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別想逃 愛情究竟是什麼 隨緣吧
    那一刻,她看起來是那麼孤獨,那麼落寞,那麼淒美。

    「雪珊,我找的你好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逃?」

    他衝上去,激動的,壓抑的搖晃著她的身體。眼底泛起紅暈,眼眶開始發燙。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愛著她,為什麼騙我。」

    她哽咽著,咬著泛白,乾澀的唇,再也無法忍住眼眶的淚水。哭的那麼可憐,那麼惹人心悸。

    「雪珊,相信我,原諒我,我是曾經愛過她。可那只是過去,你懂嗎?那已經是過去了。」

    他想說服她,卻脆弱的連自己也無法說服。他不想傷害她,卻又一次傷了她。

    他是罪人,他是魔鬼,他把兩個女人傷的體無完膚,讓她們痛不欲生。

    「不要再騙自己了。收起對我的可憐。我不需要,我要的是一個一心一意對我的人,而不是一個憐憫可憐我的人。你不是上帝,你拯救不了我。」

    她搖著頭,低吼著,轉身又要逃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要我怎樣做,你們才開心。你說,你說啊!」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直以來他都活在矛盾中,活在壓抑中,努力的讓自己堅強,掙扎在無奈與痛苦中。

    誰又瞭解他,誰又能體諒他。

    「我不要你怎樣做,只要你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感情,不要再逃避嗎,不要再欺騙我,欺騙自己。不要再讓更多人受傷,不要同情我,夠了嗎,夠了嗎?」

    所有人都驚詫的望著眼前這兩個歇斯底里的瘋子,看著他們瘋。看著他們說著聽不懂的國語。吶喊著,痛苦著。

    「好了,跟我回去好嗎?不管怎樣,你必須先冷靜下來。必須去找穆彥,必須去做手術。好嗎?」

    他極力的平息著身體的火焰,努力的想挽回她,至少要讓她接受你手術。

    她要奔潰了,她要瘋了。她要燃燒了。七年了,七年了。到現在她才知道,他根本不愛她。她只是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幻想著他是愛她的,幻想著他至少愛過她。可她錯了,錯了……

    木然的被他推進車裡,木然的看著他把她帶到穆彥面前。然後穆彥和他說了些什麼,她不記得了。

    兩天後,她平靜下來了,沒有爭吵,沒有再掉一滴淚。

    「雪珊,明天就要手術了,或許這個手術沒有你相像的那麼成功,可你一定要讓自己心態平和。無論手術成敗,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他能做的,就是安慰她,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你放心,我絕對能承受任何的打擊。因為這張臉,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眼裡再也沒有以前的溫柔,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熱情。那個用生命來愛,那個強烈的不惜一切愛的女孩不見了。眼前的杜雪珊,是那麼的陌生,眼底的冷漠讓唐蕭心底一陣強烈的揪痛。

    「不要這樣好嗎?難道你要我自責而死,你才甘心嗎?難道你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嗎?」

    他輕搖著她,低呼著。不敢相信的望著她,望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好了,走吧。」

    她沒有再爭辯什麼,木然的拿起包,木然的穿上外套。木然的出了賓館。

    手術異常的順利,只等著幾天後卸去紗布,就可以看到一張不一樣的臉。或是完美,或是與以前漸然不同。

    幾天的耐心等待裡,他帶著她去了維多利亞很多地方,帶著她去了她最喜歡的皇家倫敦蠟像博物館、海洋博物館。維多利亞著名的寶翠花園。還有維多利亞最古老的酒吧。

    旁晚伴著斜陽,去看落日。去過的人都知道,溫哥華的日落來的特別遲,維多利亞更有過之而無不及。9點多了太陽才依依不捨地退出了地平線,最後的餘輝留給了海港一個疲憊的安詳。

    帶著那份失落,坐在Inner Harbour的堤壩上。那時候,夜景才剛剛開始。各路藝人彈唱耍雜甚至舞刀弄火各霸一方土。最耀眼的當屬議會大樓,3千多棧燈勾勒出大樓的輪廓,讓所有的風景都退了色。相形之下的THE EMPRESS HOTEL更見幽森。

    可美景當前,他們似乎總是無法提起興致。不得不說,這是一次憂傷的旅行。

    幾天後,穆彥給杜雪珊拆了紗布。鏡子裡的杜雪珊臉略帶臃腫,可如果仔細一看,五官整體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

    穆彥說,手術需要幾個月的恢復期。現在剛開始,臉部臃腫,還有部分地方沒有完全恢復。要耐心等待。

    看著那張已經幾乎完全恢復原樣的臉,沒有留下一絲傷疤。簡直對眼前這個老者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那雙佈滿皺紋的手,像一個雕刻師。那一張殘缺的臉,雕刻的如此完美。

    然而面對這張自己做夢都想見到的臉,杜雪珊似乎沒有太多驚喜。只是禮貌的感謝了穆彥,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蕭,我想回美國。」

    在維多利亞的最後一晚,他們靜靜的坐在而Inner Harbour的堤壩上,卻沒有心情欣賞這最後的維多利亞。

    「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去。」

    他手裡夾著一直煙,吐出的是淡淡的憂傷。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回去。」

    她目視著遠方,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溫柔,沒有任何表情,至少是旁人無法洞察的淡然。

    「什麼時候走?」

    「明天,我打電話訂了機票。」

    她什麼時候打的電話,什麼時候定的機票,他全然不知。

    「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好一切,就過去。」

    「隨緣吧!」

    她說的那麼淡然,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轉身朝著滴堤壩上走去。

    他知道,他無法挽留她。他知道,她不會再相信他編織的善意的謊言。他知道,她的那句隨緣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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