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別想逃 愛情究竟是什麼 錯誤的懲罰
    她蒼白無力的解釋著,而李偉琦面對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越來越不瞭解了。

    她總是把什麼都藏在心裡,不告訴任何人。

    不過只要她沒事就好,其他的對於他來說不重要。他只要她們母女平安健康。

    「偉奇,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操心了。相信我。」

    望著一臉疲憊,鬍子拉碴的李偉琦,左小歐的眼眶濕潤了。她應該好好愛這個男人的,這個男人才值得她愛。而這些年,為了那個魔鬼,她盡然疏忽了他。

    從這一刻開始,她要試著接受他。

    「好了,沒事就好。我相信你。」

    李偉琦將她擁入懷中,憐愛的輕撫著她的長髮。

    雖然早過了上班時間,可李偉琦和左小歐還是換了衣服,趕去公司。

    可一進辦公室才發覺,辦公室空無一人。

    「張助理,總經理呢,開會去了嗎?」

    「總經理回美國了。昨晚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

    「這裡是總經理交代的一些事,讓你盡快處理。」

    張助理面無表情,略帶點輕蔑,將手中的一疊文件和一張字條,遞到左小歐手裡。

    「謝謝!」

    左小歐才懶得和她計較,接過文件,禮節性的道了謝,回了辦公室。

    這個魔鬼,為什麼火急火燎的回了美國,昨晚打電話,就是為了給她佈置這些該死的工作嗎,這些不能讓助理做嗎。

    什麼狗屁事。簡直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寫著下星期三去養老院,做義工。星期四幫他去一個慈善拍賣會。

    左小歐一邊不耐煩的翻看,一邊鎖緊倩眉,胃裡一陣反酸,想吐著個偽君子一臉。竟然還在這裡裝善人。

    晚上回到家,將一堆雜亂的文件一併帶回去,哄睡女兒,自己躲進書房整理。

    「怎麼,總經理留下的工作很多嗎,要你帶回家做。」

    李偉琦穿著白色格子純棉睡衣,端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到左小歐桌子上。

    「也不是,只是比較雜亂。這個男人,簡直是道貌岸然。還讓下星期三敬老院慰問老人,星期四還有什麼慈善義賣會。真是煩人。」

    左小歐扔下文件,一臉的不滿。

    「是嗎,那是好事啊。我不明白,你們兩個為什麼像冤家一樣。」

    「來,歇歇,喝杯咖啡。」

    李偉琦一臉的不解,將咖啡遞到左小歐手裡。

    「下星期我陪你去吧。反正我這幾天也沒重要的工作。他不在也不用出差。就當出去放風了。」

    「行!」

    左小歐嘴角揚起一個久違的燦爛笑容,讓李偉琦暖在心裡。

    而這邊剛剛回到美國,唐蕭和母親就一起直奔醫院。

    因為昨天在中國突然接到妹妹打來的電話,說父親病危。讓他趕回來見最後一面。

    唐蕭心急如焚,找到母親,說服母親,去見病危的父親。

    對於一個將近死的人來說,還計較什麼。唐蕭母親在兩人分開5年多裡,第一次與昔日的丈夫見面。卻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

    妹妹經過幾個月的調理,身體基本恢復。期間季天陽來過好多次。道歉的話已經說了千遍。

    經歷了這麼多,唐琳似乎也長大了。對於那些不堪的過去,也不願意再計較。何況要不是自己當時太忍心,耍大小姐脾氣。季天陽也不會寒心移情別戀。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坦然的做朋友了,偶爾打個電話。發個伊妹兒。

    只是正當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父親突發腦溢血。而且病情相當嚴重,已經回天無力了。

    唐蕭趕到醫院時,父親已經只能靠著氧氣微弱的呼吸。

    看見他和母親的到來,父親眼角滑落幾滴淚水。

    努力的拼著最後一絲氣力,微微抬起手,朝拉著唐蕭和妻子。

    用眼神示意醫生將呼吸器拔下。醫生為了他的安慰,拒絕了。

    「大夫,我父親真的,真的救不了了。」

    唐蕭將醫生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雖然妹妹已經說的很清楚,他還是不敢相信。

    「是的,就算你送到最好的醫院,用最先進的設備,也沒有用了。」

    他們用流利的英語交談者,唐蕭眼底被薄霧輕輕籠罩。在轉身的瞬間一滴眼淚滑落,可他沒讓父親看見。

    「醫生,摘了吧,我想了卻他最後的心願。後果我們承擔。」

    看著父親艱難的用祈求的目光望著醫生,唐蕭選擇了成全。他知道,此刻父親一定有很多想說的話。如果不讓他說出來,他走也不會走的心安的。

    金髮碧眼的男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摘下了呼吸器。

    父親大口的喘著氣,眼睛已經變的暗淡。消瘦的不成人性。昔日叱吒風雲的唐致遠,早就變得憔悴不堪。

    「如,如月,我,我對,對不起你。這,這是,是,是我的,我的報應。我,我對不起你!」

    父親艱難的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全是對母親的懺悔。老淚縱橫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握緊唐蕭母親的手。

