好呢?」
袁曉雪怔了下,隨後說,「我沒有別的意思。」
袁曉雪是那種柔弱般楚楚風情型的女孩兒,當初的那個年代,男生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女孩兒,帶著她,似乎很是激發出男性的那種保護欲,覺得自己很是男子漢。所以,在學校時候,有很多男生追求她。
孟婕那時候就說,袁曉雪不簡單,她一定有故事。
可田夢不知道她的故事原來在成思宇身上。
若是早知道,興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說吧。」
袁曉雪看著田夢。
「你來不就是想說你要說的話嗎?那就說吧。」
袁曉雪的身子很明顯地顫抖了下。
她的顫抖讓田夢的心也顫抖了下。
站在女人情感上,她是瞭解和懂得袁曉雪此時心態的。
「你非要這樣嗎?」
田夢看著她。
「我已經這樣讓著你了,已經委曲求全了這麼多,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這是一個妻子說的話,袁曉雪也把自己當做是成思宇的妻子。
「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像以前一樣嗎?」
「難道以前那樣不行嗎?難道在以前,讓你受委屈了嗎?」
「你以什麼為標準,我沒有受委屈?」
「我想思宇哥已經告訴過你,在你認識他之前,我們已經定過婚,在你和他結婚前,我們已經結過婚,在你生孩子前,我和他已經有了孩子。可我還是把思宇哥讓給你,難道你不覺得受委屈的是我嗎?」
「你的委屈是你自己願意承受的。如果說,我事先知道這些還這樣做,你可以這樣說,你甚至還可以責罵我,甚至還可以打我,因為我搶了你的丈夫,做了卑鄙可恥的小三兒。可你事先知道這些,卻還要這樣做,你受這些委屈,難道要我來承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