    「你,你別說了,我早就,早就已經原諒你了。你好好休息!」

    畢竟同床共枕二十幾年,夫妻情分哪能說沒就沒呢。何況對一個將死的人,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聽了母親的話,父親流著淚,擠出一絲笑容。

    然後目光移向唐蕭。

    唐蕭知道,父親還有一個心願,那就是看著他為家人報仇。這也是他給父親臨死前帶來最好的消息。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爸,你放心,你會好起來的。」

    唐蕭握著父親的手,半蹲在床前。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父親看出來。

    而身後的妹妹,再也無法掩飾。哭著掩著面跑出病房。

    母親則是轉過身,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爸,你放心,我們的仇,我已經報了。你可以安心養病了。」

    唐蕭目光中的陰冷一閃而過,似乎一提起左小歐,他就會變得深不可測。

    然而父親聽到這句話,卻沒有一絲驚喜。無力的手,盡然將唐蕭的手用力一握,眼睛瞪的老大。大口的喘著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爸,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太激動了,爸……」

    一旁留守的醫生趕忙衝過來,將呼吸器再次戴上。唐致遠表情漸漸舒緩。

    「病人可能太激動了。」

    難道父親是太高興了,唐蕭只能是這樣想。

    剛剛過了幾分鐘,父親再次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醫生。手無力的摸索到呼吸器。

    唐蕭走過去,輕輕幫父親摘取呼吸器。

    唐致遠似乎平靜好多。與兒子的手緊握在一起。

    「蕭兒,爸,爸欺騙了你,爸此生,此生做的最,最後悔,後悔的事,就是,就是害死,害死那個女孩的,的母親。爸,爸是,是殺人,殺人兇手。」

    唐致遠的話,讓唐蕭聽的毫無頭緒。只是握著父親的手,用那種疑惑置疑的目光追問父親。

    「爸,你說得那個女孩,是,是左小歐嗎,是她嗎?」

    唐致遠努力的微微點頭,灰暗的眼神中閃過一起瑩光。

    「當年,當年我,我收了,收了她,她父親的錢,打,打那場,那場官事。將,將她無辜,無辜的母親,判,判了死刑。我,我不是人。」

    唐致遠在臨死前終於悔悟了,要是不說出來,他真的會死不瞑目的。

    「爸,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唐蕭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原來最傻的那個人是他。原來自己的父親才是罪人。

    「我,我為了,為了不讓,不讓你們兄妹,看,看不起。所以,所以編造謊言。可,可我,我萬萬沒想到,你,你會遇到她。而且,而且找她報仇。」

    天哪,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誰怎麼捉弄他。他苦苦追到中國,發誓報仇,到最後原來自己才是她的仇人。

    「孩子,爸,爸有今天,是,是報應。你,你放手吧,這,這一切,都是,都是爸欠她的。是,是爸害她,害她小小,小小年紀,失去,失去父母的。」

    唐致遠此刻呼吸變得急促困難,臉色更加蒼白。

    可卻堅決拒絕醫生為他帶上呼吸器,似乎想要一口氣說完。死個瞑目。

    而唐蕭此刻像一個可憐的失魂者,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目光裡的懊悔,置疑,將他的心推入谷底。

    他聽到自己心破裂的聲音,又似乎看到左小歐那弱小的身影。趴在母親的屍體前哭泣。

    「我,我,我要,要不,不說出來,會,會不安心的。蕭兒,記得,記得不要,不要像爸爸。好好,好好,照顧,照顧媽媽和,和……」

    「爸,爸……」

    「致遠,致遠……」

    父親沒說完最後一句話,手從唐蕭手中輕輕滑落,嚥下最後一口氣。

    卻死的很平靜,表情中沒有一絲痛苦。

    「爸,爸……」

    聽到呼喊聲的女兒衝進來,癱軟在父親床前。

    病房裡瀰漫著一股陰涼的氣息,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

    大醫院,一般不允許這般哭泣。所以醫生安撫一番,一家人終於能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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